回程的馬車上,陳故夕說:「二哥,練武的事也不要操之過急,我們慢慢來,醫師說你急火攻心,脈象紊亂,這次回府要好好休息了。」
「好。」
陳故夕一邊幫陳故風整理著包紮傷口的紗布和藥粉,一邊說:「這次被獨孤城的人算計,太意外了,之前沒有任何風吹草動,沒有想到這麼突然。我想獨孤城的人一定是計謀已久了,從參加比武大會開始或許就已經在謀劃了。但是不知道是因為什麼原因要如此對我們江北城,總不可能是因為上次比武大會我搶了獨孤棄的千年蓮子吧?」
「我在外許久,聽到過一些傳言,獨孤城主和江北城的人有仇,以前只是當傳言聽聽,也許我們當中的誰真的和獨孤城主有什麼淵源。」
「可是為何要對付我們所有人?」
「或許獨孤城主的目的是整個江北城……」
「真是可恨!」
陳府的下人和府兵在喬遠霖手下撤離後,從牢房裡已經出來了,在管家的帶領下,重新回到各自的崗位。
陳故夕和陳故風回到府里,他們坐在大堂,管家上前來稟報:「回稟家主和小姐,除了跟你們去御劍山莊的府兵死傷數十人,府內並無其他傷亡。」
陳故風說:「好好安葬他們,對他們的家人多加兩倍賠償的銀兩。」
管家說:「不過這次的事,讓大家都有些後怕,膽小的人已經偷偷逃跑回家了,要不要派人去追回來?」
陳故風說:「罷了,讓他們去吧。」
陳故夕說:「管家,明日開始,安排府兵開始加緊訓練,讓其他下人們也學習武功,恐怕以後沒有以前的安生日子過了。」
管家問:「難道未來有戰事要發生?」
陳故夕說:「不管有沒有事,我們有所準備必定是好事。」
陳故夕說:「二哥,今日已經無事,你快回房休息,別偷偷練武了,先養好身體再說。」
陳故風點點頭,說:「好,你也早點休息。」
陳故風回到房間,拿出懷裡的信件,這是來自西騰城的信。
信上寫著:故風,近來可好,月余不見,十分想念,何時歸來?落款是,都蘭圖雅。
都蘭圖雅是他在西騰城認識的一位姑娘,他們相識不久就互相愛慕,陳故風本來計劃過些時日就去西騰城看她的,如今這個局勢想必眼下是不可能了。
陳故風坐在桌案邊,寫下回信:圖雅,我一切安好,同樣思念你,家中變故,需留下處理家中事宜,歸期不定。
陳故風嘆了口氣,這樣的江湖風雲變幻莫測,他真心不喜歡,只是家族責任讓他不得不承擔起來。
陳故風也明白,要想在江湖有立足之地,要想安然無恙的生活,要想把陳家繼續發揚光大,他的仁慈並不能有任何用處。
他更清楚,未來要面對的是什麼。
江湖,哪有永遠的平靜。
宇文菲把宇文燕接回了御劍山莊,晟睿獨自回宇文府去處理府里的事情。
宇文燕整日練劍,然後就是醉酒,她每日醉酒後,就發著誓一定要殺了喬遠霖。
宇文燕派了幾個武功高強的府兵偷偷前往獨孤城,暗殺喬遠霖。
晟睿在宇文府忙得不可開交,他把當日知道宇文燕被辱的所有人都換了一批,連著丫鬟下人府兵,一日之內,他換了十幾人。
他又把宇文燕的房間重新布置了一番,已經和之前完全不同了。
晟睿自小就是孤兒,是宇文老爺收留了他,原先他還是孩童的時候,就在府里跟著練武,做宇文燕和宇文菲的陪練。
後來宇文燕的爹娘相繼離世,他也長大成人,他從普通府兵做到管家的位置,他只用了幾年時間,可見他是多麼的努力。
晟睿生活里唯一習慣的事情就是默默陪在宇文燕身邊,所以他努力做到有資格可以站在她身邊,被她需要。
也許她永遠不會喜歡他,他們也不會有任何結果,但是至少這樣,他可以留在她身邊。
宇文燕本到了婚配的年紀,卻因為要承擔宇文府的責任,一直沒有婚配。
宇文燕從小就有很遠大的夢想,她要當像她爹爹一樣的人。
她盡心盡責的處理好府里每一件事情,大多親力親為,所以也無暇顧及自己的婚事。
晟睿把府里的事情都處理好了,便親自去到御劍山莊,準備接宇文燕回宇文府。
他們參加完了金莊主的葬禮,便準備離開了。
顯然宇文燕臉上已經沒有了昔日的神態,她皺著眉,面無表情,和宇文菲金路遙告別了便上了馬離開了御劍山莊。
派去獨孤城的人,在刺殺喬遠霖時,大多數都被殺了,只逃了兩人回來。
宇文燕得知這個消息的時候,惱怒悲憤,她知道,要殺了喬遠霖還需要再想別的辦法。
晟睿一路上關心備至,宇文燕卻有些不耐煩,她說:「晟睿,我沒事,和以前一樣就好。」
她其實是不知道怎麼面對晟睿,當日受辱,是晟睿來救她的,目睹了她最不堪的場面。
所以,宇文燕最不想見到的人就是晟睿。
回到宇文府,她也開始有意無意的躲著晟睿,避免和他見面。
這天晟睿正有事找她,宇文燕躲在房間假裝睡覺不見他,他沒有忍住推開了房門,問:「大小姐,我知道你沒有睡覺,為什麼最近總躲著我?」
宇文燕並不想理會他。
「為什麼?」晟睿有些激動,他沒有想到宇文燕會如此不想見到他。
「沒有什麼為什麼!」宇文燕發怒。
「大小姐,在下斗膽,向你提親,請你嫁給我!我自小就跟在你身邊,早就心悅於你!希望大小姐可以看到我的真心!」晟睿跪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