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龐大的家族,讓簡寧感受到了濃厚的親情氛圍。在這個大家庭里,每個人都有著自己獨特的個性和魅力,他們相互關愛、支持,共同度過了許多美好的時光。
簡寧的父親今年六十四歲了,而大大則要比他年長十二歲之多。在簡寧還小的時候,她常常聽到奶奶念叨著關於父親的事情。
據說,父親的出生異常艱難,能夠存活下來更是不易。在那個年代,醫療條件落後,女人生孩子就如同過鬼門關一般,而奶奶在生父親時更是歷經磨難。
奶奶在懷父親之前,不僅多次面臨生死考驗,甚至還失去了好幾個孩子。或許正是因為這個原因,奶奶的身體受到了極大的損傷,根基受損,導致她早早地離開了人世。
儘管奶奶早已離世,但她對簡寧的愛卻始終縈繞在這個家庭中。每次吃飯時,簡寧都會想起奶奶,因為奶奶總是會把最好吃的部分留給她。
簡寧的奶奶是個非常慈祥的老人,臉上總是掛著和藹可親的笑容。
每當簡寧的小夥伴們來到家裡玩耍時,奶奶總會熱情地迎上去,然後像變戲法一樣從口袋裡掏出各種各樣的糖果和飲料,遞給孩子們。
看著小夥伴們津津有味地吃著糖果、喝著飲料,簡寧心中充滿了自豪和滿足感。
相比之下,其他小夥伴們就沒有這麼幸運了。當她們帶著朋友回家時,得到的往往是長輩們不耐煩的驅趕聲:「太吵了,出去玩,都出去玩!」這種鮮明的對比讓簡寧更加珍惜自己擁有的一切。
除此之外,簡寧還有很多兄弟姐妹。其中,大伯家有三個堂哥,小叔家一個堂弟,大姑家有一個表妹和一個表弟,小姑家則有兩個表弟。
大姨家裡有一個表哥和一個表姐;大舅舅家則有兩個表弟;二舅舅家有一個表妹和一個表弟;小姨家還有三個表妹;最後就是小舅舅家也有一個表弟!
這些兄弟姐妹們雖然性格各異,但彼此之間相處得十分融洽。他們一起度過了許多快樂時光,也共同經歷了成長中的酸甜苦辣。
特別是簡寧小時候在觀日灘度過的時光,真的是令人難以忘懷,那時候的她呀,無拘無束、無憂無慮,充滿了無盡的歡樂與自由自在。
她是孩子王,時常帶領一群小豆丁在山上、海邊盡情狂奔嬉鬧。她們一起游泳、釣魚、趕海拾貝、挖掘野菜、撿取松塔、收集木棍,玩捉迷藏、跳皮筋等等各種有趣的遊戲。
後來,當她外出求學後,每逢寒暑假回家時,那張兩米寬的大床便會被舅舅家和小姨家的表弟表妹們擠得滿滿當當。
這些孩子們對二姑家可謂是情有獨鍾,有事沒事總喜歡往二姑家裡跑,究其原因,是二姑家的伙食好,用這些小傢伙的話來說就是:「二姑(二姨)做飯可好吃啦!」
美中不足的是,這些表弟表妹們沒幾個愛學習的,唯一一個愛學習的大表妹,卻因為二舅和二舅媽重男輕女,上了高中就沒再升學。
好在大表妹並未因此自暴自棄,而是憑藉自身不懈的努力,先是通過函授拿下了大專文憑,緊接著又考上了本科,並自學了會計專業。如今的她,早已在一家民營企業擔任出納,工作穩定,生活幸福。
這位大表妹的性格可以說是極其溫柔平和的,她雖然為人處事總是小心翼翼,膽子比較小,但卻是一個心思細膩、明白事理的人。
簡寧的家位於下灘地區,而姥姥家同樣也在下灘,兩家之間只隔著一條鄉間小道,要到達對方家中需要穿過蜿蜒曲折的小路,大概需要走上三四分鐘左右。
海島的房屋建築有一個獨特之處,那就是鄰里之間大多數都是房子挨著房子,院子通常都不會太大,只有幾分地的大小,因此只能種植一些常見的蔬菜,如韭菜、辣椒、茄子、黃瓜以及豆角等等。
至於村里分配的自留地,則因為距離住宅區較遠,而且地勢處於斜坡之上,給作物澆水成為了一項艱巨的任務,需要人們一桶桶地從池塘中挑起水來,越過山嶺,艱難地運送到田間地頭,所以,這些自留地里一般都會種植一些不需要過多精心照料的蔬菜,比如地瓜、蘿蔔和白菜等等。
在那個海島還沒有引入淡化水設施的久遠年代,人們的生活用水完全依賴於海邊的那口古老水井。而日常洗衣做飯所使用的水,則來自於集體挖掘的兩口相鄰百米的水井。
其中,位於西麂上灘附近的居民使用上面的那口水井;而下灘的居民則使用下面鄰近海邊的那一口,這兩口水井均位於公路兩旁。
此外,還有一些家庭會在自家庭院中打水井或旱井,這樣一來,他們的用水就相對更為便利了。
對於那些家中沒有水井的人家而言,他們要麼前往池塘洗滌衣物,要麼只能挑起水桶去打水回家使用。
當漫步在村莊的巷道之間時,我們常常能夠邂逅那些肩挑水桶的村民。他們的胳膊隨著身體的律動有節奏地甩動著,形成了一幅獨特的鄉村生活畫卷。
那些在路邊玩耍的孩子們,一旦遇到挑水的大人時,他們便會乖巧地主動把道路讓出來。
而無論是男是女、是老是少的挑水者們,看到這些自覺讓路的頑皮孩童,臉上都會露出欣慰的笑容,並心滿意足地離開。
對於小時候的簡寧來說,最幸福和快樂的時光莫過於吃完晚飯後,與小夥伴們相聚在糧站附近的大院場上,盡情享受各種遊戲帶來的樂趣:跳皮筋、騎馬打仗、捉迷藏、扔沙包、滾鐵環、老鷹捉小雞、丟手絹、抓石子等等。
尤其是騎馬打仗這個遊戲,無論男孩女孩都可以參與其中,女孩子可以騎在男孩子的背上,男孩子也可以騎在女孩子的身上,大家都玩得不亦樂乎、興致勃勃。
還是那句老話,「靠山吃山,靠水吃水」。在海島上生活的人們,以打漁為生的占多數。
就拿簡寧的父母雙方家庭來說吧,父母那一輩人中,除了她的父親是一名光榮的人民教師,小叔是個勤勞的瓦匠,小姨父在修造船廠當鉚焊工,小舅在水產集團工作之外,其他人大都從事著捕魚這項營生。
漁民在船上的角色不同,分工也不盡相同。簡寧的這些長輩們有的擔任船長,掌控全局;有的是輪機長,負責船上的機器操作;有的則是普通船員,負責具體的工作。他們或是在大馬力的船隻上當船長,或是在小馬力的船上擔任大車或大副等職位。
簡寧的大伯出了一輩子的海,始終是一名船員。他育有三個兒子,性格迥異:長子處事圓滑,次子為人耿直,三子則憨厚老實。除了長子是一名電工外,次子和三子也都選擇了船員這一職業。
簡寧的二哥在國內從小船一路打拼到大船,但一直沒有什麼特別的機遇,收入也不算豐厚。
相比之下,三哥簡景濤的經歷更為豐富。他在國內做了幾年小船員後,逐漸晉升為大車,並最終投身於遠洋航行,擔任大車一職。每屆任期三年,能夠賺取約五六十萬的收入。
由於簡景濤最為憨厚,所以他與簡寧姐妹的關係最為親密。
與其他兄長不同,簡寧姐妹和三哥之間的來往十分頻繁,並非只有在春節等重要節日才會碰面。
在眾多親戚當中,簡寧的姑父可以說是最為富有的人;而小姑父則是一名遠洋運輸船的船員,家庭經濟狀況同樣良好。姑姑們年輕時幹過養殖場,後來結婚生子,都不再工作。
大姑家的表妹大學畢業後選擇留在島上的初中任教,擔任英語教師一職,她的丈夫則在當地的漁業集團擔任會計。至於表弟,則在完成大學學業後成功進入一家國有企業,成為了一名程式設計師。
小姑家的情況也相當不錯,大表弟在遠洋船上擔任大副,二表弟則是一名專業的水產養殖技術員。
最後再來看簡寧的舅舅們:大舅是小馬力船的輪機長,負責船隻的機械維護和操作;二舅則是小馬力船上的伙夫,專門負責船員的飲食;小舅則在市裡的水產漁業集團從事銷售工作,為公司開拓市場。
大舅媽和二舅媽曾經一同在漁具廠里工作過,但後來漁具廠不幸解體倒閉了,兩人只好待在家裡靠打散工維持生計。她們的工作主要就是倒弄漁線,按筐的數量掙錢。小舅媽不是島里人,在市區的藥廠上班。
至於大姨父,則是家中有小碼力漁船,自己單幹,大姨作為妻子,自然是全力支持丈夫的事業,夫唱婦隨地跟著他一起努力。
小姨父早些年在修造船廠當鉚焊工,後來也去了遠洋船上擔任大副一職,小姨同樣也是以倒漁線為生計。
簡寧大姨家的大表哥也是一名船員,他的妻子非常勤勞能幹,經營著一家小小的商店。這位大表嫂並非本島居民,而是來自 Z 市的農村地區。
大表姐則遠嫁至本市的 L 區,並育有一女,她的丈夫是一名貨車司機。
而簡寧的表弟們初中畢業後,也都子承父業,紛紛踏上了船員生涯。其中,大表弟擔任二車職務,二表弟已經成為了大副,三表弟也是一名普通船員。最小的表弟目前仍在上學,今年大四。
簡寧的大舅和二舅家就坐落在姥姥家房西頭的坡地上,而小姨家則位於離簡寧家房後大約一百米處的上坡道旁。
簡寧的姥爺已經 86 歲高齡,想當年可不是一般的人物!不僅長相英俊,而且還是一名技藝精湛的理髮匠,可以左右開弓地操刀剪髮。然而令人遺憾的是,他的下一代竟沒有一人能夠繼承這門手藝。
姥姥 85 歲,但這位小老太太依然雷厲風行、辦事果斷利落,她在鄉里是掌管紅白事的「大總」,備受人們尊敬。
在那個困難時期,姥姥曾經四處奔波,從島上乘坐兩天的木帆船前往市內,去找她的五妹妹尋求幫助。
因為五妹夫是位退役軍官,家庭條件相對較好,所以姥姥成功地為一大家子帶回了寶貴的糧食。由於這個原因,姥姥甚至被她的外甥們取了一個綽號叫做"小扒拉"。
不過,隨著歲月的流逝,姥姥的觀念也發生了轉變。年輕時的她有些重男輕女,但上了年歲見的多,經歷的多了,現在的她變得更加開明和公正,誰孝順向著誰。
幾年前,當人們開始從島內遷往島外時,姥姥曾經想過跟隨簡寧一家搬到 C 市。然而,她擔心會引起別人的議論紛紛,讓三個兒子感到臉上無光,因為他們都在本市的 G 區生活。最終,姥姥選擇跟隨小兒子生活。
在簡寧家後面,便是村裡的耕地。由於觀日灘地勢崎嶇不平,可耕地面積有限,集中分布在簡寧家後方約三畝多以及房屋西邊山坡上的六七畝土地上。
這些土地被分割成一塊塊,每戶人家分別擁有八分或六分不等,形狀各異,高低錯落,東一塊、西一塊地散布著。
不過,自從簡寧一家搬到中心區域住進樓房後沒過幾年,政府推行了退耕還林政策。原本土地就不多,村民們都很樂意響應政策,於是每家每戶只剩下院子裡那一畝三分地。
簡寧的大伯家住在上灘,二哥和三哥的婚房距離不遠,而大哥則在市內居住。
大姑父家原先在落日灣,後來搬到了市內;小姑家則住在東麂,動遷時搬到了經濟開發區。
親戚之間本應相互扶持,她深深地領悟到,當面臨困境時,人們的心會緊緊相連;然而一旦生活好轉,壓力增大,人心也就逐漸離散了。
回想過去的春節,從大年初一一直走到初八上班,親戚們都還沒有拜訪完。可自從病毒來襲,短短兩三年間,親戚之間走動就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