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不是白依蘭了,此時此刻白依蘭的眼神跟做了老司的藍梓晨又有什麼區別?她們兩個眼睛中充滿了欲望,都是因為這個男人。現在已經跟愛與不愛無關了,完全是自私的占有欲!
「依蘭你與我說實話,你是不是在茶水中給我下了蠱?就是傳說中的****吧?」龍毓嘆了口氣,高高仰著頭,始終不敢直面這個小美人。
「無藥可解……就連我,就連我師父都無法解,中了****的人一生一世都會對下蠱之人死心塌地,除非下蠱之人死!」白依蘭一字一頓地說道。
「死?是!沒錯!你是該死!今日就算貧道殺了你也不足為過!」龍毓眼中燃燒著熊熊烈火。真想不到,自己唐唐天下第一道,天上的老神仙要給自己面子,地府中的鬼差與自己有交情,就連黑風山的白骨女妖都是自己降服的。可現如今卻栽在了一個自己最親近的好妹妹手中。這樣的女人早已不是從前的妹妹!殺了她一了百了!
想到這裡,龍毓猛地轉過身來,高高揚起了大手,手心中凝結起強大氣旋。
白依蘭並不畏懼,迎著他,挺著堅挺的****閉上了眼睛。「來吧,死在貝勒爺手中奴婢知足了!」
龍毓張開大手,手中的氣旋愈發的強大,他惡狠狠地瞪著昨夜與自己百般纏綿的女人,心中升起些許不舍。
俗話說,一日夫妻百日恩。讓他忘記昨夜發生的一切是不可能的,依蘭各方面都很好,至少把他伺候的舒坦了,而且她比藍梓晨更懂得疼男人,他們從小生活在一起,她也更了解自己的各方面習慣。但問題在於,現在的白依蘭還是那個貝勒府中的小丫鬟了嗎?
「啊!!!!」龍毓怒吼一聲,大手隨即就壓了下來。
「哼哼……」白依蘭冷笑著,好像早就料定他不會殺自己。
她的自信時有緣由的,被下了****的男人,一生一世心中只有下蠱的蠱婆,又怎麼會親手殺了愛人呢?****厲害之處不是折磨的你如何痛不欲生,而是控制你的心智和靈魂,讓你做違背意願的事。
他的大手高高舉在頭頂,心中下了一萬次命令,可自己的手就是不聽使喚,靈魂中好像住著另一個自己一樣,那個自己對他說:「你是愛她的,你是愛白依蘭的,你不能殺她!」
漸漸的,凝結在掌心中的氣旋力量越來越弱,終於他還是下不去手。
海蘭查是滿人,滿人馬背上得天下,他從小就出去狩獵,也跟著阿瑪戈爾泰上過戰場,他殺過的人不計其數。尤其是得道以後,更是視人命如草芥。暗說區區一個小女子,殺便殺了。
但這一輩子,還從沒有像現在這樣過呢。內心裡那個聲音到底還是占了上風,讓他逐漸平靜了下來。
「貝勒爺?你捨不得殺我,對嗎?奴婢生生世世都是你的女人,奴婢可以不要名分,做大做小無所謂,又不會跟藍姐姐爭什麼,呵呵……怎麼?貝勒爺難道不喜歡三妻四妾嗎?我這點上與藍姐姐不同,貝勒爺大可以出去找其他女人呀?奴婢不介意的。」她愈發的厚顏無恥了,或者說,她已經料到,她的****百分百控制了龍毓的思想。
「你走!你走!!!走的越遠越好!別讓貧道再見到你!貧道這輩子就當沒有遇見過你!」龍毓只恨自己婦人之仁下不去手,氣得他奪門而出,翻身上馬馳騁而去。
「哼……你一輩子都是我的,我白依蘭看上的東西就一定要得到,就算得不到,也不能成全了別的女人!走吧……走吧……你走的越遠越好,不出數日,你還會乖乖回來拜倒在本姑娘的石榴裙下!到時候才讓你這個傲慢的龍毓真人曉得什麼是生不如死呢!」她光著白暫的腳丫和大腿,半披著百褶裙遮住羞處,走出小木屋,看著龍毓遠去的背影自言自語道。
龍毓騎在馬背上,朝著靈州方向馳騁而去,襄州也不敢呆了。
要去靈州,必經過襄州,襄州屬於荊襄地區,當地道教盛行,最出名的就是武當山道觀。所以當地人崇尚道教,信奉道爺仙長。常人興許不識觀面法,看不出什麼叫仙風道骨之容。但很明顯,龍毓胯下騎的這馬兒名曰「玉獅子」,那是千里良駒!尋常老道誰能駕馭的了?誰又能買得起?
而且龍毓身上這身道袍可不一般,渾身上下的道袍和青雲靴上那都繡著金絲,腰上又掛了玉牌,手中還托著七彩浮沉。反正你只要不傻,一看就能認出來,這小道士絕對不是尋常等閒之輩。
城裡邊百姓一瞅,趕緊攔了下來,跪在地上就求龍毓能不能給算一卦,或者為襄州城城賜福。
「老鄉們,貧道還有要事在身呀,不是不幫你們,多謝各位的信任,下次回來貧道定然多在襄州城住幾日還不行嗎?請讓開吧。」龍毓哪有心思普度眾生了,他心亂如麻,臉蛋紅的就跟猴屁股似的,而且您想啊,昨夜翻雲覆雨一宿,能不疲倦嗎!
「這位小道長,聽您說了一口靈州話,敢問道長可是靈州玄妙觀弟子呀?我們聽聞玄妙觀近年來出了一位龍毓真人,他老人家仙法無邊,斬妖除魔無數,您可是他的高徒呀?」
「小道長,我們襄州人崇尚道家,但凡道士入城就是客,您就別拒絕了,快下馬,我家小店裡有上好的美酒招待。」
「哎呀?你們還沒認出來呀?我家兒子曾經去過靈州玄妙觀,親眼所見那位龍毓真人年紀輕輕一表人才,手中托著一支七彩光芒的拂塵,興許這位小道爺就是龍毓真人吧?」
後來也不知道是誰喊了這麼一嗓子,龍毓被認出來了。
虔誠的信徒們,一窩蜂似的跪了下來,大街上百姓們一傳十十傳百,都說天下第一道龍毓真人到襄州了,一時間,無數百姓堵住了街道,跪在地上就不起來,龍毓走也不是,下馬也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