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2章 你要不要親我的腳？
「別急著矢口否認，我姐避諱去談這些東西，她假正經你知道不？我不會噠，你跟我說沒事。」姜瑤引誘道。
陳源越是這幅否認的態勢，姜瑤越感興趣。
她拽著陳源不讓他去餵貓，想打破砂鍋問到底。
「那不叫假正經，有些東西就不能隨便說，更何況什麼幻想啊都是無稽之談。」
「呦，背著凝凝還不願意說她壞話。」姜瑤眯了眯眼睛。
她生出了調戲的心思，沉默了一會兒，突然站起身來。
陳源正疑惑著怎麼嘰嘰喳喳的瑤瑤不講話了。
身後的她輕咳了兩聲。
繼而輕柔且有磁性的聲音響起，無比熟悉。
「陳崽，我們有必要好好討論一下這個問題，不是嗎？」
他赫然轉身，居高臨下俯視著他的「姜凝」映入眼帘，無論是表情還是語氣，分不出來任何差別，連眼尾那一抹從容淡藹的笑意都是如此。
陳源恍惚了片刻，趕緊甩甩頭讓自己恢復清醒。
「你裝的是真像啊……」
「裝？陳崽……你在說什麼？」她疑惑不解的眨了眨眼睛。
「你覺得這樣很好玩是不是？姜瑤。」
陳源走過去使勁揉搓著她的臉頰，一會兒捏成「O」型，一會兒捏成「V」型，她的皮膚手感確實不錯，跟有彈性的軟麵團兒一樣。
「你再這樣我要體罰你了。」姜瑤被揉的表情辛苦，含糊道。
她還在裝。
「喜歡裝，我讓你假扮……從一開始就騙，現在還要玩這個。」
「欸！別打我屁股，嘶——伱下手那麼狠。」
毛茸茸的小貓咪們安靜的低頭恰飯，偶爾會抬起眼來，疑惑的看著互相打鬧的人類。
它們圓滾滾的腦袋瓜里，裝滿了對這個世界的好奇。
估計……兩腳獸的這種行為，也相當於它們搶奶喝時友好的爭搶。
餵完貓，解決掉在學校的最後一件事。
陳源跟姜瑤乘著夜色，沿著來時的路往回走。
這條路上連偶爾出現的學生都沒有了，夜涼如水，空氣中，泛著一股子風雨欲來土腥味，樹葉在夜風中嘩嘩作響。
「我聽小晚說，你們男生有很多幻想，尤其是聽起來就很罪惡的關係，這是不是真的？」
「也分人，我不這樣。」
「不信。」姜瑤滿臉的質疑。
「愛信不信。」
「可能就是因為我姐是老師，所以觸發了你內心陰暗的獸慾，這種罪惡的感覺讓你無法自拔，她越高冷你越想征服她……拿捏她……把玩……」
「你沒完了是吧？」
陳源聽她越說越離譜，在他敏感的神經上越來越歡快的跳起舞蹈來。
「我在剖析你的心理……少爺，實話講，你這種思想很危險啊，這不叫愛，只是潮濕陰暗角落裡滋生出來的邪惡想法罷了，我們之前那種感情，才是真愛。你該悔悟了，實在不行我也去考個教師資格，只要你喜歡，為愛獻身我是很甘願的。」
「閉嘴！」
陳源捂住腦門，有點頭疼。
他現在內心竟然有些後悔把雙胞胎的事情揭露了，從那天開始，姜凝和姜瑤徹底不用偽裝以後，兩人越來越大膽了。
談及姐妹共同跟他戀愛的事情，沒有任何羞恥感。
把三角戀描繪的這麼輕描淡寫，她們的腦袋到底是怎麼長的？
連姜凝這么正經的人，都不排斥跟姜瑤一起來找他這種事，不會內心覺得很奇怪嗎？
不是情敵嗎？不是NTR了對方嗎？
怎麼沒有反目成仇，反而比偽裝一個身份的時候還要輕鬆釋然。
有點逆天。
陳源完全不習慣。
「我是很納悶的，你跟你姐姐到底怎麼想的，為什麼會跟我一個人談戀愛？不會覺得這很病態嗎？」
「沒有啊，從小到大，我們的東西幾乎都是共用的……」姜瑤攤了攤手，「比如現在，我穿的也是姐姐的內衣，她穿錯了我的。」
「那你們感情真好。」陳源無語，一句話也不想說了。
他是獨生子，做不到設身處地。
哪怕他有兄弟姐妹，也感受不到雙胞胎的這種逆天思維。
簡而言之。
自從他被姜瑤和姜凝共同認定以後，被折磨，已經是板上釘釘的了。
除非真的有一天，他心甘情願的接受兩姐妹，去塑造一段在當今社會看起來絕無可能的戀愛關係，甚至可以稱得上前無古人後無來者的關係。
也許才能得到真正的解脫。
然而，現在才剛剛步入大學的陳源，他的世界觀還在塑造，他的戀愛觀在被徹底顛覆，那一天對現在的他來說太過遙遠。
正因如此，感覺到折磨是理所應當。
「嘶——」
走著走著，姜瑤突然痛呼一聲，停住了腳步。
她絮絮叨叨說話的聲音也戛然而止。
「怎麼了？」
「有顆小石子蹦到我鞋裡了，踩了一下，好疼。」
「倒出來唄。」
「那你過來扶我一下。」
姜瑤朝他招招手，看她那痛苦難忍的樣子不像是裝的，陳源只能充當人體扶手，讓她一隻手撐在自己身上。
姜瑤脫掉鞋子，有些站不穩，搖搖晃晃，她拿著純白色的板鞋倒了一下。
一粒尖銳的小石子滾了出來。
「怎麼這麼疼……」她低頭側過來腳心去看，可愛的小熊襪子足底多了一個灰黑色小點，「該不會扎出血了吧。」
陳源盯著看了一會兒。
夜色深沉，其實朦朦朧朧的什麼也看不清。
「去長椅那邊，你坐著看。」
「嗯嗯。」姜瑤委委屈屈的應下，扶著陳源，一蹦一跳的過去坐了下來。
恰好臨近長椅有路燈，光不怎麼亮，勉強夠用。
姜瑤利索的把自己的小熊襪子脫了下來，露出一個個小饅頭一樣的嬌嫩腳趾，她用手掰了一下，借著光看自己的腳心處。
那裡有一處紅痕，所幸沒出血。
她光潔的腳很嬌小，又白皙，泛著幽蘭的香味，沒有任何難聞的味道，連一絲兒粗糙的地方都找不到，足弓有一個清晰的弧度。
陳源看愣了，視線鎖死，一動不動。
姜瑤抬起臉來才發覺他灼熱的視線，頓時，她有些羞澀，微微蜷了蜷腳趾。
「你喜歡我的腳？」
「沒……沒有！」
「我知道小少爺你是足控，每次我脫鞋的時候，你都是目不轉睛的看，就是那種……好像很饞的樣子。」
「……」
他被戳中最隱秘的心思，沉默不語。
這個，也沒法不承認。
陳源覺得姜瑤的腳很漂亮，如同一件精美的藝術品，只是看著，他就會生出愛憐之情，這不是變態，而是出于欣賞。
單純的欣賞。
「我的腳很香的，一點點味道都沒有，你要不要聞？」姜瑤突然抬了抬腳問。
「我神經病啊？我聞你的腳幹什麼……不要，滾一邊去。」
肉眼可見的，陳源神情慌亂起來，使勁擺手。
「咯咯咯咯。」
「反正也沒受傷，趕緊穿上襪子我們走了。」
「說真的，我如果答應讓你親一下我的腳，你願不願意親？」姜瑤試探性的小聲問道，「不開玩笑。」
她眼眸澄淨，跟陳源對視。
「不合適……主要我們現在沒有任何關係，還是有距離好一點，這種不純潔，我不會做的。」
「那假設是男女朋友的話，你願意親不？」
姜瑤再進一步，循循善誘。
「我不知道。」陳源想了一會兒，如實回答。
孩子……還是太老實了。
緊接著，他看見姜瑤迅速的低下頭去，肩膀如同顫著的樹枝一樣抖著，特別不正常，低低的笑聲隨之響起。
到最後愈發大聲，愈發刺耳。
「你笑什麼……」
「咯咯咯咯咯咯——啊哈哈哈鵝鵝鵝！」
姜瑤甚至笑出了鵝叫，眼睛就跟那個「滑稽」的表情一模一樣，眼淚都要笑出來了。
「你……」她上氣不接下氣，「小少爺，你還真想親啊，變態足控。」
陳源瞬間臉都黑了。
他又掉入姜瑤的套路里了。
什麼認真詢問，全都是她用來騙人的招數。
陳源惱羞成怒，站起身來，一個人邁開步子就走，根本不管留在長椅上的她了。
「哎哎哎，你等等我啊少爺，我還沒穿鞋呢！」
他哪裡還會停下腳步，不回頭踹姜瑤一腳，已經算仁慈了，一個人迅速消失在茫茫的夜色里。
姜瑤著急的喊了幾句，把襪子隨意套上，穿上鞋子急忙去追趕。
兩人氣喘吁吁，你跑我追，這樣一路到了校外。
咚咚咚——
姜瑤敲著車玻璃，絕望的看著發動引擎準備離開的陳源，她央求道：「你開門啊，讓我進去……嗚嗚嗚。」
「我求你了。」
「我再也不逗你玩了，讓你親還不行嗎？滿足你變態的欲望。」
她說的陳源臉都快黑成碳了，如果不是竭力控制情緒，他現在很想給姜瑤暴揍一頓。
她真的太會耍招數了。
從認識以來，光是「我求你」，「我保證」，「下不為例」這些話，說的次數，陳源數都數不清。
關鍵是，他還一次又一次的信了。
對待她，就是不能跟對姜凝一樣溫柔的態度，不然遲早要被玩弄致死。
陳源眯著眼，微笑轉過頭去。
做了個「拜拜」的手勢，正準備絕塵而去。
「等……等一下！我手機沒電了喂，你這樣把我扔下，大晚上的我一個人，」她楚楚可憐的央求道，「萬一有色狼，我可怎麼辦啊少爺。」
「我幫你叫個滴滴。」
「不不不，你讓我上車唄……起碼送我回家，好歹我勞累整天，你不念我的功勞，起碼也得念苦勞吧。」
「翻來覆去，話全讓你說了……」
「少爺……好少爺，我知道你心腸軟，你就是活的男菩薩，我上車以後保准嘴繃得死死的，一句話也不煩你。」
她聽著陳源的語氣有所鬆動，頓時眼中露出一抹喜悅，加大誇獎力度。
「好了別囉嗦了！」
「謝謝少爺。」
姜瑤打開車門，小屁股往裡一坐，頓時臉也不哭喪了，手機也有電了，自己一個人打開綠泡泡不知道在跟誰聊天。
她果真沒有再煩陳源。
只是很慵懶的享受著這份安靜。
夜色籠罩的道路上，車輛在疾馳，朝著楓亭小區而去，陳源走了那麼多次也習慣了，感覺閉著眼都能開到目的地。
他此刻在盤算著什麼時候再去一次私人運動館，打打羽毛球，游個泳。
花了那麼多錢，可不能只一時興起。
車內的哈曼卡頓音響，流淌著舒緩的音符，輕巧的歌聲環繞在兩人周圍，原來陳源聽過很多次這首歌，歌手叫陳綺貞，她的歌完美詮釋了「文藝」這兩個字，總能道出青年男女們似是而非的心事。
「晚上該不會是要下雨？」
陳源看著車窗外晃動的樹影，喃喃自語了一句。
姜瑤抬眼看了他一眼，沒有搭話，安靜的她還是挺有魅力的，沒有那份可愛活潑，其實她就是個嬌小的如同鄰家妹妹一樣的女生，柔弱的很。
她心情不錯，跟著歌的調子輕哼了幾句。
陳源頗為意外的瞥過去。
「你會唱啊？」
「那當然，要我唱給你聽嗎？少爺，不收費喔。」
「隨便兩句。」
「好喔，」她深吸一口氣，「我猜著你的心~要再一次確定~遙遠的距離都是因為太~過聰明。」
唱著唱著她突然「咯咯」笑了兩聲，勾著嘴角向陳源討要誇獎。
「怎麼樣？」
「挺好聽的。」
確實意外的好聽，陳源沒說違心的話，姜瑤很輕易的唱在了調上，而且聲音甜到匪夷所思，不僅唱的遊刃有餘而且還夾雜了潺潺流水般的低吟。
他有些震驚。
因為他聽過姜凝唱歌，兩姐妹在這方面的差別居然如此之大，如果說那次他覺得好聽，這次姜瑤的隨意兩句就是好聽到爆。
「你有專門練過嗎？」他問。
「有一點。」
「不錯不錯。」
「是不是被我迷住了？」
陳源眯了眯眼睛，又不說話了，只專心的把車開到楓亭小區門口，之後停車。
「慢走，不送。」
「少爺你停在地下車庫啊，我這樣可以坐電梯直接上去。」
「你多跑兩步也可以啊？就這麼懶？」
「不是懶，我腳受傷了，你知道的……」
「好吧，看在腳……看在你受傷的份上。」
陳源將車調轉過頭來，往地下車庫的入口駛去，暢通無阻，停在了33號樓下車庫間隔處。
姜瑤先是開了車門，之後突然扭過頭來，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在他臉上「吧唧」親了一下，下車落荒而逃。
「明天見喔。」
她蹦蹦跳跳著，跟陳源招手。
不論陳源想回敬什麼，人已經跑遠了，他坐在車內一陣無奈，末了只有嘆息一聲，再度踩下油門。
……
這輛黑色的奔馳車，消失在車庫拐角的剎那，停在角落裡的一輛保時捷忽然亮起大燈，緩緩駛了出來，暖色燈光的照耀下，可以看清前擋風玻璃內的女人。她打起雙閃，姜瑤轉過頭來拉開車門，一屁股坐了上去。
姜瑤系好安全帶。
「計劃照常進行，我們追上去。」
「嗯。」
姜凝點點頭，兩姐妹早已經商量好今天讓陳源送瑤瑤回來，之後凝凝在地庫里埋伏著，藉此機會剛好調查一下他的住處。盤旋一下日子，距離陳源的十九歲生日不遠了，她們想一起準備一個驚喜。
這對她們共同的追夫目標來說，自然大有幫助。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