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強尼的心事

2024-08-16 06:47:48 作者: 黑壁紙
  同一時間,皇后區,一間出租屋內。

  一個昏暗狹小的房間中,垃圾站一般的地板上堆滿了空啤酒罐、使用過的安全套和換下來的髒衣服,沙發桌上堆滿了泡麵盒和成山的菸頭,洗碗池中放滿了用過的餐具,牆角堆放著成堆的垃圾和一把破舊的電吉他。

  強尼此時正光著身子,躺在一張凌亂的雙人床上,左手夾著一支香菸,右手摟著一具未著寸縷的胴體。

  強尼攤開雙手,微眯著雙眼,嘴角帶笑。

  他懷中得金髮大妞此時正輕輕的扭動著身軀,右手在強尼的胸口上畫著圈圈,嘴裡發出哼哼唧唧的聲音。

  吐出最後一口香菸,強尼起身開始穿衣,金髮大妞從床上坐起身來,露出大片的美好。

  「親愛的,你要走了嗎?」她的語氣中滿是不舍。

  「嗯」強尼點了點頭。

  「那我們以後還會見面嗎?」

  「不知道。」

  「那你能給我你的聯繫方式嗎。」

  提上褲子的強尼冷冷的說道:「不能。」

  「那…」

  強尼的冷淡好像有點出乎大妞的預料,她露出委屈的神情,扁著嘴,語氣弱弱的問道:「那名字呢,能告訴我你的名字嗎?」

  強尼轉過頭來,直視著大妞:「艾米莉,純情小女生並不適合你的戲路,我在野火酒吧的舞池裡隨便丟一箱啤酒,最起碼能砸哭8、9個睡過你的娘娘腔,在這跟我裝清純?你被感冒靈毀了腦子嗎?」

  「你什麼意思?」艾米莉的語氣漸漸冰冷。

  「還需要我說的再明顯一點?你的腦袋只是為了讓自己顯得更高嗎?」

  強尼穿上最後一件衣服,一邊點菸一邊輕蔑的說道:「一個在酒吧磕藥、濫交的駐唱女,明明想釣我這個凱子,卻連家裡地板上用過的套子都懶得收拾,你是在看不起我,還是太看得起你自己?」

  「為什麼還要睡你是吧?因為我這個人就喜歡占便宜,送上門的妞,我不上白不上,就跟其他上你的男人一樣。」強尼用夾著香菸手指指著艾米莉,語氣輕蔑的說道。

  打開房門的強尼好像想起了什麼,扭頭又對艾米麗說道:「你不適合唱搖滾,你的靈魂就像一灘爛泥,臭的我直反胃。」

  說完,強尼離開了房間。

  他駕駛著大馬力機車,在夜晚的紐約城中肆意穿行。

  強風吹起他的黑色長髮,看著過往的行人,他的嘴角泛起一絲囂張的笑容。

  城中各種夜店的霓虹燈閃爍,青年男女圍在一起高聲笑鬧。恍惚間,強尼感覺自己就像回到了熟悉的夜之城。

  一瞬間的錯覺讓強尼微微失神。

  他將機車停放在路邊,坐在自家餐廳門口的路牙子上,從懷中掏出酒壺,灌下了一口濃烈的中國白酒。

  「呼……」

  呼出一口酒氣,強尼感受著胸口正激烈跳動的心臟,握了握拳,感受著已是血肉之軀的手臂,不安感慢慢從胸口褪去。

  也不知在這裡坐了多久,直到回來的V看強尼傻傻的坐在門口時他才回過神來。

  「在想什麼呢?」

  V拿過放在一旁的酒壺,喝了一口,白酒的辛辣感刺激著她的食道,把V變成了一個表情包。

  強尼沒有理會V的問題,只是自顧自的說到:「這真是一個不錯的城市,是吧V,沒有壟斷一切的公司,也沒有食不果腹的百姓。不用擔心被人搶走土地和水源,也不會有清道夫拿走你的器官和義體。」

  雖然奇怪強尼在抽哪門子的風,但這個傢伙就是這樣,擁有一顆敏感的心。

  「喝不完的烈酒,艹不完的妞對吧,這確實是你的風格。」

  V坐在強尼邊上,點上一支香菸,用自己的方式關心著強尼。

  強尼啞然一笑道:「沒有錯,這的確是我的風格,每天醉生夢死的做著混帳事、出著餿主意,明明是我的提議,可最先放棄的永遠是我,最後只能靠你和boss給我收拾爛攤子。」

  「boss願意給你收拾爛攤子,我也一樣,但還是想請你稍微改一改,畢竟接一個滿身酒氣的男人回家可不會讓我露臉,強尼銀手先生~」V吸了一口煙,打趣的道。

  「哈,真有趣,夜之城的傳奇,大名鼎鼎的V竟然說願意給我收拾爛攤子,我可沒有那麼多的錢付給你。」強尼的神情有些落寞,聲音低沉的道。


  「強尼,你這是在抽什麼風?」V不解的問道。

  「V,我不怕你笑話,剛才有那麼一瞬間,我覺得我回到了夜之城,我還是那個自負的強尼銀手,荒板公司依然懸在所有人的頭上,吸食著所有人的血肉,而我卻不敢拿起手中的槍反抗。」

  V:……………

  「你知道嗎V……」強尼夾著煙的手指有些顫抖:「我感覺強尼銀手這個人正在我的心中慢慢死去,我的反抗之火正在漸漸熄滅、我變得越越來越不像我自己。」強尼像是魔怔了一樣,哆哆嗦嗦的抽著煙,語氣中滿是自我懷疑。

  「當強尼銀手出現在一個不需要抗爭的世界時會發生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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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強尼死死的盯著V。

  「不會發生任何事,只是世界上多出了一個傻逼男人而已。強尼,你是玩女人把腦子玩壞了嗎?你像個無家可歸的傻屌似的在著坐了好幾個小時,就是tm的在思考這個問題?」

  強尼摩托車的聲音實在太大了,而劉奇的房間又緊挨著馬路,從強尼坐在馬路上開始劉奇就一直在房間的落地窗前看著他,一直看到V回來為止。

  本來他已經準備再睡個回籠覺得,可聽見強尼在樓下開始胡說八道了,最終劉奇還是沒忍住下樓來了。

  劉奇一屁股坐在強尼的另一邊,伸出胳膊,緊緊摟住他的脖子,開口說道:「自從星星來了之後咱們幾個就一直沒有談過心,借著機會,今天咱們就整一個成年人會議,不帶小孩那種。」

  說完晃了晃強尼,開玩笑的道:「選吧強尼,你覺得你是成年人還是小屁孩?你是現在回去睡覺,還是打算跟我們好好聊聊?」

  「聊吧boss。」

  「ok,先說說你是怎麼想的。」

  說完,劉奇跟V就像是兩個聽講的小學生一樣,用閃爍著求知慾眼睛,緊緊盯著強尼,但臉上卻白紙黑字的寫著兩個字。

  「八卦」

  知道今天逃不過這一劫了,強尼乾脆破罐子破摔,組織著語言剖析著自己的心裡。

  「boss,我感覺自己好像徹底融入了這個世界,我心中名為反抗的火焰正在熄滅,勇氣越來越少,顧忌卻越來越多,我現在甚至連一首搖滾的開頭都寫不出來,我已經不認識現在的自己了。」

  強尼的眼睛像是蒙上了一層灰塵,沒有了往日刺眼的精光。

  「我甚至不敢想像自己回到賽博世界的樣子,我失去了反抗荒坂時的勇氣,現在我心中火焰熄滅了,剩下的只有廢墟。」

  劉奇拍了一下額頭,無奈的說道:「你們這幫文藝作品裡的人說話都這麼文鄒鄒的嗎,弄半天就這麼點b事,真沒勁。」

  伸手點上一支煙,劉奇擺出一副準備高談闊論的樣子。

  在二人好奇的目光中,劉奇講起了自己以前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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