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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老大有女朋友了

2024-08-16 06:57:14 作者: 雪瞻雲
  等電梯的時候,周子檀像座小山靠在林青韻肩頭,林青韻差點跪倒,周子檀雙目緊閉,臉色潮紅,渾身酒氣,幸好沒有大發酒瘋,林青韻只好雙手環住周子檀的腰,堪堪穩住重心,一起等電梯的一些人聞到酒氣用手捂住了嘴巴,還有人用異樣的眼神看著他們倆,林青韻心裡不自在,卻只能視而不見。

  電梯來了,她扶著周子檀進去按下周子檀所住樓層。

  到達後問站在門口周子檀:「老大,可以抬起手來開鎖嗎?」

  這棟樓很多人用的是密碼鎖。

  周子檀依然緊閉眼睛,沒有回應,她揣測周子檀可能會用左手設置密碼,捻起周子檀的左手拇指往門上按壓,旁邊走過一個老太太,看著她倆鬼鬼祟祟的樣子,質問一聲:「你們是不是住這兒的住戶?」

  得到林青韻乖巧的點頭回應後,冷哼一聲走了。

  周子檀的手指像木頭一樣杵在鎖上,紅光閃過,密碼鎖發出刺耳的響聲,她嘗試著周子檀的另一個手指頭,依然不對,又試了一次,還是不對,這時密碼鎖提示由於錯誤次數過多,需要過90秒才能再次嘗試開鎖。

  林青韻絕望了,轉過頭問周子檀:「老大,你有帶鑰匙嗎?」

  回應她的是周子檀微弱的聲音:「兜里...」

  「你...你拿一下。」

  周子檀的手不聽使喚,半天塞不進褲兜里,林青韻急了,伸手探進他的褲兜里,摸索了一會兒,摸到一串鑰匙,她掏出來,抬眼看到剛剛走過去的老太太折回來,正好瞅見她掏周子檀的褲兜,老太太的眼睛都眯了起來,那眼神,活像撞見了不可告人的事情。

  林青韻一窘,顧不了許多,一個個鑰匙試過去,終於打開了門。

  她扶著周子檀跌跌撞撞地來到沙發,周子檀一下子歪倒在沙發上,沙發凹下去一大塊,林青韻被他帶到也一頭栽倒,居然撲在周子檀的身上,她慌忙爬起來,摸到周子檀的肌肉硬梆梆的,臉上一熱,這時候周子檀居然還睜開眼睛,看著她魅惑地輕笑一聲,俊美的五官在這個笑容的映襯下顛倒眾生,林青韻有一瞬間失神。

  她叫了兩聲:「老大,老大。」沒有回應,周子檀的眼中毫無焦距,片刻之後直接就睡死過去了。

  林青韻找到飲水機,燒了點熱水,在廚房找到點蜂蜜,泡了杯蜂蜜水給周子檀解酒。

  周子檀喝完蜂蜜水並沒有清醒過來的意思,徑直躺倒在沙發上睡著了,林青韻拿塊毯子給他蓋上,觀察了一會兒,見他睡得很沉,便關上燈回家了。

  清早的陽光灑在沙發上,周子檀睜開眼睛,夏日的清新被風吹進來,他看著衣著整齊的自己,回憶起昨晚斷斷續續的一些片段。

  當他裹著浴巾擦著濕漉漉的頭髮出來時,看見手機里林青韻發來的信息:「老大,你好點兒了嗎?我熬了一鍋白米粥,給你帶一份到公司吧?」

  周子檀給林青韻打電話:「小林,你出門了嗎,要不要坐我的車去公司?」

  林青韻說:「老大,你醒了啊,我還在家呢,現在還早,我吃了早餐再去,你什麼時候去公司啊?」

  周子檀:「我剛起床,大概半個小時出發。」

  林青韻:「老大,我煮了粥,你要不要吃一點兒,我給您送過去?」

  周子檀:「好,不用送了,我直接下來喝一點兒吧。」

  五分鐘後,周子檀出現在林青韻家裡。

  桌子上擺了兩碗白色的清粥,還有三份小菜:酸豆角、酸辣蘿蔔和鹹菜,旁邊的青花瓷飯碗裡還有兩個白煮蛋。

  第一次單獨和周子檀坐在自己家裡,林青韻有點不大自在,她用快速進食掩飾了慌亂。

  周子檀眼角餘光淡淡瞥了她一眼,假裝沒看到她紅透了的耳根,拿起勺子喝一口粥,淡淡的白米粥流淌著米油,喝進胃裡無與倫比的熨帖,再嘗一口小菜,開胃又有嚼勁,他一連喝了三碗才把碗放下,一邊順手把林青韻遞給他的白煮蛋兩口吞了。

  林青韻看他這麼捧場,笑眼彎彎:「老大,您稍坐一下,我洗一下碗,就可以出發了。」

  周子檀說:「想不到你做的早餐這麼好吃,為表謝意,我來洗碗。」

  林青韻哪敢讓他洗碗,趕緊推辭:「不用啦,老大,只有幾隻碗,我很快的。」

  周子檀只好坐下,暗暗打量林青韻住的房間。和他自己住的相比,林青韻住的房子小了不止一倍,但是乾淨整齊,絲毫不顯侷促。


  頃刻之間,林青韻已經在廚房忙完,倆人出門。

  路況不算擁堵,林青韻隨口問道:

  「老大,你會做菜嗎?」

  「會,我的廚藝很好,改天做給你嘗嘗。」

  「真的嗎?好啊。」

  「你有特別想吃的菜嗎?」

  「我啊,」林青韻腦海里出現了滿漢全席,「我不挑,基本上都吃,特別喜歡吃肉,小炒肉,排骨這些我都特別愛吃。」

  「嗯,看出來了。」周子檀瞥了她一眼,眼尾漾出一絲笑容。

  林青韻臉一紅,這不是變相說她胖嗎?

  她鼓了鼓肉乎乎的包子臉,奶凶奶凶地橫了周子檀一眼,周子檀看著她胖乎乎的小臉笑出聲來。

  隔天是周六,周子檀居然真的叫她去吃飯,說要報答她做的美味的早餐,決定請她吃午飯。

  林青韻咽了咽口水,下意識問道:「就請我一個人嗎?」

  周子檀笑笑:「不是,還有幾個同事。」

  次日清早,壯丁林青韻被周子檀一大早叫起來去買菜。

  她心裡頭滿滿的幽怨,揉著睡眠不足導致的黑眼圈,卻不敢表現出來,反而狗腿的給周子檀出主意:「附近鴻運超市的菜比較貴,反而菜市場的菜更新鮮,我們不如去菜市場吧。」

  鴻運超市的路程比菜市場遠了一倍,省下來的時間她還可以在家打一盤遊戲,我真是個小機靈,她心想。

  周子檀深以為然,於是倆人先在附近的腸粉店吃了兩份腸粉,接著信步走到菜市場,新鮮的粉紅色的肉類放在案板上,賣肉的一邊吆喝一邊大刀闊斧地給肉切塊,海鮮鋪里的蝦活蹦亂跳,螃蟹被五花大綁地捆著,老老實實地吐著白沫,嫩綠的青菜整整齊齊地碼在攤子上,紅色的番茄如桌球一般咕嚕咕嚕地滾在小攤上,林青韻在菜市場挑挑揀揀,採購了一堆海鮮,牛肉看起來不錯,買,排骨看起來很靚,買,豬蹄也很久沒吃過了,買,採購快到尾聲的時候,林青韻瞅著菜攤上水嫩嫩的青菜說了聲:「老大,我們是不是要買點蔬菜?」

  周子檀說:「嗯,買。」

  塞了滿滿一車,採購小隊打道回府。

  林青韻以為周子檀說自己廚藝好只是吹牛,沒想到他深藏不露,煎炸炒燜燒烤煮燉蒸,無一不精,試吃一口,堪比米其林,資深家常菜種子選手林青韻驚掉下巴:「老大,我相信你的廚藝很好,但真的沒想到,你的廚藝能這麼好,好好吃啊。」

  周子檀看著她垂涎三尺的模樣,傲嬌地嗤笑一聲:「這算什麼?小菜一碟,我會的還多著呢,趕緊把蒜剝了。」

  「好嘞,老大,要切蒜泥嗎?」

  「要。」

  「馬上馬上。」

  配菜員林青韻兼任跑堂小二,接待的第一位客人是小張,小張一向是周子檀的耳報神,這是林青韻觀察很久得出的結論,別看小張看著嘻嘻哈哈的樣子,對待領導,特別是大神領導,崇拜之情溢於言表,那狗腿的肢體動作,能讓人時隔多日記憶猶新。

  林青韻對這個舔狗卻毫無耐心,卻也不敢掉以輕心,一不小心,誰知道會不會就被編排了。小張一進門就跑到廚房給周子檀打下手,把林青韻擠出來了。

  林青韻樂得自在,正好這時候彭羽彤來了,一進門就大喊:「老大,我來啦,我帶著我的胃口來啦。」

  林青韻大笑著拉她一起打遊戲。

  彭羽彤說:「青韻,先看看老大有沒有什麼事情需要幫忙。」說完,一溜煙鑽進了廚房。

  周子檀的廚房不小,裝下三個人綽綽有餘,林青韻剛當了一個上午的小壯丁,樂得逍遙自在,拿起周子檀放在沙發旁的邊几上的一本書翻起來。

  彭羽彤說:「老大,有什麼菜需要洗?」

  周子檀:「小林都洗好了,你要是沒事可以把那兩根黃瓜削皮做個涼拌黃瓜。」

  小張嘿嘿地笑:「沒想到小林這麼賢惠,不愧是我看中的女孩子。」

  彭羽彤拿著黃瓜敲了他一下:「就你,被你看中,青韻會引以為恥。」

  小張說:「哼,你沒眼光,不等於小林也沒眼光,是吧老大?」

  周子檀貌似沒聽到他倆說話,一門心思炒土豆排骨。

  彭羽彤說:「老大才不會像你這樣胡攪蠻纏,哎,老大,黃瓜切丁還是切片?」


  「切片。」

  「好嘞。」

  彭羽彤自覺一不小心說到了周子檀的傷心事,腦海中浮現起他被祝願拒絕的慘狀,暗自慶幸轉話題轉得夠快。

  沒想到小張不怕死來了一句:「那倒是,老大,祝經理沒眼光,天底下還有很多好女孩。」

  周子檀轉過頭,冷冷地喝道:「你說什麼?」

  小張牙齒開始打架:「沒...沒什麼,啊,這個土豆排骨炒得真好看,一看就好吃,老大,我來端過去。」

  小張逃離了戰場。

  彭羽彤切了一段黃瓜,遞給周子檀:「老大,這黃瓜不錯,你嘗嘗。」

  周子檀搖頭,彭羽彤「卡茨」咬了一口,清香滿口,讚不絕口。

  切好黃瓜片,拿個盤子裝上,拌了點白糖,彭羽彤端著黃瓜放到桌上,瞥見小張坐在林青韻旁邊和她聊起了星座,從星座聊到手相,一邊說著:「把你右手攤開我看看。」

  林青韻攤開右手,小張就要上手抓她,彭羽彤罵道:「又是這一招,騙小姑娘,真不要臉。」

  小張白她一眼:「怎麼就不要臉了,我們是正常的同事關係,在探討生命科學。」

  他還想繼續抓林青韻的手,林青韻已經回過神把手放下了,走到彭羽彤旁邊說:「羽彤姐,這個涼拌黃瓜是你做的嗎?看起來好清爽啊,一定很好吃。」

  彭羽彤一邊咬著剩下的半截黃瓜,一邊謙虛地說:「一般一般,這只是我眾多優點中微不足道的一項。」

  林青韻看周子檀還在廚房,繼續給他打下手,周子檀隨手夾起一塊魚說:「小林,嘗嘗。」

  林青韻猝不及防張開嘴,被餵了一口,香煎的魚肉外酥里嫩,鹹淡適中,說不出的美味,不禁給周子檀點了個贊:「嗯,好吃,老大的廚藝確實很不錯。」

  周子檀一臉就知道你會誇我的表情,繼續有條不紊地把魚盛出來,遞給林青韻示意端出去。

  林青韻端著魚放在桌上,聞著味的小張誇張地吸了口氣:「太香了,都不敢想像會有多好吃。」

  彭羽彤沒好氣地說:「一會兒你就知道了。」

  過不多時,還有幾個平時和周子檀玩得不錯的同事也過來了,有比較懂事的帶了紅酒,還有的帶了水果,也有空手而來打扮得比較漂亮的。

  林青韻從廚房鑽出來打招呼,順便做了招待的工作,給一幫人找水杯倒水。

  開飯了。

  看著一桌滿滿當當的佳肴,小張誇張地說:「我本來以為是來吃火鍋的,沒想到老大居然廚藝這麼好,正正經經地做了這麼多菜。」

  一眾人等都鬨笑起來,周子檀在公司榮獲又一稱號「廚神」,大家吃著他烹飪的菜餚,七嘴八舌地聊公司八卦,風捲殘雲般吃了個精光。

  周子檀買的幾箱啤酒像水一樣被喝完了,於是他下樓去買酒,小張自薦同行。

  買酒回來,在樓道里碰到隔壁的老太太,老太太一看到他們抱著兩箱酒,怒道:「年輕人,昨天喝醉了和你女朋友在樓道里摟摟抱抱,不成體統,今天又買這麼多酒,你有沒有點廉恥啊。」

  周子檀對於前一天的記憶比較模糊,一時沒有反應過來,過了一會兒才知道她說的是自己,反駁說:「老人家,你看錯了吧,我沒有喝醉,也沒有女朋友。」

  「哼,我老了,可是眼睛沒瞎,就是你和你女朋友,在樓道里就抱上了,你女朋友還掏你的褲子,在公眾場所,太傷風化了。」

  周子檀:「......」

  小張猶如吃到一個大瓜:老大居然有女朋友了,什麼時候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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