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名聲
有了目標的日子過得比之前都要快。
很快半個月就過去了，林妡的豆子也差不多都種好了。
「奶，那我出去了啊！」林妡一邊換鞋一邊對著院子裡的林奶奶喊道。
「你真的要去啊，你又不會啥，去了那不是添亂嗎。」林奶奶眸中含著擔憂的看著林妡。
「哎呀奶，我這不也是順便聽說鄉村醫院在招人了就想去看看嗎，而且誰說我是去添亂的了，萬一我有天賦呢？」林妡說完就一溜煙的跑出去了，只剩林奶奶一人站在院子裡沒好氣的搖了搖頭。
這丫頭，非要吃個閉門羹才肯罷休。
林妡到鄉村醫院的時候這兒已經有好幾個人在等著了，應該都是來應聘的。
他們看到林妡後不約而同的翻了個白眼，而後坐到了一塊兒去，都沒有人理會林妡。
對於他們的目光林妡早已見怪不怪，這段時間在村頭那些大娘的刻意營造下，她的名聲更加的差了，走哪兒都能聽到別人的議論，也不差這點了。
林妡知道，要讓他們改變對自己的刻板印象不是三言兩語就行的，所以此時她也不急。
「你說說有些人啊，啥也不會怎麼什麼熱鬧都要來湊啊？」
果然，坐下沒多久，耳邊就又傳來了那些人的聲音。
「就是啊，也不知道來湊這個熱鬧圖什麼，圖醫館結識的人多嗎？」
「也不看看自己什麼樣子，就那一身膘，認識的人再多也沒誰願意娶回去啊。」
……
「行了行了，都安靜點兒，一個個吵吵鬧鬧的。」這時，一個醫生走了出來，那群人才閉上了嘴。
「你們都是來應聘的？」醫生打量了一眼幾人，而後打開了門：「那都進來把，我一個個的問一下。」
就在這時，門口又來了個挺著大肚子的女人。
「大夫，我最近這肚子總覺得有些不舒服，你幫我看看是怎麼回事啊？」
醫生看到女人忙招呼她坐下，而後就走到後面去找檢查的儀器了。
「張二嫂，你這胎幾個月了？」一旁應聘的女人開口問道。
「差不多還有幾天就要生了。」張二嫂喘著粗氣說到。
「嗷，那你這是正常的，孩子要生了的時候，或多或少都會有些反應的。」女人不以為意的拍了拍張二嫂的手：「再說了，我記得你這是頭胎吧？第一次生有這種情況都是正常。」
「這樣啊。」張二嫂聽到女人的話，一顆心也算是放下來了一半，可她還是有些擔憂的問道：「但是我記得之前我嫂子懷孕的時候，也沒有這麼難受啊？而且我經常還會感覺到肚子疼，這不會有問題嗎？」
「這，每個人懷孩子的反應都不一樣，況且孩子也這麼大了，偶爾會施展一下拳腳，你感到痛也是正常的，況且這麼鬧騰，肯定是個男娃叻！」
聽到女人這樣的解釋，張二嫂算是徹底的放下心了，她當即忙不迭的道謝，然後也沒等醫生出來給她檢查就想要離開。
就在這時，林妡叫住了她。
「二嫂，你這胎胎位不正。」
「你這小丫頭片子瞎說什麼呢！」那女人聽到林妡這樣說率先生氣的站了起來：「人家說胎位不正好歹要摸摸看，你就在那瞥了一眼就開口胡說了？你就是這樣看病的？」
張二嫂也滿臉不悅的看著林妡。
林妡卻並沒有被他們的反應給阻止，反而是繼續說到：「我沒有騙你二嫂，你這胎位不正的話生孩子是很危險的，到時候稍有不注意孩子就出不來，我勸你趁著這幾天還沒發作，好好的按摩正一下胎位，否則……」
林妡話還沒說完就被張二嫂給打斷了：「你在胡說八道什麼呢，我這孩子好著呢，哪裡有你說的那些，不會治病就不要在這胡咧咧！」
「二嫂，我說的都是真的，你這個問題必須重視起來，不然到時候生產的時候會是大問題的。」
這時醫生也走出來了，看著外面吵吵嚷嚷的一片，他不悅的皺起了眉頭，但還是先拿起聽診器來給張二嫂看了起來。
「沒事的，一切都正常，可能就是要生孩子了所以心裡緊張有些反應，這都是正常的，這段時間好好運動，鍛鍊一下，生孩子的時候也好有精神。
林妡皺眉，她知道在這物質貧瘠的農村沒有相應的儀器是無法準確的看出胎兒的位置的。
「二嫂，你信我，還是去縣城裡面去拍個x光，不然等到生孩子的時候就難搞了。
「好你個林妡，我還說為我孩子積點口德不罵你，誰知道你竟然越說越得勁了，這麼的詛咒我孩子，你個小賤人，王八羔子，你信不信我撕爛你的嘴！」
張二嫂說著就想要朝林妡這兒撲過來。
誰知就在這時，一陣鑽心的疼痛襲來，張二嫂叫喚著俯下身去，一陣透明的液體順著她的褲腿流下。
「哎喲，二嫂這是要生了，快送手術室去啊……」一旁的幾個人看到這情景，也忙不迭的上前來幫忙，將張二嫂扶到了一旁的手術室。
說是手術室，其實也就是一個簡陋的房間，在這個農村醫院是不具備手術的資格的，這手術室也只是為了給村裡的女人接生而騰出來的一間病房。
很快，手術室里就傳來了張二嫂壓抑的痛哭聲，聽的人為之心頭一顫。
林妡皺著眉站在外面，她知道憑這小小村醫院的技術若是她不進去的話，恐怕張二嫂今日難逃一屍兩命的結局，然而手術室門口有護士守著，她也不能直接去說她會做手術，那樣只能引得別人懷疑。
林妡陷入了兩難的境地。
就在這時，手術室的門開了。
一個約莫四十來歲的男人走了出來。
「你們誰是林妡？」他眼神焦灼的掃過面前的幾人。
林妡急忙站了出來。
「剛剛你是如何看出產婦的胎位不正的？」
「她肚子尖尖有些偏向左側，按說要生的時候是會下垂，但是不會這麼……」
「很好！」林妡話還沒說完，這男人就拉著林妡往手術室走了過去：「現在只有你能幫我了，先別問那麼多，我們先將人給救過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