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青洲的唇覆上來時,溫穗整個人都是懵的。
她的腦子一片空白,心跳聲大到耳內轟鳴。
她該反抗的,可身體比腦子先認可了傅青洲。
她根本沒有力氣伸手推他,腿也是軟的。
甚至,她一度緊張地忘了呼吸。
傅青洲的唇在她的唇瓣上輾轉,起初,還沒有伸舌頭。
見溫穗屏息許久,他不得不分神提醒她:「寶貝,換氣。」
溫穗這才慌亂地喘息了一口,這時,她的鼻子好像失去了作用,只能微微張開嘴,才能讓氧氣進入肺里。
也正是這個時候,傅青洲壞心地伸了舌頭。
他的舌尖一點點抵開她的唇瓣,去一下下輕觸她的舌尖。
溫穗手足無措,任他抱著,一點點加深這個吻。
她的身子軟透了,被他托著腰,才不至於倒下去。
一直到這個時候,溫穗都沒有覺得哪裡不對,她已然被激情沖昏了頭腦。
傅青洲的溫柔繾綣,綿綿情意,是她從未在凌淵那裡感受過的。
她已經失去理智了。
後來,溫穗想,如果這個時候,傅青洲真的抱著她,把她壓在床上,她大概率也不會反抗的。
而且,在這種情況下她沒有多想就敢留下來,或許本能里就是不抗拒跟他發生關係的。
可傅青洲只是親她,一直親到她蠢蠢欲動,揪住了他的襯衫前襟。
不知過了多久,沒有10分鐘,也至少有5分鐘。
傅青洲深吸了口氣,下定決心似的放開了她。
他去打開身後的門:「穗穗,在我後悔之前快點出去。」
溫穗被他親的一臉茫然,用瀲灩地眼睛抬眼看他。
傅青洲偏過頭去:「乖,別這樣看我。在我後悔之前快點走。」
溫穗覺得自己腦霧了。
她腦子轉了又轉,有點聽不懂他的話。
傅青洲嘆了口氣,低頭認真凝視她的眼睛:「穗穗,我中的藥劑量很小,不至於完全失去理智,但你在這裡,對我來說,是個巨大的誘惑,我很難控制自己。
這樣好不好?我數到5,如果你沒有走,我就默認你同意了。」
於是,傅青洲真的開始數數。
「1,2,3……」
兩人看彼此的眼神,都軟得一塌糊塗。
「別數了。」溫穗說,「我去給你叫救護車。」
她逃也似的跑出門去。
望著溫穗落荒而逃的纖細背影,傅青洲苦笑著搖搖頭。
膽子這樣小,以後可怎麼行?
他摸了摸自己的唇,回憶起溫穗的唇,異常柔軟的觸感,心臟撲通亂跳。
一定要追到她,然後娶她。
每天親到她腿軟。
越想心裡越躁動,他去了浴室,洗了個冷水澡出來。
在後來,救護車來了,傅青洲爺爺的生活秘書小劉也來了,唯獨溫穗沒有來。
「不用去醫院,我已經沒事了。」傅青洲淡淡地說,「宋觀棋那邊招了嗎?」
「招了,都招了。老爺子說,原本只是可憐她,給她個安身之處,沒想到她拎不清,在你身邊這樣為所欲為,便直接把人交給警局了。」
「呵。」傅青洲眸子幽深一片,冷笑一聲。
「告訴警方,我追責到底,絕不姑息。」
原來,傅青洲一直在留意宋觀棋的動向。
他早就不想用她了,卻一直找不到合適的機會攆人。後來看在爺爺的面子上,也便將就著了。
誰知,從許新月嘴裡,又知道了她一直在背後搞事情,想置溫穗於死地。
許新月給的證據不足,說出來,也未必可以把宋觀棋繩之於法,他便把這件事按下了,提都沒提。
那陣子,宋觀棋天天低眉順眼,有多心虛他會看不出來?
裝聾作啞罷了。
眼下,宋觀棋把主意打到了他身上,他便可以順理成章的找藉口做掉她。
他是誰,傅家的獨苗,傷害他的身體,還了得?
傅青洲喝了一口那個水便覺得不對勁,卻又特地多喝了一口給宋觀棋看,之後,給老爺子發了消息求助。
爺爺氣得血壓飆升,當即派人過來。
連軍/事/力量都出動了,可見這件事的重大。
後來,沒什麼事,傅青洲就讓小劉帶人回去了。
又過了一會兒,傅老爺子的電話打了過來。
「我沒事了,爺爺。」傅青洲趕忙報平安。
「我知道你沒事了,那你一定要對穗丫頭負責!咱們傅家要說提褲子不認人,該被溫廷嶼那個老東西看扁了!」傅老爺子說。
傅青洲略微想了想,大概知道了怎麼回事。
難怪他說自己不需要解藥了的時候,小劉的眼神不懷好意。
他一定覺得他跟溫穗發生了什麼,而且時間太短了!
傅青洲憋了口惡氣,還要抽空敷衍老爺子:「爺爺,放心吧,我一定會對溫穗負責的。」
他不知道的是,「受害者」溫穗,早就出門躲清靜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