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替溫穗仗義執言的律師,執業多年,在業內有一定的威望。
按理說同行是冤家,且溫穗搞直播,做事又算高調,一直被許多有資歷的同行瞧不上。
如今這位律師能站出來替她說話,很讓人意外。
這件事自然又引發了一波討論——
【我天,如果當年王律師接了這個官司,被背刺的會不會就是他?】
【我就說又有反轉吧,溫穗的新聞有反轉太正常了】
【溫律師好心幫她,據說律師費還打了折扣,她居然這樣當庭翻供,真是被打得輕了】
但不管怎麼說,因為這位王律師的幫助,也算是順利解決了。
溫穗所謂的證據造假,也變成了「人紅是非多」。眾人紛紛猜測,一定是某位同行搞鬼,更說不定這位同行,就是她的前東家瀚元,畢竟她和凌淵鬧得的確難看。
箇中原因,也只有溫穗知道。
不過也幸虧那位同行前輩替她發聲,不然她指不定要為這件事耗費多少腦細胞。
第二天,她趕忙拎了點東西登門拜訪,向那位王律師真誠致謝。
「不是我要幫你,是我欠了某人一些人情,到了不得不還的時候。」王律師說。
但後來,不管溫穗怎麼問,他都三緘其口,沒有再說什麼。
後來溫穗又跟傅青洲了說這事,傅青洲沒多久便告訴她,這位王律師之前在凌氏法務部任職。
看來是凌淵。
「那應該是意識到自己過去太過分了,現在想彌補。」
溫穗說,隨即又看向傅青洲,忍不住逗他:「查到是凌淵還告訴我,你不怕我一感動,心思活絡起來麼?」
傅青洲這點事情倒是有的,傲嬌道:「你要是那麼容易心思活絡,也不至於白白受了兩年的苦。」
眼下說起這件事他就生氣,乾脆抱起溫穗,把她翻過身去,對著屁股狠狠拍了兩下。
溫穗被打得吃痛,一邊躲一邊大喊:「家暴啦!太子爺家暴啦!」
隨即兩個人笑著滾成一團。
「我當時怎麼就那麼傻呢,也真是沒見過什麼好東西。」她趴在傅青洲懷裡說。
傅青洲揉著剛才打過的地方,聽她這樣說,心情大好:「可能這段經歷,是為了讓你珍惜我吧。」
溫穗親他的脖子一口:「我很珍惜,覺得很幸福。」
傅青洲渾身的血液,仿佛因為這個吻被燒開了,他整個人沸騰起來。
「再親一口,乖。」他儘可能不動聲色,可啞了的嗓子出賣了他。
是凌淵幫了她,溫穗倒也不太意外。因為她已經拿凌淵當神經病了。
神經病做什麼事都正常,凌淵不管拿她當敵人或者朋友都不是什麼好事。
如果沒發生過之前的事,溫穗是一定會對他表示下感謝的。
可現在,她想既然王律師不說,便裝不知道就好。
她完全不想和凌淵沾邊。
結果這件事後沒幾天,沈擴突然跟她說:「你知道前夫哥最近跟向凌然走得很近嗎?」
溫穗原本不感興趣,卻還是被他強行拉著吃了一波瓜。
說是凌淵和向凌然來往密切,被媒體拍到過好幾次一起吃飯,並且還每周雙城往返互相探望。
沈擴無情吐槽:「陳若若走了,就開始對你死纏爛打,現在又來了個向凌然,前夫哥還真是專一,喜歡同一張臉。」
溫穗不是沒想到一種可能:凌淵也怕向凌然和陳若若是同一個人,在探她的底細。
可這些與她無關。
「管他呢,現在就算凌淵吊死在我面前,我也只覺得晦氣,完全不關心了。」
她仁至義盡,現在做什麼都沒有心理負擔了。
沈擴跟她同一戰線,自然沒什麼說的,他雙手贊同她躲凌淵遠遠的。
向凌然算計溫穗不成,自然是不可能善罷甘休的。
她沒少暗戳戳給溫穗使絆子,好在溫穗聰明,運氣也算好,基本上都逢凶化吉。
直到後來向凌然算計到了外公頭上。
那天晚上,溫穗跟往常一樣在律所加班,溫瓊儀電話的電話打了過來。
聽得出來,她在強忍情緒。
「穗穗,我有事要告訴你,你一定要冷靜。」
聽母親這樣說,溫穗的太陽穴「突突」跳。
「我會冷靜的,媽媽。」溫穗深呼吸說,她等溫瓊儀接下來的話。
「好。」溫瓊儀顯然深吸了口氣,「穗穗,你外公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