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那人口中,溫穗得知他以前是在莊子棟手下做事的人。
因為受過老爺子的恩惠,才看不下去他如今所受的苦,想為他尋求一份公正。
對他的說法,溫穗存疑——
她願意相信他不會傷害她,卻不能完全相信他不會利用她。
她只是靜靜地聽他說下去。
那人說,當年向凌然出事,都是向宇一手策劃的。
向家的兩個兒子一直由乳母撫養,只有向凌然長在莊顏身邊。
她目睹了向宇這麼多年對莊顏的苛待,在16歲的時候跟向宇吵架,脫口而出說要把他的嘴臉昭告全天下。
向宇被向凌然嚇壞了,才策劃了一個所謂的「綁架」。
「那她現在還活著嗎?」溫穗問。
「活著,不過也跟死了沒什麼區別。
小姐被向宇關在他的一所房子裡已經10年了。
這10年裡,從來沒有踏出過家門一步,除了照顧她的保姆,沒見過任何人,包括向宇和老爺子。」那人說。
「那莊老先生呢?」溫穗又問。
「前幾年,向宇對外面說老爺子老年痴呆,之後便把人送到了療養院。
老爺子被關在療養院裡已經好幾年了,每天被強行餵藥,估計再這麼下去也命不久矣了。」
溫穗聽得惻然。
如果當年陳學殷用洗錢殷嫁禍外公失敗,也許她和她的家人也會是這樣的下場。
畢竟這種貪心不足的贅婿們,有的是狠辣的手段。
「那你知道我來這裡是為什麼吧?」溫穗說。
「當然知道。其實這件事,說難很難,說簡單也簡單。」
那人說,「你只需要讓老爺子和真正的向凌然站出來,向宇和『向凌然』也就不攻自破了。」
此時,真正的向凌然在馬來受苦,而假的「向凌然」卻在國內享受著她的身份帶來的幾十億融資,把生意做得風生水起。
許羨魚在陳若若頂著向凌然身份回國的時候忠告過她,既然她的目的是要溫穗和凌淵去死,做得越隱蔽越好,沒必要把這件事鋪得太大。
但陳若若表面上答應,一回來就開始放飛自我了。
她的理由也很簡單:反正也是刀尖上舔血,不知道什麼時候就玩脫了死掉,不如干票大的,把想要的都得到,把這些人的水攪渾,要死大家一起死。
「向凌然」甚至開始和凌淵約會了。
溫穗不在國內的這段時間,凌淵和「向凌然」的緋聞傳得沸沸揚揚。
據說「向凌然」喜歡古董名畫,凌淵剛在最新的拍賣會上拍了一副九位數的畫送她。
凌淵像被人迷了心竅,起初還多少避著點人,後來已經開始和「向凌然」公開出雙入對了起來。
網民都拿這件事當笑話看。
「凌淵這個人還挺專一的,來回來去喜歡的都是同一張臉。」
「這麼看,他以為自己和陳若若一起被綁架,才喜歡她的說辭也站不住腳了。」
「長成這樣確實是好看,都把凌淵釣成翹嘴了。」
……
因為這件事過於荒唐,連溫穗這種有意屏蔽的,也不得不被迫聽到一言半語。
她直覺凌淵這麼做沒那麼簡單,但也的確不怎麼在乎。
凌淵要做什麼是他的事,但如果他這次影響了她的計劃,她會親手毀滅他,絕不心軟。
溫穗在馬來四處奔走,殫精竭慮的時候,凌淵和「向凌然」正處於熱戀期。
「向凌然」放著南城的生意不管,在上京一住就是一周。
白天凌淵同她四處遊玩,晚上便帶她喝酒。
酒到酣處時,「向凌然」笑著往他懷裡撲。
「你要不要帶我回家。」她嬌笑著問。
凌淵去親她的臉:「好。」
他直接把「向凌然」帶去了凌氏頂層,那是他的私人領域,要憑指紋才能上電梯。凌氏的機密文件,都鎖在這一層的保險柜里。
凌淵明顯看到「向凌然」眼睛亮了一下。
「你是唯一一個能來這裡的女人。」進門時,凌淵咬著她的耳朵說。
接著,他把她壓在了沙發上,把手從她的裙底伸進去,扯她的內褲,去摸她的小腹。
「向凌然」明顯僵硬了一下,她扯他的手:「別急,你先去洗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