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溫穗剛從法院回來,準備在律所樓下買杯咖啡,突然在咖啡館門口被一個女人扯住了頭髮。
「溫穗,我要弄死你!」那個女人尖聲喊道。
她身材粗壯力大無窮,扯著溫穗的頭髮,往身旁的牆上撞。
溫穗論體型就不是女人的對手,再加上沒有防備,愣是被她扯著頭髮和衣服,在牆上撞了好幾下。
她額頭痛的不行,眼睛也冒了金星。
「放開我!救命!」溫穗喊。
周圍人不知道什麼情況,也沒有人趕上來勸。
溫穗隱隱約約甚至聽人說:「估計是原配打小三的吧。」
她被氣得胸口生疼,用了蠻力,想要掙脫開來。奈何實力實在懸殊,溫穗也就80斤,那個女人至少160斤,把她壓制的死死的。
溫穗不知道她是誰,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得罪了這麼個人。
她厲聲喝道:「放開我,我是金杉的律師,你再亂來就法庭上見。」
女人嗓門很大:「我打的就是律師!」
溫穗的襯衫扣子被她扯開來,頭髮也掉了幾根。
她的頭還在被那女人往牆上撞擊著。
突然,一道陰影落下來,那個女人直接被人扯開了。
溫穗轉頭,看見了厭世臉的斐孤辰。
「你是她什麼人?替她出頭!」
那個胖女人被斐孤辰鉗制著手臂,大聲質問道。
斐孤辰並沒有回答他,他打量她的眼神滿是不屑。
不只是她,溫穗覺得斐孤辰看任何人都是這樣的。
他那個神情,好像覺得全世界的人都俗不可耐,不值得他放在眼裡。
但顯然,那個女人被這樣一個貴氣又好看的男人盯得有點發毛了。
她囂張的氣焰頹了一些,有點為她肥胖的身軀,粗魯的言行自慚形穢。
她晃了晃胳膊,想掙脫開斐孤辰的鉗制,奈何對方一動不動。
「放……放開我。」女人的口氣竟然軟了下來。
也不知是畏懼他的實力,還是因為他的確是個好看的男人。
溫穗一隻手緊攥著被她扯壞的襯衫襟口,另一隻手不顧揉腫起大包的頭,從西裝口袋裡掏出手機。
「斐先生,不要放開她。」她說,接著打了報警電話。
斐孤辰神色始終冷冷的,並沒有說什麼話。
但這時有兩個人跑過來,應該是他的人。
「先生。」他們對斐孤辰畢恭畢敬。
斐孤辰伸手把那個女人推到了兩人面前,女人想跑,已經被兩個人按住。
接著,斐孤辰淡淡地打量溫穗一眼。
寒冬臘月,溫穗剛從法院回來,穿的是西裝套裝。
她襯衫的扣子被扯落了兩顆,只能自己伸手攥著襟口維持體面。
「我車裡有個外套,給你穿一下。」他說。
「不用。」溫穗下意識拒絕。
斐孤辰是傅青洲的敵人,那就是自己的敵人。
他今天幫了自己,該謝還是要謝的,但穿他的外套就太曖昧了。
斐孤辰「哼」了一聲:「隨你,願意這樣去警局做筆錄,你隨意。」
……也是,她還要去做筆錄的。
如果先回家換衣服,也不好還原現場。
溫穗只好說:「那麻煩斐先生了。」
她跟他到停車場,站在不遠處,看他從車裡取了一個灰色外套來遞給她。
那是一個男款的棒球服,溫穗接過來穿上,把拉鏈一直拉到最上面。
這個外套是斐孤辰穿過的,她甚至嗅到了外套上若隱若現的香水味——
溫穗自己不怎麼用香,但是懂一些。斐孤辰外套上的味道是阿蒂仙的冥府之路,一種朽掉的棺材板味。
她一直覺得喜歡這款香的人很特立獨行,今天就遇到了。
作為一個有未婚夫的女人,穿別的男人的外套,的確不妥。
可現在情況特殊,只能特事特辦。
溫穗想,一會兒最好跟傅青洲打個招呼。
「斐先生,多謝。」她客客氣氣地說,就要回剛才的地方等警察。
斐孤辰神色冷冷淡淡,什麼都沒說。
但他在不動聲色的打量溫穗,判斷她的可得性。
此時,面前這個女人頭髮凌亂,額頭和臉頰都帶著擦傷和淤青。
正乖巧的穿著他的棒球服。外套寬鬆,長度蓋過了她的屁股,溫穗人在衣中晃,越發顯得她嬌小精緻。
過於美麗精緻的事物總讓人想破壞。
比如現在,看見她臉上的傷痕,就讓他喉頭髮緊。
溫穗點燃了他的慾念之火。
斐孤辰越發想將這個人搶過來,再摧毀她。
「警察來了。」斐孤辰隨行的人過來說。
於是他們去了局裡做筆錄。
原來,那個女人的丈夫是某個案件的被告。那個男人輸了官司,喜提三年牢獄之災。
這件事被算到了溫穗頭上。
兩個人還在交代情況,只聽有人道:「傅先生,您怎麼親自來了?」
溫穗循聲望去,傅青洲從外面走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