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穗原本睡得昏天黑地,看到沈擴的消息頓時一激靈。
她猛地坐起來按開了床頭燈,接著,打了語音過去。
沈擴那邊更是激動不已:「前些天就做了配型,今天結果出來了,是這幾個月里最適配的一個!」
陸野是熊貓血,不然也不會這麼困難。
「能聯繫上心源嗎?那是個什麼人?」溫穗想著,如果是一個瀕死的人,主動要在去世後捐獻器官,她可以去看看他的家人,多給一些撫恤金也好。
「我也問了,想著多給一些錢照顧他的家人。但醫生說那個人拒絕透露任何信息,也不需要錢。只說自己得了絕症,生命不剩多長時間了,來做個配型,全當做好事了。沒想到這樣適配!」
心臟捐獻就是這樣,一個人獲救,就代表另一個人的死去。
但這也是沒辦法的事。
比起同情那個捐獻者,他們為身邊人慶幸,倒也是可以理解的事。
「你那張支票就作為儲備,我手裡的三百多萬不夠了的話,就取出來……」沈擴又說。
溫穗回過神,趕忙點頭:「好,有什麼需要第一時間跟我說。
對了……」
這麼問不合適,可也只能這麼問,「醫生有沒有說,那位捐獻者大概什麼時候會去世?」
這種還不能久等,要在患者腦死亡,但心臟沒有停跳的時候進行。
沈擴也覺得這個問題怪怪的,頓了一下說:「我也問了,但醫生說那人不是這個醫院的患者,看著也很健康。但那人就說自己不會再活超過一個月,讓等消息就行。」
溫穗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她總覺得這件事怪怪的,怕沈擴被擺一道,卻又實在想不明白是怎麼回事。
難不成,斐孤辰已經壞到把手伸向了陸野,用這樣的謊言騙他們?
不對,應該不是這樣。
溫穗說不好。
可沈擴實在是興奮,溫穗也便替他高興。
「你把這個消息告訴陸野,讓他堅持住。」她說。
「嗯。」沈擴應了一聲,嗓子有點異樣,「你去醫院的事我早就知道了,溫穗,謝謝你。」
溫穗苦笑:「除了一點金錢上的小幫助,我也給不了你別的。沈老闆,也謝謝你拉家帶口的陪我來南城。」
當時只覺得倆人一拍即合出來創業,沒想到,背後還有陸野的默默付出,溫穗想起來還覺得感慨。
接下來的日子,一切在向好的情況發展,沈擴說陸野因為馬上能換心臟了,病情反而穩定了許多。
而溫穗婚期將至,律所去的少了一些,她在為自己的婚禮做準備。
原本溫穗是不在意這些東西的,可傅青洲很重視,她覺得傅青洲對她有種補償心理,心疼她上一段婚姻,沒婚禮,沒鑽戒,也沒愛情。
於是,他準備結婚禮來,事事追求完美。
看他對自己這樣上心,溫穗高興還來不及,自然事事捧場。
他們沒有去試婚紗,而是對外發了一個函件,以招標的形式約了幾十位服裝設計師過來,最終確定下來一位頂級的承包她的婚紗和敬酒服。
斐孤辰倒是沉寂了一陣子。
溫穗覺得,也許是吸引力法則,自己忙到沒有心情去管他的死活。而沈擴因為陸野有救了,滿腦子都是為陸野的手術和術後保養做功課,也顧不上跟進他合作的事了。
她顧不上斐孤辰,斐孤辰卻還在一步步的算計她。
他過去吸引一個女人的注意力,只靠臉就夠了。
臉不行,再稍稍抖抖錢袋子,錢袋子要還是不夠,再用一用精神操控法。
溫穗對他來說,難度的確高了。
斐孤辰細想自己走了這麼多步,竟然也沒吃到什麼甜頭,內心陰暗的東西在瘋狂滋長。
溫穗和傅青洲婚禮在即,他坐不住了。
斐孤辰知道自己動不了傅青洲,但他覺得自己可以從溫穗入手。
他苦思冥想了兩天,想了一個最壞的主意。
斐孤辰要把溫穗綁起來,迷暈她,之後強暴,拍她的裸照。再把她送還給傅青洲。
之後,將她的裸照和視頻公布在他們的婚禮上。
這樣,他將不費吹灰之力毀了溫穗和傅青洲一生。
讓傅青洲也嘗嘗東躲西藏過街老鼠的滋味!
斐孤辰覺得自己的想法簡直絕妙。
但最近溫穗和傅青洲出雙入對的時候太多了,鮮少落單。
終於,在溫穗臨時去會見一個客戶時,他抓到了機會。
斐孤辰這次的行為算得上大膽,他直接派人在稍微偏僻的路上別停了溫穗的車。
溫穗剛從車上下來,就被打暈了過去。
接著,溫穗被塞到了他們的車裡,一路帶到了城郊的一個廢棄車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