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伊人這個蠢貨,尾巴從來處理不乾淨!」
「現在怎麼辦?早先看她機靈,都城不少生意都交給她來做,她連帳本都被攝政王拿走了!」
「行了,別吵了,還是想想怎麼辦吧!」
都城某處,一個燈光昏暗的大堂內,此刻坐了不少人,只是全都穿著斗篷,白色的面具遮蓋面龐。☺💙 ➅9s𝓗υX.cσ𝓶 🍮🍪
吵的面紅耳赤的,爭論不休。
長桌主位的人此刻聽著前面人的抱怨,放在桌上的手緩緩敲著桌子,獨他戴的暗紫色面具下,那雙深邃的眼睛裡卻透露著些思考。
「楚伊人是被人設套了。」
主位的人忽然出聲,所有人都閉上嘴。
男人淡淡道,「她手上涉及的生意,主要是哪一處?」
旁邊一人趕緊道,「便是原先江南苑那處,但出事之後轉向暗處,主要在伶聽閣。」
男人頓了頓,隨後冷冷道,「全都棄了。」
「大人!」
他這話一說,其他人都一愣,更有著急的直接道,「咱們的生意五成都要經由伶聽閣洗乾淨」
男人卻撇了那人一眼,「我說,棄了!」
他話音落下,猩紅的光從他眼中閃過,那人立刻閉嘴,嚇的不敢說話。
男人冷冷道,「今日起,都暫時不要出手,該殺的都殺了,但凡留下一點痕跡被攝政王那條瘋狗聞到,你們都跑不了。」
他說完,其他人握緊拳頭,應了聲,「是!」
待所有人離開,黑暗中,一個青色衣裳的女人出現在男人身後,她戴著紫色的面紗,彎腰靠近,「主人,你生氣了。」
「咱們就要吃這麼大的虧嘛,楚伊人好歹也有些功勞的,不救她?」
在場多少人不敢問的問題,這女人問了。
男人站起來,隔絕了和女人的接觸,「自然不能白吃虧,你去查查,到底是誰針對的楚伊人,早晚,要從那人身上,咬下口肉來!」
他說著,眼中再次冒出猩紅的光,那樣子,就像是嗜血的妖獸。
可女人看到男人這模樣,竟然笑的更開心了,她,就喜歡這個樣子的主人!
「是~」
她嬌嬌媚媚的應道。
大理寺,攝政王站在牢房外,聽著裡面的慘叫聲,面無表情。
當然,金色的面具遮蓋下,也看不清他的神情。
「殿下,楚伊人貌似和那些人有聯繫。」
屬下從牢房內出來,身上有些血腥氣,但乾乾淨淨,沒沾染血污。
攝政王微微眯起眼睛,「果然,能在都城這麼囂張的,也就剩他們了。」
「繼續抓人,既然找到了他們的蹤跡,就查下去!」
屬下低頭應道,「是!」
攝政王看了看牢房內奄奄一息的僕從,又想到了巷子裡那個女人。
她到底是為何針對楚伊人呢?
是因為她知道楚伊人身後之人,要對付他們,還是單純和楚伊人有仇?
雖然暫時還不清楚原因,但他總覺得,繼續查下去,或許會有什麼驚喜。
而今日的事情,也傳到皇宮了。
頭鐵的太子殿下在攝政王上書之後還給楚伊人求情,結果被皇帝給罰了禁閉,這事兒民間都知道了。
那可是六條人命啊!
以死狀告楚伊人!
多大的仇恨,多大的事!
一下午的時間,京都大街小巷都翻了天了。
那陳興賢大將軍都沒敢去皇上跟前求情呢,說陳府絕不包庇,任攝政王殿下查呢!
好熱鬧的百姓們都搬好了小板凳,世家權貴的八卦,他們愛聽!
而在謠言中心的陳府,沒比外面安靜多少,你聽,那後院似乎有什麼聲音。
「啪啪啪!」
血紅的鞭子用力抽打在奄奄一息的侍女身上,而手握著鞭子的人,不是那純白小蓮花陳妍然是誰?
伴隨著鞭子的聲響,她還在大叫。
「都是些該死的東西!」
「怎麼讓那些人在家裡!」
「害得娘現在不能出門,京都肯定多少人看我的笑話,都怪你們!」
眼見侍女進氣多出氣少,一旁的胖嬤嬤還是上前了,苦口婆心的勸道,「小姐,這不是攝政王還在查案呢,肯定能還夫人清白的!」
陳妍然一個扭頭,滿是紅血絲的眼讓胖嬤嬤身子一顫。
陳妍然直接將手裡的鞭子扔了,「怎麼會有清白!」
胖嬤嬤趕緊拿出手帕給她,陳妍然仔細擦了擦她白嫩的手,隨後直接扔在了侍女身上,眼中都是陰狠。
「絕對是陳詩允那死丫頭死了都不安心!要拉娘下水!」
「可惡,怎麼就告到了攝政王那裡!」
她氣得再次一腳踢在侍女身上,終是把可憐的孩子踢斷了氣。
這嚇得胖嬤嬤身子一抖,低下頭更不敢說什麼了。
「髒死了,你清理乾淨,我鞋都踢髒了。」
陳妍然看到自己漂亮的繡鞋沾了血污,皺眉說完,直接走了,留下胖嬤嬤看著死不瞑目的侍女,嘆了口氣。
小姐的情緒,似乎越發控制不住了
而在二人都看不到的地方,一雙眼睛慢慢露出來,看著胖嬤嬤給侍女蓋了白布,趁著夜色送出陳府,再次隱藏在黑暗之中。
靈宮的陳詩允剛從煉丹室里出來,揉了揉小手。
一道紅色的倩影已經在門外等候多時,她有著一張清秀的小臉,身形嬌小,腰上別著兩把短刀,看著英姿颯爽的。
只是現在皺著眉頭,似乎有些不太開心。
她看陳詩允出來,趕緊走了過來。
「閣主。」
陳詩允看她來了,笑道,「妙兒來啦,等久了吧。」
林妙兒搖搖頭,隨後低聲道,「伶聽閣的人全死了,屬下晚去一步,攝政王的人來的也太快,沒把人救下來,只滅了火,其他什麼都沒查到。」
聽到這話,陳詩允手一頓,她看了下遠方,眼中有些驚訝,也有些嘲諷,「楚伊人身後的人,比我想的還狠。」
「那可是上百人,說殺就殺了。」
林妙兒抿了抿嘴,「這樣下去,攝政王的線索就斷了。」
陳詩允卻笑了笑,「咱手裡不是還有條線索?給他就得了。」
「攝政王現在也算是和咱們一條船了,他查到,就是在給我幫忙。」
林妙兒聽完點頭,「是,屬下這就去辦。」
看她就要走,陳詩允趕緊抬手,「哎,等等,這個給你,你身上的傷不穩定,別吝嗇吃丹藥,現在本閣主有錢了,你想吃多少就有多少。」
林妙兒看著陳詩允手裡的丹藥,頓了頓。
她是很早就來到了陳詩允的身邊,經歷那時候的艱苦,身上的傷難治,吃的丹藥不少,所以她養成了習慣,省吃儉用的。
林妙兒接過丹藥,笑道,「好,妙兒知道了。」
陳詩允點點頭,目送林妙兒離去,心裡嘆了口氣。
她創立珍寶閣前期,缺人缺錢,就到處撿人,林妙兒就是那時候被她撿到的。
受傷嚴重,也幸虧陳詩允煉丹技術超群,給孩子救回來了。
或許是吃過苦的人格外珍惜來之不易的甜,陳詩允成了這些孩子的光芒,也是信仰。
雖然,這不是陳詩允的初衷,但身邊人的死忠,確實是珍寶閣和靈宮能發展這麼好的根本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