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當鋪萬物皆可當!但必須遵守三大當規。」
「第一性命可當,但用性命來當者後果自負。」
「第二姻緣可當,但用姻緣來當者須承受孤獨終老之痛。」
「第三陰陽可當,但用陰陽來當者折福折壽。」
龍州老城區一家十分偏僻的老當鋪前。
張天凡這時正站在老當鋪門口,看著眼前這刻在當鋪大鐵門上的四行小字疑惑不已。
他今年剛滿十八,身高一米八以上,十分陽光帥氣的大小伙兒一枚。
現在的他本應在大學裡好好學習為將來奮鬥,但可惜的是,半年前他突然就得了一場怪病,導致他身體狀況越來越差不說,還被迫退了學。
如今他更是臉色黑沉,以前的那種陽光帥氣自信,也早已在他臉上消散一空。
「別愣著了,快開門吧,以後這裡就是我們的家了。」
正當張天凡看著眼前這四行小字發呆的時候。
他身後一個中年婦女一瘸一拐的拖著一堆東西走上前來催促。
這右腿被打殘疾的中年婦女不是別人,正是他老媽蘇敏。
她以前還有一個身份,那就是龍州張家主母。
看著如此艱難的母親,張天凡突然就哭了,雙腿一軟撲通一聲跪倒在母親面前,雙手抱著她的腿不停道歉。
「媽,對不起,是兒子拖累了您。」
「好了,媽又不怪你,以後啊只要咱母子二人好好活在這個世上,一切都總會好起來的,快起來開門吧!」
蘇敏強忍著雙眼中的淚花,伸手將兒子從地上託了起來。
女人本柔,為母則剛!
先前在張家的時候,她被打斷了右腿痛苦不堪,她也都咬牙死撐沒有在兒子面前流過一滴眼淚。
張天凡心疼的無已復加,但他無奈,只能伸手將眼淚擦乾拿出鑰匙上前開門。
老城區的這間老當鋪原本是張家祖產,張家老太爺當年就是靠著這間老當鋪發的家。
現在的張家也搖身一變,成了龍州市里實力還算不錯的二線家族。
但這人啊!
往往是有了錢就會飄。
張天凡的親生父親張成就是這樣。
當年張家還落魄處在奮鬥中時,蘇家大小姐蘇敏就以下嫁的姿態嫁給張成,一路助張家走到現在這二線家族的位置。
張老太爺在的時候還懂知恩圖報,對蘇敏這個孫媳婦兒寵溺至極。
可後來他不在了,蘇家又因蘇敏性子倔不聽話對她置之不理,張家也就覺得蘇敏再無利用價值,非但是不記蘇敏這大恩,反而是越來越嫌棄她,對她也再不像先前那樣視若珍寶。
但這還不是最過分的!
最過分的是,張成老早就在外面養了一個年輕貌美的狐狸精。
把蘇家一切吞併後,他終是嫌棄蘇敏人老花黃,栽誣她在外偷人,以此為藉口把那個狐狸精給請進了家門。
那狐狸精更是惡毒的帶人打斷了蘇敏的右腿,直到現在把他們母子二人徹底趕出了張家,從此她就成了張家的新主母。
蘇敏只能帶著得了怪病的兒子張天凡含恨離開。
不過還好的是,張老太爺在世的時候很寵蘇敏,還親手立下過字據,把張家在龍州老城區的這棟祖產老當鋪過到了她名下。
所以現在他們母子二人也才有這間老當鋪當個棲身之所啊!
「嘎吱!」
拿著鑰匙打開古銅鎖,張天凡用力一推,老當鋪大鐵門在一道嘎吱聲中打開。
大鐵門剛一打開,一股十分古樸的氣息迎面向母子二人撲來。
「嗡嗡嗡……」
感受著這股古樸氣息,張天凡腦中竟是響起了一陣陣神奇的輕微嗡鳴聲,令他感到無比詫異。
可就當他們準備提著全部家當進去老當鋪里的時候。
「呲呲呲……」
一道道剎車聲突然就在他們前方不遠處的街道上響起。
張家十來輛豪車竟然是排成隊的迅速開了過來,依次排隊停好。
車門打開。
杜艷這個賤人陰沉著一張賤臉,領著四十多個清一色黑西裝打扮的保鏢從各輛車裡下來。
對!她就是張成在外養的那個狐狸精。
張天凡母子二人一看到杜艷來了,他們的臉色瞬間鐵青如柱。
蘇敏急的伸手從包袱里摸出一把剪刀,雙手握住迅速擋在兒子面前,死死將他護在身後。
「喲!這不是曾經人人稱讚的張家主母嗎?怎麼現在變得這麼落魄了?不僅變成了個瘸子,還變成了龍州人人喊打的偷漢子賤婦?」
「我呸!你個狐狸精,你個賤人,我都是被你們設計栽髒冤枉的,還有你別以為我不知道,我兒子得這怪病,肯定也是你這賤人暗中動的手腳。」
「哎呀!這人東西可以亂吃,話不可以亂說啊!你有證據嗎?我告訴你,我現在也不和你廢話,我今兒帶人過來,就是奉了老爺子的命令來把張家祖產收回的,他說了,老太爺是把這祖產給他孫媳婦兒的,不是給你這種在外偷漢子的賤婦,你們給我上,把老太爺的字據搶過來。」
杜艷一聲怒吼,當即揮手下令。
四十多個保鏢迅速圍了上來。
張天凡堂堂七尺男兒豈能忍受母親還受此等屈辱?
拖著重病的身體,他一個箭步衝上前去就要與這群狗東西拼命。
「砰!」
可他剛衝上去,迎面衝來的一個保鏢抬起大腳,砰的一腳就重重的踢到了他胸口。
這一腳強大的力道當場就把張天凡踢的倒飛出去,重重的砸進了後方大門洞開的老當鋪櫃檯前。
他頭也都砸進了櫃檯破舊的木頭裡,劃出一道深可見骨的口子,鮮血嗖嗖就涌了出來。
「你個賤人,老娘和你們拼了。」
蘇敏見兒子被打成這樣,她雙眼血紅怒吼咆哮,像一頭髮瘋的母老慮一般握著剪刀瘋狂的沖了上去。
可她一個弱女人,右腿又有殘疾,哪裡會是這群人高馬大的保鏢對手?
沒一會兒她就直接被兩人保鏢一左一右的擒住,手裡剪刀也被奪走按在地上跪著動彈不得。
「嗡嗡嗡……」
裡面腦袋砸進櫃檯木頭裡的張天凡,此時早已奄奄一息大口大口的吐著鮮血。
但這同時他腦子裡的那道嗡鳴聲卻是越來越強烈。
隨著這道嗡鳴聲增強,這間老當鋪里那陣陣古樸氣息,全部化作了一道道白氣飛快的鑽進了他的腦子裡。
很快這道道白氣竟在張天凡腦中匯聚出了一個身著白袍的古人身影。
「放肆!吾張家後人豈容如此毒婦欺辱?小子,吾賜你三樣法寶助你一臂之力。」
「首賜你絕眼,助你看透世間萬事萬物以辯玄機!二賜你絕氣,助你強身健體無人敢欺!三賜你絕耳,助你聆聽世人之心明辯是非善惡!」
「吾之後世子孫啊!吾只剩這最後一縷殘魂,賜你這三樣法寶後,吾只能潛伏你體內默默關注著你,再無法給你提供任何幫助,未來的路就靠你自己走下去了。」
白袍身影說完這些話,他迅速消散在張天凡腦中。
「嘶……」
可就在他消散的剎那間,一道嘶鳴聲突然就在張天凡體內炸響。
張天凡再睜開雙眼的那一刻,一道赫人精茫竟是瘋狂的從他雙眼中奪目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