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柱道。
「您聽，戲匣子還會歌頌領導呢。」
「你們沒收這戲匣子就是不給領導面子，不應該啊。」
人群不說話了，所有人吃癟。
「哎，那你另外幾張唱片是什麼？」
「都打開！我們怎麼知道沒有其他不好的東西？」
何雨柱把系統給的另外4張唱片放入留聲機。
《祖國頌》、《我的祖國》、《英雄讚歌》、《學習雷鋒好榜樣》。
「太陽跳出了東海！跳出了東海！」
「大地一片光彩～大地一片光彩！一片光彩！」
……
根正苗紅的紅歌一首首放出，許大茂臉色越來越難看。
他心裡就納悶了，這些唱片都不便宜，更是很難買到。偏偏何雨柱怎麼就把紅歌就集齊了？
這麼多紅歌往留聲機里一放，都是歌頌頌揚祖國！這思想境界一下就上去了！
人群面面相覷，左右為難。
何雨柱誠懇道。
「各位，我何家祖上三代是正宗僱農。僱農啊，不是貧農，也不是中農，最是根正苗紅！」
人群噓聲一片。
許大茂臉黑的能擰出墨來。
他本想告發何雨柱，讓何雨柱受到懲罰，沒想到居然什麼好都沒撈到。
何雨柱繼續道。
「這位許大茂同志，往上數三代是貧農。他家裡保不齊也留下什麼違規物品，您移步去他地兒瞧瞧。」
貧農是貧苦農民，有微薄的田地。但僱農連田地都沒有，只能受僱於地主家。所以僱農的政治地位更穩固。
瞬間許大茂跳腳。
「哎傻柱你這話什麼意思？我檢舉的你，我家還得被查？憑什麼！」
不等許大茂嚷嚷，人群已經調轉槍頭衝進許大茂家。
開啟一陣掃蕩式搜索。
……
許大茂拍著大腿痛心疾首。
他帶來的人，非但沒有將何雨柱帶走，反而將他家搞得亂糟糟的。
鬱悶。
憤懣！
難受！！
何雨柱保住了何家的留聲機，他剛要騎車去關家看看，突然關家派人喊他去老莫餐廳。
「老莫餐廳？莫斯科西餐廳？」
在六十年代，西直門外大街的老莫餐廳是四九城最頂級飯店。來這吃一頓飯，得花普通人家小半年的工資。
而且得預約，還不是誰想來就能來。
何雨柱第一反應是關大爺遇上麻煩了，這餐廳應該是個暗號。但當他騎車趕到老莫餐廳的時候，發現關小關和關大爺正在二樓餐廳等他。
「喲，何雨柱來了，坐坐。」
一桌的特色菜，有罐燜牛肉、奶油烤魚、奶油蘑菇湯、奶油烤雜拌、鵝肝……
關大爺笑呵呵地倒了杯酒。
「何雨柱啊，這回真得感謝你。」
「要不是你早上捎人送信來，我哪有這麼利落的手腳。」
何雨柱瞥了眼飯桌，又看了看笑盈盈的關小關，立馬懂了。
關大爺收藏品不少，西洋藏品更多。他早上捎人送信，關大爺立馬將藏品轉移，將那些東西送去鬼市換了，這才有閒錢請客吃飯，特地來感謝他。
「關老爺子您客氣客氣。」
關大爺笑出褶子。
「何雨柱，你懂藏品，我們是忘年交。你今兒個出手拉了一把，以後，我和你就是兄弟了！」
九門提督稱兄道弟，讓老莫餐廳的服務員紛紛側目。
漂亮的女服務員都看懵了，一個普普通通的小年輕，怎麼能被一位德高望重的老者稱呼「兄弟」？能和有錢老爺子攀兄弟的何雨柱，肯定更有地位！
女服務員們悄悄耳語。
「那個年輕人是誰啊。」
「不知道啊，看他打扮不像成家的。」
「那咱們要不要上前問問，搭個話，說不定以後有機會。」
……
漂亮女服務員們整理鬢角，清清嗓子主動上前服務。
「這位先生，這是您的刀叉。刀叉是這樣擺放的。」
何雨柱笑道。
「知道，左叉右刀。」
「每吃完一餐菜的時候，要把刀叉合在一起，並且要把刀鋒朝向自己這一面，叉背又要朝下，以4點到10點的方向並排斜放好。這樣，您就可以知道過來收拾餐盤了。」
一套流暢的刀叉使用方法說完，女服務員愣了。
關大爺和關小關也震驚到愣住。
他們雖然也會使用刀叉，但不知道刀叉居然還有這麼詳細的用法？還能通知服務員收餐盤？
他們沒想到，何雨柱會懂這些。
漂亮女服務員笑道。
「先生您倒像是經常來吃西餐的。」
何雨柱也調侃。
「那哪能，我獨來獨往慣了，人家都是男女對象成雙入對來西餐廳。我就一個人來多沒勁，吃得也寂寞。」
女服務員咯咯笑，拿眼瞟何雨柱。
關小關也聽出何雨柱話里的意思，他單身許多年了，沒談過戀愛。
就在女服務員準備繼續接何雨柱話的時候，關小關一陣輕咳。
女服務員抬頭一看，見到這麼明艷大氣的漂亮姑娘，瞬間自卑。
關小關長得俊俏明艷，像是空中的皎月。她們這些群星哪敢和皎月爭輝。
「那個，有需要搖響鈴。」
女服務員趕緊灰溜溜跑了。
這一餐，何雨柱和關大爺聊了很多。
臨行的時候，何雨柱掏出照相機，要給關大爺和關小關拍照。
海鷗DF-1的照相機掛在何雨柱脖子上，他瞬間成為整個老莫餐廳的目光焦點。
「我的天！照相機！」
「真的是照相機！」
「我們前天去王府井照相館預約拍照都沒約上！」
「甭說，我家二叔約到王府井照相館了，當天去了你猜怎麼著？人山人海！干坐著等了一整天！」
……
說起拍照，老莫餐廳的食客們都有怨氣。整個四九城就一家照相館，價格昂貴不說，等候預約更是難上加難！
他們能坐在老莫餐廳，象徵著身份和地位，但現在，他們都羨慕起何雨柱手裡的海鷗牌照相機來。
何雨柱熟練地按下快門。
「三，二，一，關老爺子笑一笑，小懶貓笑得很甜。」
咔嚓！
照片成了。
關老爺子好奇地湊過來，何雨柱把照相機遞給他。
「按這裡，對這裡是快門，這一圈是焦距。閃光燈在這裡。」
何雨柱教完走到關小關身邊，關小關害羞地看了他一眼。
咔嚓！
照片拍攝成功！
關小關笑得甜，何雨柱更是樂開了花。這可是他和未來媳婦的第一張照片，必須找地方把底片印出來，太珍貴了！
「小懶貓。」
關小關卷翹的睫毛上下閃動，逆光而立，像是校園女神。
何雨柱想問她之後她有什麼打算，突然手掌心一暖。
關小關垂下眼，牽住他的手。
何雨柱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