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誰家提親。」
「嗨,秦淮茹同志您管得著麼,我還大事小事都得向您匯報?」
何雨柱哼著小調繼續往院裡走,他沒走幾步就看見棒梗在面前閃過。
「臭小子幹什麼呢。」
「是不是又上我家偷東西了?看我不打斷你的腿!」
棒梗一嚇,手裡花生米掉了一好幾粒。
何雨柱邊追邊喊。
「我就說屋裡怎麼總少零嘴,原來又是你個小子!」
他剛才還有點同情秦淮茹,但一看見棒梗,所有的憐憫都煙消雲散。這原劇里的繼子實在是太欠打了!他一想到棒梗長大後怎麼算計傻叔,心裡就窩著一肚皮的火。
嘭嘭嘭!
嘭嘭嘭嘭!
何雨柱扯住棒梗就揍他屁股,掌掌帶風,毫不留情。
棒梗哇哇慘叫。
「救命!!」
「媽!奶奶救命!」
「傻叔要打死我!!!」
他越叫,何雨柱揍得越重。因為一會驚動幾位大爺,他就打不著棒梗了。
啪啪啪!
啪啪啪啪!
何雨柱左右開弓,又連揍了棒梗好幾下屁股這才來人。
直到一大爺趕來拉開他,何雨柱趕緊又多補了兩下大巴掌,這才放過棒梗。
棒梗嚎得和殺豬似的,嗷嗷哭叫。
「一大爺!您甭拉開我!這臭小子把我家當糧庫,隔三差五去偷吃的!」
「上回是紅燒肉,再上回是醃篤鮮排骨湯,現在還偷花生米!」
「不狠狠揍他,他都不知道我何家的何字怎麼寫!」
一大媽也趕來勸。
「打壞了打壞了!」
「棒梗還是個孩子,打壞了怎麼辦。」
賈張氏拍大腿嚎得和哭喪一樣,嘴裡罵罵咧咧的叨。
「院裡人人都欺咱們賈家啊!」
「沒了男人咱們賈家被人拆了都沒人知道!」
「何雨柱這個喪良心的把咱們賈家打絕了根!這是要絕咱們賈家戶啊!」
老虔婆賈張氏不嚎還好,一嚎何雨柱立馬起了脾氣。
何雨柱冷笑道。
「我還絕您賈家的戶了?」
「我可真不敢!您賈家多牛啊!三個娃娃,仗著吃不飽就去做偷雞摸狗的勾當!天天不偷別人,光偷我何家!我何家是鏟你們祖墳了還是得罪你們太老爺?光逮著我何家嚯?」
秦淮茹也被激起火氣,怒道。
「何雨柱!你這些日子怎麼就和變了個人似的,是不是中邪了?」
「你過去善良還大方,現在孩子餓進你屋順點花生米就摳的和什麼一樣。」
何雨柱緊盯住她。
秦淮茹寸步不讓,也盯住他。
院裡氣氛一觸即發。
就在一大爺準備圓場時,何雨柱冷笑著點頭,大喊一聲。
「一大爺!開全院大會了!」
二大爺何大清,三大爺劉海中,四大爺閻埠貴開會的時候,他們整個人都是懵的。
過去向來是他們大喊召開全院大會,怎麼現在輪到最不起眼的何雨柱喊話了?而且何雨柱喊得中氣十足,氣勢強勢,就好像,他天生是當官的料似的。
劉海中酸了。
他努力支著官架子,酸溜溜地嘀咕。
「當了一天副主任就牛成這樣?」
「以後有你好瞧的。」
何雨柱望向他。
「三大爺,您說啥。」
「沒有沒有!沒有說什麼!」
劉海中秒慫,肥臉搖著甩起來。
在全院大會上,何雨柱讓何雨水捧來一大袋花生米。
「給過年準備的,現在被棒梗偷的只剩下這麼點。我琢磨,橫豎放我屋裡都放不到過年,乾脆拿出來給大伙兒分了。」
「老太太,您牙口不好,但也吃幾粒。一大爺這是您和一大媽的。三大爺,您劉家幾個孩子分一分。四大爺,您閻家孩子多,也分著吃。」
何雨柱將剩餘的半袋花生米都給大伙兒分光。
棒梗看得嘴饞,光砸吧嘴。
小當張開嘴,假裝隔著空氣在吃花生。
小槐花伸著舌頭,努力舔著空氣。
可饞死他們了!
但就因為棒梗偷何雨柱家的花生,所以何雨柱寧可給大伙兒都分了,也不給他們賈家孩子留幾粒。
小當開始埋怨棒梗。
「哥,都因為你。」
小槐花也埋怨。
「哥,要不是你得罪傻叔,咱們都有花生米吃。」
秦淮茹呵斥。
「胡說什麼呢!」
分裂階級敵人要從敵人內部開始。
何雨柱簡簡單單召集院裡大夥分花生,一下子把棒梗從賈家孤立出去。
何雨水原本以為這就完了。
然而,何雨柱又讓何雨水把幾袋空袋子提出來。
何雨水心裡納悶,為啥要提空袋子?這空袋子有什麼講究?
很快,何雨柱拎著五個空袋子,當著全院的面,痛心疾首嘆了口氣。
「水果糖,沒了。」
「糖制蒸藕粉,沒了。」
「古巴糖,沒了。」
「這袋子是大白兔奶糖,也沒了。」
「這袋子是新買的水果罐頭,只剩下空罐頭了。」
……
何雨柱一邊說,院裡所有鄉親的眼睛都越瞪越大。
他們本以為棒梗只是偷了幾粒花生米而已,沒想到棒梗竟然這麼大膽!簡直是膽大包天,小小年紀就那麼猖狂!
何雨水也聽愣了。
哥不是讓她帶的空袋子麼,水果糖和奶糖好好的在另外一個袋子裡,水果罐頭還是她和哥一起吃光的,怎麼就變成被棒梗偷的了?
最震驚的人還是棒梗。
棒梗呆呆地張大嘴,嘴巴越撐越大,如被五雷轟頂。
冤枉!
太冤枉了!
他只是每天順走何雨柱的零嘴,每天偷一點肉,偷一點花生,從來沒有間斷,但他也沒有偷走這麼多,整整五大袋的零嘴!
這是誣陷!
妥妥的扣黑鍋!潑黑水!
棒梗剛要冤枉慘叫,轉頭就挨上秦淮茹的大巴掌。
啪!
秦淮茹失望透頂,哭嚎道。
「棒梗!你太讓我失望了!」
「我天天累死累活拉扯你們,還頂著流言蜚語問人借白面大饅頭,我容易麼!你現在給我做慣偷?」
賈張氏也失望地直嘆氣,左一句「家門不幸」,右一句「管不了嘍」。
棒梗委屈到歇斯底里尖叫。
「不是我!」
「真的不是我!」
但沒人信。
就連小當和小槐花都不信。
小當對棒梗伸出手,冷漠道。
「哥,大白兔奶糖呢,也分我一粒。」
棒梗以為傻叔是個老實人不會把他怎麼樣,但沒想到,老實人狠起來,能扒了他的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