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鏽鋼飯盒裡全是稀罕的葷食,豬肉,羊肉,牛肉。
兩袋編織袋裡有兩隻老母雞,還在咯咯噠撅屁股。
何雨柱大筆一揮,讓村里養殖戶把供應的新鮮蔬菜送進軋鋼廠食堂,把許可給簽了。
就在何雨柱賺了個盆滿缽滿的時候。
計劃科里,兩名計劃員還在努力寫反省自查,眼含熱淚。
「向何副主任看齊!」
「紅星軋鋼廠就需要何副主任這樣正氣的領導!」
「堅決向何副主任學習!堅定為廠為民的決心!」
「對!向何副主任學習!」
……
全廠掀起一股自查熱潮。
何雨柱也沒想到這股熱潮還能波及到許大茂,真是意料之外的驚喜。
當許大茂被人舉報的時候,他面對保衛處還義正言辭。
「上回被棒梗偷的老母雞?是我去朝陽菜市場買的啊!」
「誰說是我收的禮?我絕對沒收禮!」
保衛處冷笑道。
「還說沒收禮?上回你去海淀農村放露天電影,是不是多放了一部《阿詩瑪》?」
「你倒好,別人只放一部,你收了兩隻老母雞還多放一部。這回被上面發現了,你也跑不了!」
許大茂眼珠一轉。
完了!
農村得跑上十幾公里才能看上露天電影,他收了人家村長的兩隻老母雞,確實多放了一部電影,這都能被發現?最讓他心疼的是,兩隻老母雞,還有一隻被棒梗偷了!
許大茂越想越窩火,心裡暗叫:棒梗你個臭小子完了!
許大茂被上面審查,調到了車間工作。
他在車間連螺絲和零件都摸不清,更別提調試精密車床,嚴重拖慢了第一車間的進程。
何雨柱午飯過後去第一車間轉了圈,樂道。
「許大茂,你說第一車間的工人前輩得多恨你啊。」
「咱們軋鋼廠一共3車間,每年評選一次第一車間,誰效率高,誰就能被稱作第一車間。」
「你看看,有你在,第一車間都能叫做第三車間了,劉組長可得把你看做眼中釘。」
「全車間都排擠你!」
許大茂本就鬱悶,他被何雨柱這麼一攛掇,更是氣得怒火中燒,憤怒嚎叫。
「誰檢舉揭發的我!」
「給我等著!」
突然,何雨柱靠近他,悄悄道。
「兄弟,要不要我幫你。」
許大茂冷笑。
「你幫我?你能那麼好心?呵,不能夠!」
何雨柱悠悠道。
「調到車間做苦力,這可就沒有出頭日了啊。」
「我現在分管食堂,你想啊, 要是我在大領導面前美言幾句,把你撈到食堂做工。你天天在領導面前這麼一晃,領導念叨你過去的功績,可不就心一軟把你重新升回放映員?」
許大茂眼珠一轉,樂翻了。
「哎傻柱,真的?」
「你還甭說!你真夠兄弟!講義氣!」
何雨柱話鋒一轉。
「但是,我有個條件。」
「什麼條件?」
「把婁曉娥寄給你的離婚協議給簽了。」
立馬,許大茂暴跳如雷,大吼道。
「好你個傻柱!我就知道婁曉娥提離婚是你搗的鬼!」
「你怎麼知道婁曉娥提離婚?你,你,你知道她現在在哪?」
他從褲兜里掏出一張皺巴巴的信紙,「嚓嚓」兩下撕碎,揚天一灑,碎紙片飄了一地。
「告訴你!甭說我現在找不到婁曉娥,就算我找到她,我也得把這個娘們打一頓!」
「她絕對和你有一腿!還離婚,我還沒找她的麻煩,她倒跟我離婚?」
「離婚個屁!」
原劇里,許大茂腳踩兩隻船,把秦京茹拐上床這才和婁曉娥離婚。但現在,有何雨柱在,秦京茹壓根不甩他。何雨柱把車票寄給婁家,讓婁家連夜南下逃離去香江,也趕在許大茂揭發之前。
時間都用的剛剛好。
婁家成功逃離。
但現在,許大茂把婁曉娥寄來的離婚協議給撕碎了。也就是說,十年內,許大茂和婁曉娥離不了婚。
何雨柱笑道。
「這紙是你撕的。」
「你可自個兒琢磨好了。」
許大茂死鴨子嘴硬,吼道。
「我撕的怎麼了!我還能後悔怎麼地?」
「我偏偏就撕了!我還撕得粉碎!」
離婚協議變成一地碎紙,被丟進簍子裡。
當夜,許大茂就後悔了。
婁家過去有個傭人,住在廣順南大街,上面從她哪裡知道了婁家的行為。
很快,人去樓空的婁家宅子一片混亂,許大茂作為婁曉娥的丈夫也受到波及。
「哎!婁家的人已經走了!」
「我媳婦都跑了!」
「我也找不到我媳婦,還有,還有離婚協議!」
「對!我媳婦給我留了封離婚協議,我簽了就和她一毛錢關係都沒有!」
「別……」
……
半夜,四合院雞飛狗跳,許大茂哭嚎鬼叫。
他懊悔到腸子都青了,為什麼白天不把離婚協議給簽了。如果簽了,他就和婁家毫無瓜葛,也不會受到婁家的波及。
現在,媳婦也跑了,也沒法進食堂做工,只能在車間做苦力了,更讓他鬱悶的是,家裡所有值錢的東西都沒了。
沒了,沒了……
什麼都沒了……
深更半夜,許大茂孤零零地坐在屋裡,兩眼茫然。
不行!
要是他能把簍子裡的離婚協議碎紙片拼起來,是不是就能成功離婚,然後取回屬於他的家底?
走起!
第二天早上,何雨柱去廣播室找於海棠,一眼就看見在第一車間翻垃圾簍的許大茂。
許大茂頭都埋進臭烘烘的垃圾簍里,撅著屁股努力翻,眯著眼將一片片的碎紙屑努力拼湊起來。
何雨柱亮開嗓門,打了聲招呼。
「許大茂!垃圾簍里有大姑娘?」
「香麼?」
瞬間,第一車間所有工人向許大茂投來幾十道目光。
空氣死寂。
鴉雀無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