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裡鄉親們假模假樣抹著眼淚。
「柱子啊,真是讓您破費了。」
「對不住你啊柱子!您真是老好人。」
「太有人情味了!您真是虧了。」
……
何雨柱也故作悲痛道。
「虧了虧了,虧大發了。」
他心裡樂開了花。
對!他收錢的虧了,你們出錢的都賺了!
只有學徒工看得一清二楚,心裡滴出血淚。
何雨柱這是空手套白狼啊,這波工匠費,何雨柱真是賺翻了!賺了整個院子人的錢!
……
一周後,老木匠歡天喜地的告別,鄭重地給何雨柱磕了三個響頭,還拉著學徒工一起磕頭。
「太感謝您了何師傅!」
「這七天教導讓我受益匪淺!您這木工絕活不出山,真可惜了!」
何雨柱沒打算靠著系統技能做木匠,他拿了錢就笑著把木匠師徒送出門。
臨走前,學徒工扭頭看了何雨柱一眼,目光十分複雜。
詫異里,帶著崇拜和服氣。
何雨柱喜提72條腿,決定挑個黃道吉日上關家提親去。
「這節骨眼上婚事可不宜大辦,請吃幾桌飯就成了。」
他剛跨上心愛的二八大槓自行車,迎面就看見許大茂也騎著自行車回了院子。
「許大茂?」
「你買車了?」
何雨柱真挺詫異的。許大茂之前沒自行車,不過按照許大茂過去放映員的月薪,他托關係收自行車票券,再咬牙買一輛一百來塊的自行車,也不是沒可能。
只是得把家底都貼進去,聽起來就心疼。
許大茂得意洋洋地在院裡騎了一圈永久牌自行車,開始招搖過市。
「哎傻柱,瞧見我這新車了沒。」
「永久牌!可不比你這輛鳳凰牌差。」
「秦京茹!來上車溜達一圈。」
許大茂吆喝一聲,就像炫耀尾羽的大公雞,拍拍胸脯叫秦京茹坐上車后座。
秦京茹裹著碎花紅襖,農村傻妞沒見過世面,高興地立馬要坐。
何雨柱一看這不行啊,如果許大茂和秦京茹好上,那就是按照原劇情來,他就不能加速時代列車。
他當即招呼道。
「秦京茹,想不想過一把推自行車的癮?」
「你坐他后座,女未婚男已嫁的招人家閒話。你陪我去一趟供銷社,我給你一輛自行車你幫我推回來。」
話音剛落,許大茂哈哈大笑道。
「好你個傻柱,你騎車去供銷社,公交車回來,還使喚人家秦京茹幫你推自行車回來?」
「你夠能使喚人的啊,真沒安好心!」
「秦京茹,上哥車后座,哥載你兜風去!」
秦京茹看向何雨柱,又看向許大茂,激動到沒有主意。
左右都是自行車!
都是讓她激動到跳腳的豪車!
就在秦京茹猶豫間,何雨柱道。
「秦京茹啊,你在這時候坐已婚男的車后座出行,會被怎麼樣?當街抓起來遊街示眾!」
遊街示眾四個字一出,秦京茹嚇到慘無人色。
「啊!這,這麼嚴重。」
許大茂氣得破口大罵。
「好你個傻柱,你甭針對我!我不就是離婚離不了麼,瞧把你得意的,已婚怎麼了!已婚我驕傲!」
不管許大茂怎麼罵,秦京茹還是乖乖跟在何雨柱身後去了供銷社,看也沒看他。
這舉動更讓許大茂整個人都不好了,他氣得跳腳叫喚。
「啊啊啊啊!」
「啊啊啊啊!婁曉娥你個混蛋!」
「你走了都不讓我離婚!你個占著茅坑不拉屎的老娘們!臭婆娘!!」
「萬惡的重婚罪!這婚姻法就是故意針對我!!!」
……
何雨柱領秦京茹一起去了供銷社,他用系統贈的自行車票換了兩輛自行車。
一輛鳳凰牌女自行車,一輛永久牌女自行車。
兩輛自行車都由秦京茹左右推著。
何雨柱騎車慢悠悠晃在前頭,和身後推車的秦京茹有一搭沒一搭的嘮嗑,路人回頭率爆表。
秦京茹樂得合不攏嘴。
「何大哥,上回您說升到組長月薪還少了,我就知道您是哄人的。」
「今兒個兩輛自行車,您出手就是兩百多塊錢,供銷社那個社員,看得眼睛都發直了。」
何雨柱樂道。
「我都工作十年了,食堂包吃,平時也沒啥娛樂花銷。要不是你姐和棒梗隔三差五讓我接濟她們,我早就攢下厚厚的家底。」
「現在吧,不怕您笑話。我全身家當加起來就這兩百塊了。不能更多。都接濟你姐了。」
秦京茹嬌俏笑道。
「那不能吧,您逗我悶子呢。」
她轉念一想,越想心裡越不是滋味。秦淮茹多能蹬鼻子上臉她可清楚。何雨柱說這幾年月薪都貼補給了秦淮茹一家,讓她心裡覺得錯失了一千塊!好像這一千塊是她的一樣,真是太心疼了!
秦京茹心裡已經把何雨柱當成必定要得到手的鑽石王老五。她趕緊小跑,嬌笑道。
「何大哥,您說這些路人看咱們,以為咱們是什麼關係啊。」
空氣安靜。
一股古怪的氣氛在兩人間蔓延開。
何雨柱知道秦京茹在勾誘他,雖然這勾搭技巧很笨拙。他笑道。
「什麼關係?男女朋友?」
秦京茹瘋狂點頭,心裡樂翻天。
何雨柱悠悠道。
「想知道什麼關係,您聽聽路人怎麼說的就得了。噓,仔細聽。」
路人們投來目光,暗地裡嚼舌根,竊竊私語。
「這女的怎麼推兩輛自行車啊?不會是丫頭吧。」
「都什麼年代了,萬惡舊社會才有丫鬟,估摸著就是個幫忙的農村丫頭。」
「這年輕人挺有氣派的,肯定瞧不上農村丫頭推車,估計就是鄰居家喊來幫個忙。」
「對,還是幫忙不用錢的那種鄰居。」
……
路人議論的句句精準,眼光毒辣。
秦京茹臊到臉通紅。
她想勾搭何雨柱真的就是高攀!連路人都覺得她是個農村丫頭想釣鑽石王老五!
可氣!
太丟人了!
……
四合院裡,許大茂還在炫耀他的永久牌新自行車。
他先是騎車到四大爺閻埠貴家門口轉了圈,招呼道。
「喲!四大爺您這車該擦了啊,單槓都是積灰。」
「瞧瞧我這新車,這光澤,都反光!」
閻埠貴瞧著心裡不是滋味,暗暗鄙夷。這年頭什麼阿貓阿狗都能來他家門口炫耀了?他從三大爺降到四大爺,現在說話是越來越沒份量。
就在許大茂洋洋得意時,何雨柱領著秦京茹進院門。
「喲許大茂,還在練車呢,這自行車可不好練。」
何雨柱推著三輛自行車進門。
兩輛鳳凰牌,一輛永久,新車閃閃發光,亮瞎人眼。
三輛自行車齊刷刷拉下停車杆停下,氣勢震懾,氣派過人!
「臥槽!」
「臥槽!」
「臥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