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張氏爆發出老虔婆最大的嗓門功力,抱緊靈相扯嗓子尖叫。
「來人啊!鄉親們來人啊!」
「傻柱要殺人了!」
「傻柱要滅口!院裡趕緊來人啊!」
洪亮的聲浪震盪,很快引來一院子圍觀的人。
「怎麼回事?」
「柱子要殺人?」
「柱子殺誰?」
「殺人犯法!叫片警!」
……
一大媽,三大媽,四大媽飛奔跑來,街坊鄰居都圍攏來。
賈張氏和秦淮茹這才放心了,撫著胸口直喘氣。
得救了!
然而,當街坊們瞧見何雨柱手裡提的母雞時,都驚愕地目瞪口呆。
「柱子不是給你們送雞麼?怎麼還污衊他殺人了?」
「柱子笑得多和藹可親,秦淮茹,你有柱子這樣的好鄰居可得感恩戴德。」
「一張嘴全是刀,柱子能帶母雞專門來你賈家殺人?放屁!」
……
院裡大嬸們一嚼舌根,賈張氏和秦淮茹這才看清何雨柱手裡提的什麼。
一隻老母雞。
咯咯噠,還在叫。
「不,不是棍子?」
「我,我眼花,還瞧見是根鐵鍬。」
何雨柱手裡沒有鐵鍬,也沒有木棍,而是一隻神采奕奕的下蛋老母雞。
何雨柱一改剛才泰山壓頂的氣勢,咧開嘴笑得和善可親。
「棒梗!剛才幹得不錯!賞你做鼓勵!」
嘩!
蹦躂的老母雞跳進賈家屋裡,把賈家所有人驚到傻眼。
最震驚的還是棒梗。
什麼情況?
他尾隨傻叔想要偷他車軲轆,還叫了一群巡遊學生搜他堵門,但傻叔非但沒有揍他,還專程給他送老母雞。
這好事?他怎麼不信呢。
何雨柱當眾解釋道。
「剛才!棒梗很有進步!知道跟著小同志發揚新時代精神!」
「所謂人人為我,我為人人,棒梗能有這等覺悟和階級警惕,真是可塑之才。」
「國家希望啊!希望!!」
街坊鄰居們聽得雲裡霧裡,都不曉得是什麼事。
只有棒梗心裡升騰起一股喜悅。
果然,跟著小同志查抄酒館是對的!傻叔這是鼓勵他多查抄別人家,多懷疑別人。這才是新時代少年應該有的磅礴朝氣!
「傻叔!我明白了!」
棒梗神采飛揚。
何雨柱慈愛地點頭:「雞先別吃,回頭還下蛋呢,快過年了,叫你媽給你做點好的補補。」
秦淮茹感動到淚目。
賈張氏也感動地擦眼淚。
小當和小槐花更是圍著何雨柱,就差喊他爸。
最激動的人還是棒梗。
他心裡尖叫:學會了學會了!只要多帶小同志們查別人家,他就能得到老母雞!以後他多進步,傻叔就會給他更多的老母雞!
誰知道傻叔幹什麼做爛好人呢,說不準,是真的傻唄。
棒梗內心呵呵笑。
當天下午,棒梗悄摸摸領著沿街游巡的學生進了四合院。
「四大爺家有自行車!他家有錢!得查!」
「三大爺劉海中家裡天天吃香喝辣,還和他兒子分開記帳,兒子吃飯也得交錢,他家肯定也有好東西!」
「許大茂家已經沒什麼值錢的了,都被抄過了,但他還有一輛永久自行車!」
「對!那輛車也得好多錢!最近他下午就到處串門,肯定有鬼!」
……
一大群學生衝進四合院,砸翻四大爺閻埠貴家,砸爛三大爺劉海中家,又將許大茂的永久自行車全拆了,使勁搜查有沒有窩藏文件。
哐!
閻埠貴家沒了。
轟!
劉海中家翻了。
嘭嘭!
許大茂僅剩下的永久牌自行車爛了。
……
棒梗喜滋滋地守在何家門口,就等何雨柱回來討要新的老母雞。
「這必須嘉獎啊。」
「昨天傻叔能給我一隻雞,今兒個鐵定要問他討兩隻!」
就在棒梗心裡美上天的時候,閻埠貴回來了,劉海中回來了,就連到處亂竄的許大茂都回了院子。
「怎麼回事!」
「什麼情況!」
「家沒了?」
劉海中震驚到傻眼,他尋思沒得罪什麼人。
閻埠貴心痛到一個趔趄暈倒,都是錢啊!全是他的錢啊!都是家產!沒了,沒了,全沒了!
三大爺劉海中家宣告破產。
四大爺閻埠貴家也宣告破產。
許大茂已經接連兩次破產,破到不能再破。
何雨柱回院子的時候,看見滿院狼藉,和憤怒到怒吼的閻家,劉家,和許大茂,他說道。
「棒梗啊,你這回有點闖禍嘍。」
一句話,聲音不響,但清晰地傳到所有人耳中。
正在查找真兇的劉海中,憤怒到能吃人,他死死盯住棒梗,像是蠻牛般低吼。
「棒——梗!!」
棒梗眼見不好,他還等著何雨柱的母雞,哪裡知道,何雨柱一回院子第一件做的事就是出賣他。
賣的行雲流水,嫻熟自然。
劉光天,劉光福,劉光中,閻解成,閻解娣狂奔逮住棒梗。
棒梗雖然能跑,但哪裡是幾個年輕人的對手。
「救命!救命!!」
「傻叔救我!!!!」
他滿心求救何雨柱,畢竟是何雨柱嘉獎他老母雞,鼓勵他多找小同志查抄。他打死沒想到,會轉頭被何雨柱出賣,賣的乾脆利落。
何雨柱叫何雨水沏了杯茶,坐在青石桌上抿了口粗茶,心情很好的嗑起花生。
咔嚓。
咔嚓咔嚓。
棒梗眼神漸漸灰敗,滿是絕望,緊接著惡狠狠咬牙。
「傻叔!你就是故意的!」
何雨柱沒理會他,煽風點火道。
「三大爺還等什麼,幹活啊。」
「四大爺,您可是最摳門的人,最守財啊,現在全家破產嘍,怪誰,還不是棒梗。」
劉海中和閻埠貴氣得嗷嗷怪叫,他們大喝一聲給兒女們下令。
「打!」
「打折棒梗這小逼崽子的腿!」
「打死!打腿不解氣!直接打死!」
「對!照死里打!!」
……
嘭嘭嘭!
嘭嘭嘭嘭嘭!
全院人都在抄傢伙揍棒梗。
棒梗慘叫連連,骨頭都不知道折了幾根。
賈張氏哭到斷氣,但她哪裡能阻止滿院子的民憤。
許大茂不敢相信地看著最後一樣家產,永久牌自行車,沒了,爛了,徹底壞了。
他氣憤地怪叫一聲,掄起棍子就揍棒梗的腿。
咔嚓!
腿斷。
何雨柱是時候地喊來片警,主動揭發。
「警察同志!有人打小孩。」
全院安靜。
許大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