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徐昊和張叔跑到韓爺爺家裡,也不過才過去兩三分鐘,剛一進門,徐昊就發現韓解放正準備把韓爺爺抱起來,他連忙喊到。
「韓叔,你先別動」
韓解放一看他兩個到了,就立馬說「張哥,快來幫忙,我老爸暈倒了,趕緊幫忙抬一下,抬到外面手拉車上,送他去縣城醫院」
徐昊來到韓爺爺身邊,看到他的嘴唇發紫,應該是心臟病發作,連忙說到「韓叔,別急,我先看看」
韓解放就用右手指著他說「現在都是啥時候了,還別急,要是我老爸出啥問題,你能負起責任?」
張叔連忙說「老三,咋說話那,阿昊也是一片好心,再一個我忘記給你說了,李國興來的時候告訴我,阿昊可是一個小神醫,他多年的腰疼病就是讓阿昊給治好的,先讓阿昊給五叔看看,他也是我喊來給五叔看病的」
韓解放一聽,就說「他這么小,會看病嗎?別耽擱我老爸的病情」
徐昊一聽,就說「韓叔,你看韓爺爺嘴唇發紫,發青,我看是心臟有毛病,要真是心臟病,像你這樣搬動韓爺爺,再用手拉車拉他去醫院,我估計韓爺爺是撐不到醫院的,你們先閃開,我來看看」
徐昊首先翻翻韓爺爺的眼睛,再把把脈象,然後喊到,「韓叔,來把老爺子上衣解開,快點」
然後他取出銀針,消消毒,出手如電,在老爺子胸口連扎五針,然後輕輕的攆動銀針。
沒過多大工夫,只見老爺子「呼」的一聲,長出一口氣,慢慢的睜開雙眼,漸漸的醒了過來。這個時候,徐昊也一根一根取出銀針,退後一步說「韓叔,老爺子沒事了,我再開個方子,你去縣城取藥,老爺子吃上幾副藥後,只要以後不劇烈活動,一般都會沒事的,他這只是輕微的心臟病」
韓解放一看,這真是神了,想到剛才自己的態度,滿臉羞愧的對徐昊說「阿昊,真是對不住啊,你看我剛才……」
徐昊趕緊說「韓叔沒事,我知道剛才你是關心老爺子,不過心臟病發作後,不能隨意搬動病人,更不能顛簸,要不然,是會出大事的,好了,現在沒事了,韓叔你也趕快去抓藥去,我在這裡在再觀察一會」
於是,徐昊拿起筆來,刷刷寫好藥方。
這個時間,韓老爺子嘴唇也慢慢回復了一絲血色,臉色也慢慢的好轉起來,也能開口說話,只見他對韓解放說「老三,你還不趕緊去抓藥,我感覺好多了,有阿昊在這,沒事,我和阿昊好好說說話」
韓解放一聽老爺子這麼說,趕緊拿起藥方,順門跑向縣城醫院去抓藥。
韓老爺子看見韓解放走了,就對張叔說「阿明,你也回去休息去,讓阿昊在這裡觀察觀察,我也和他說說話」
張叔大名叫張明,他聽到老爺子這樣說,就對徐昊說「阿昊,你在這裡照看好老爺子,等你韓叔回來以後你再回來,那五叔,你先歇著,我先回去了,有啥事,趕緊來喊我,我就在家裡」
於是張叔就回去了,就剩老爺子和徐昊倆個人。
韓老爺子對徐昊說「來,阿昊,把我扶起來,我感覺好多了,來來,你也坐到我跟前來,我真是要謝謝你,今天要是沒有你,我估計就……,剛才你張叔在這,你也知道,現在這個年代,有些事情是不能讓別人知道的」
「阿昊,前幾天你剛來,我就問了你張叔,他告訴我說,你是準備偷渡到香江去尋親,可是你這么小,今年有沒有十六歲?你知不知道偷渡這一條路有多難走嗎?當年老大也就是你湘生叔偷渡以後,我好幾年,晚上都睡不著覺,以為他早都死了,直到前幾年,他才捎來信,說他在那邊還不錯,我知道他是不想讓我擔心,出門在外,再說那邊是金錢至上,世道也很混亂,不好混啊,你的親戚你有多長時間沒聯繫他們了?假如他們早都不在了,或早都移民走了,你就是到那邊,你這么小的年紀,你靠誰啊」
徐昊聽到韓爺爺這麼說,就真心感覺到韓爺爺是關心自己,為自己著想,於是他準備對韓爺爺實話實說,於是他說到「韓爺爺,我聽到你這麼說,是真心的關心我,我也和你說實話吧,其實我在香江根本就沒親戚,我從小就是棄嬰,今年十二歲,不過請韓爺爺不要告訴任何人我的年齡,現在也只有你一個人知道我的真實年齡,別人要是問起來,你就說我十六歲了,其實我從小就沒有親人,只有我師傅一個親人,更不用說啥親戚了,是我師傅從小把我養大,三年前,我師傅去世了,我在山裡給師傅守孝三年,那三年裡,我也在我們那裡方圓百里行醫,治病救人,這次出山,也是遵照師傅的遺願,是師傅讓我守孝期滿後出山的,出來一個是鍛鍊我的社會能力,再一個就是看我能不能找到我的父母,讀萬卷書不如行萬里路,我也是在外面行醫時,聽一個香江回來的人說,那邊的錢好掙,於是我就準備去那邊闖闖,看能不能闖出一片天地,到你們這裡能偷渡過去,也是那個人對我說的」
韓老爺子聽到徐昊這樣說,就更加不放心了,他就對徐昊說「阿昊啊,你看這樣行不行,你也不用去香江,以後就住在我這裡,有你這樣的醫術,養活你自己肯定沒問題,我以後也肯定把你當親孫子看,你看,你湘生叔這幾年每一年都給我寄錢,我錢也花不完,要是有個啥事,我們還有你張叔,都能相互照顧,再過幾年,等你長大了,爺爺我再給你找個俏俊的媳婦,給你把家成了,我也就放心了」
徐昊看到老爺子這麼說,心裡覺得非常感動,老爺子這是真心對自己好,於是對老爺子說「韓爺爺,你不要這樣,我本來就是一個醫生,看好你的病,也是我本分的事,其實你想想,要不是我準備偷渡去香江,也就不可能遇見你,看好你的病,這就是緣分」
「不過,韓爺爺你想一想,就現在國內這種大環境,啥事都做不成,要想掙大錢,還是得去香江,因為那邊的環境、制度都比較完善,在那樣的環境下才能幹一番大事業,等將來國內形式穩定了,環境好起來,我也有資本回來投資國內,你說是不是這個理?」
「再一個我要是不去那邊,怎麼才能實現我的理想,不是白白辜負我師傅,對我這十二年的教誨,你放心,韓爺爺,我不會有啥事的,我師傅可是一個能文能武的高人,我不敢說我學到師傅十成十的本事,可最起碼學到七八成是沒問題的」
老爺子聽到徐昊這樣說,知道徐昊是一個內心堅定,志向遠大的人,只好說「阿昊,既然你堅定信心,定下目標,爺爺也就不勸你,但是,出門在外,逢人只說三分話,不可全拋一片心,外面有好人,但壞人也不少,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啊」
「這樣,既然你主意已定,我也幫不了你多大忙,我把你湘生叔在香江的地址告訴你,你到那邊安全以後就去找他,他會照顧你的,我再給他寫封信,還有一張前年照的全家福照片,你都帶上,這樣也能證明你身份,到那邊我也能放心,這個你就不要在推辭了,要不然爺爺就不高興了」
徐昊聽到老爺子這一番話,心中暗暗感激不盡,就對老爺子說「韓爺爺,既然你這樣說,我在推辭就是矯情了,我本來準備後天晚上就走,可是我張叔說這幾天天氣不好,可能有颱風要來,要不這幾天我教給你一套養生的拳法,你平時經常煉煉,也能鍛鍊你的身體,不過這套拳法不能傳授給任何人,包括我三叔在內」
「阿昊,你放心,我誰都不會傳授的,爺爺知道,你傳授給我,已經是破例了,爺爺知道輕重,來,我先把你湘生叔地址和電話寫給你,明天我再寫信」
於是,老爺子就把韓湘生的地址和電話寫到紙上,遞給徐昊,徐昊一看,香江廣播道韓記茶餐廳,電話XXXXXXX。
徐昊一看心裡一喜,廣播道,那可是香江娛樂最集中的地方,現在香江兩個電台和兩個電視台都在那裡,再過幾年,還有一家電視台也在那裡成立,那裡被香江人稱為:五台山。
要是在那裡,對自己以後的娛樂帝國幫助會非常大,因為,無論你做什麼事情,人才是最重要的。
第二天,果然颱風就來了,徐昊一早就去老爺子那裡,教他練習《五禽戲》,到了中午給老爺子說,讓他下午自己練習,自己就回去整理前世的記憶。
晚上,老爺子就讓韓解放把信和照片送來,並對徐昊說,明天估計颱風會更大,就不用去他那裡,等颱風停了再去。
於是這兩天徐昊出不去門,只好在家裡煉煉無名功法,整理筆記,這段時間徐昊都整理好三大本筆記了,他把老爺子的信和照片,都夾在一本整理好的筆記本里,準備偷渡那天再把這幾樣東西重新打包,一定得弄好,這可是自己今後在香江的立身之本啊。
颱風整整肆虐了六天,一直到十九號,天氣終於放晴,風也停了,於是徐昊就和張叔、老爺子說,準備明天晚上偷渡去香江,老爺子說,明天晚上讓張叔和解放叔一起送他,一定要把他安全的送入海中。
第二天,也就是一九七二年五月二十號,白天,徐昊早就把要帶走的東西包括藥書、整理好的筆記本、老爺子的信和照片還有倆千元港幣(老爺子死活都要再給徐昊五百元港幣,讓他防身,聽起來倆千元不少,其實就是四張面額五百的紙幣,港幣面額比較大)夾在日記本里,仔細的整理好,用塑料紙一層一層包好捆好,最後用一個包袱牢牢綁在自己腰上。
一切準備就緒,晚上八點,張叔和韓解放就一起把徐昊送到,準備偷渡的海邊一個小樹林裡,還沒到小樹林,徐昊就聽見樹林裡,有十三個輕重不宜的呼吸聲,證明今晚還有十三個人和自己一樣一起偷渡,他們三個慢慢進入到小樹林,趴在距離海邊有二十多米遠的地上,靜靜的等待,還要等到十點多,巡邏的武警換班時再偷渡,那個是最好時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