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把牌剛放下,立刻有人提議,「來來來,還是做伏地挺身。」
「啊?不是都做過了嗎?」
那人嘿嘿一笑,「這次跟上次的伏地挺身可不一樣了,咱們要給這位大帥哥加那麼一點點難度。」
我心裡咯噔一下。
「光是做伏地挺身不難,我看大帥哥遊刃有餘的,不如就在場選一個姑娘,坐在你背上,而且伏地挺身要從10個變成20,大家覺得怎麼樣?」
男人雙手撐地做著伏地挺身,女人坐在他的背部,而且在眾目睽睽之下,這畫面只要想一想都覺得曖昧。
有人發出狼嚎一樣的聲音,「靠,太刺激了!」
大家看熱鬧不嫌事大,紛紛同意。
所有的人的目光都看嚮慕北川,畢竟他是主人公,同不同意還要看他。
他伸手扯了扯領帶,點頭。
「可以。」
「哇哦!」
「來吧來吧,選個人!」
慕北川的目光立刻看向我,我默默憋紅了臉。
說實話,以前我們倆在一起的時候不是沒有玩過更過火的,可那個時候我們是在交往啊。
哪怕是蓋著毛巾接吻,都沒問題。
我還覺得刺激。
他就那麼盯著我也不說話,在這種目光壓力下,我試著想了一下,看著別人坐在他背上……
我鬼使神差的點頭同意了。
於是那件男士風衣最終還是披在了我的肩膀上,這件風衣還挺厚的,隔著一層布料坐下去,皮膚間的接觸似乎也變得不那麼明顯。
我有些擔心他會把我給摔下來,小聲提醒,「你慢一點啊,我可不想把屁股摔成八瓣。」
他頷首,「放心。」
這種感覺還挺奇妙的,屁股下的身軀結實而強勁,做伏地挺身時,他的身軀也依舊硬邦邦的。
並不會東倒西歪。
20個伏地挺身說長不長,說短不短,等到結束,我忙不迭要起來,又回身去扶了他一把。
他看了我一眼,握住了我的手。
將人扶起來,我注意到他的衣袖扎的些許灰塵,隨手拍了拍。
他很自然的伸出手臂給我。
等做完這一系列動作,我忽然僵住。
這種自然而然的親昵姿態,似乎是幾年前我們交往時才有的,不知何時起,竟然又再度重現。
我沉默回到原地。
大家並未察覺我的異樣,紛紛鼓掌。
「厲害,20個伏地挺身背上還坐著一個人居然也面不改色。」
「牛啊,兄弟!」
「我服了。」
男人們的友誼很奇怪,明明剛才還有一些男士,因為在場女士對慕北川的目光而隱含敵意。
這會兒又都一臉佩服。
喝了酒大家也很開心,漸漸的開始越玩越上頭,大冒險也從體力懲罰變成了更刺激的玩法,
比如,隔著紙巾親吻。
兩個人背對著背手臂交叉,男士將身後的人背起來做深蹲,再比如兩個人一起做伏地挺身。
畫面太刺激,不宜描述。
大家都玩的熱血沸騰,恨不得跑到月光下嗷嗷狼叫。
我慶幸自己沒有參與。
就我那牌技,要是我上場估計把把輸的都是我!
這會兒做懲罰的是一對男女。
女人嘴裡叼著一長條餅乾,男人要把眼睛蒙住,憑藉感覺去將餅乾咬斷,這真是一個非常非常曖昧的玩法。
大家聚精會神的看著。
男人漸漸靠近,但蒙住了視線,不出意外的話還是會出意外。
比如,嘴巴直接親到了人家臉上。
女孩小臉通紅,害羞不已,但卻並沒有躲開。
頓時有人吹了聲口哨。
大家玩遊戲雖說有些刺激,但由誰來玩是自己挑選,大概率都會選自己有好感的人,如果那個人不願意可以拒絕,並不是強迫性。
這就給遊戲添加了幾個樂趣。
以及,曖昧悄然滋生。
荷爾蒙瘋狂跳躍。
我口有點干,喝了口酒潤喉,一轉頭就看見慕北川目不轉睛的看著兩個人,眉心不由一跳。
看的太認真了吧?
我偷偷扯了下他的衣角,「之後你應該不會輸吧?」
我可不想和他玩這種遊戲。
鬼知道為什麼,我也不想看見別人和他玩。
慕北川認真看著我,「你希望我贏還是輸?」
這個幹嘛要問我?
「我當然希望你贏,畢竟這種遊戲對你而言有點……」
他不喜歡在人前和女人親熱。
這是我們交往時,我得到的經驗,像那種背上坐著一個人做伏地挺身,頂多是體力上增加一些難度,曖昧程度倒還好。
但這種遊戲太過了。
他不喜歡。
用他的話說,他沒興趣給別人表演親熱戲。
然而,出乎意料。
他說,「我覺得還好。」
「……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這人該不會是喝多了吧?
不能啊,以他的酒量,這種甜甜的果酒能把他灌醉,那不亞於太陽從地底下冒出來。
慕北川聲音低沉,「歡歡,你對我的了解還停留在過去,不過沒關係,以後我沒有更多時間。」
他說話時刻意湊到我耳邊,我知道老師不想讓別人聽見,可這個距離以及它話語中的內容都隱隱透著曖昧。
我耳垂有些癢,不由撓了撓。
「你是不是把自己當賭神了……雖說你前面一直贏,但你不可能永遠勝利。」
「這種輸贏,我也不是很在乎。」
「那你在乎什麼?」
我發誓,我只是隨口一問。
他卻回答的非常認真,「你。」
寂靜的夜裡,眾人嬉笑怒罵的聲音清晰的傳遞到耳邊,可這一刻,又似乎變得很遙遠。
一整個夜晚,在我耳邊最清晰的,就是那個「你。」
時間越來越晚,漸漸有人開始撐不住了,我也連著打了好幾個哈欠,可是大家都玩得很開心,我躊躇著不知道該如何提出散局。
不想掃大家的興。
倒是慕北川忽然說,「再玩一把,我們要回去休息了。」
大家有些遺憾,但是轉頭看看,也的確有些人面露疲憊,睏倦的眼睛都要睜不開了。
最後一把,我昏昏欲睡,只聽見有人不停的叫著牌,迷迷糊糊的,聽見有人喊了一句。
「喲,大帥哥輸了。」
「說懲罰吧。」
慕北川鎮定自若,半點不慌。
「我看你身邊這位美女已經困得恨不得原地睡著,不如……」
我一個激靈,清醒了。
「不如,就有你抱著她回房,我記得你們的房間在3樓,要公主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