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你們能奈我何!」見賀梧桐已經被收服,徐卓大笑著站起身,「我是村長,這個村子誰能拿我!我可是即將成為駙馬的人!你們誰敢動我!」他指著溫酒,「你們是修士又如何,還不是動不得我!你們乖乖的把那個女人除了多好,非要惹是生非!」
路雨霏一向好脾氣,此刻都是有些壓不住了。
「你信不信我現在就把你綁起來送官!」
徐卓似乎又恢復了之前那個徐卓,他輕蔑地看了路雨霏和溫酒一眼,「那你們抓我啊!我看誰敢治我的罪!誰敢抓我!」
「你們也不想背上修士傷人的罪名吧?」
路雨霏簡直沒見過這樣的男人。
場面陷入了僵持。
「把他給我抓起來。」此刻一道冷清的聲音傳來。從人群中走出來一位衣冠楚楚的公子,他頭戴玉冠,雖然身著便服,但是周身氣質卻是不俗,一看就非富即貴。
「你是誰?膽敢對當朝駙馬動手!」
「你不用管我是誰,你只需認得這枚令牌。」他從容地取出一枚令牌。
「不可能!不可能!這是不是你們這群修士的障眼法!不可能!」在他不敢置信的表情中,被官兵帶走了。
「要不是修真人士不能對凡人動手,我就去一劍砍了他!」金興騰憤怒地從人群中穿了出來,手舞足蹈地站在溫酒身邊。
「他自有人間律法懲治,我們斷不可亂了規矩。」白晏雎此刻從黑暗中走出,看著溫酒的狀態,緩慢皺眉。
太弱了。
溫酒點點頭,畢竟她還是個根正苗紅的現代好青年。
那位神秘大官此刻卻還沒走。
金興騰見他還沒走,忽然有些氣弱,「那個……我介紹一下,這是我表叔,官拜一品。」
溫酒嘖了一聲,「好小子,讓你去搖人,你搖來一尊大佛啊。」她想伸出手拍拍小胖子的腦袋,卻發現自己渾身都開始刺痛起來。
估計是剛才強行催動聚陰陣,導致靈力又紊亂了。
「在下金元思,感謝各位修士,實不相瞞我查這徐卓很久了。公主在野外遇襲,他出手相救,公主單純不懂事,他竟然引誘公主!」金元思憤恨地咬牙。
「怪不得。」溫酒還尋思,這八竿子打不著的階層,咋就駙馬了呢。
溫酒此刻強忍著疼痛,還調侃金興騰:「小胖子,你應該多向你叔叔學學,別一天……」話還沒說完,一口血吐了出來。
今日吐血進度超額完成,可以暈了,隨後眼前一黑。
白晏雎一把撈住她。
「你們先去療傷,溫酒先交給我。」師父的小徒弟,自己親親的小師妹,可不能讓她掛在這裡了。
白晏雎見她暈過去前嘴裡還念叨著什麼:「富強、民主、文明……」他又皺起眉,小師妹的腦袋不會傷到了吧?
等溫酒再醒來的時候,已經過去一天一夜了。
路雨霏見她醒了,又給她塞了一顆丹藥。
「你怎麼身體這麼弱?」連路雨霏都發現問題了。普通修士怎麼會像她這樣,動一動就要吐血啊。
溫酒聳聳肩,表示她也不想。
路雨霏見她不想說,也不糾結這個問題了,她好奇道:「白師兄在院中發現了聚陰陣,是你搞出來的吧?你什麼時候背著我偷偷努力了!」
溫酒悲傷的撇撇嘴,抱怨道:「你當我最近那些書都白看了嗎?」
「那月落西沉?」路雨霏想到了一個不可能的猜測,她驚訝的瞪大眼睛,「不會也是你照本宣科學會的吧?」
溫酒疑惑的點點頭。她被迫看了那麼多書,沒辦法啊,大腦里全是知識,甩都甩不掉啊!
路雨霏僵硬的笑了笑,哈哈,哈哈,大佬竟在我身邊?自己還曾經要教她學畫符?救命!傻子竟是我自己!
「哇!」金興騰聽聞溫酒醒了,跑到門口就聽到上面的對話,非常合時宜地發出一聲驚嘆,「泰褲辣!」
路雨霏不想搭理這個二傻子。
「那你也一早就猜到我們扮鬼會被他識破咯?」
溫酒看著路雨霏,「女人,你很聰明。徐卓他那麼精明,不識破才有問題。」
「所以你才布了陣,助賀梧桐現身。」路雨霏不由得心驚,小夥伴也太聰明了!
「不過你是怎麼想到他會這樣倒打一耙的?」金興騰此刻對溫酒崇拜萬分,絲毫沒有來之前的囂張。
「來的時候我就仔細觀察過,他雖然自己帶著孩子,但是府邸卻乾淨整齊,說明他是個細心謹慎的人。如果他有什麼目的,那肯定給自己留好了退路。」
「這男人!好惡毒啊!」連金興騰都不由得厭惡。同為男人,徐卓真是太丟男人的臉了!
「他肯定早已經計劃好了一切。就看我們是否配合了。」溫酒摸著下巴,總覺得事情沒有那麼簡單,這矛頭直指玄天宗,太明顯了。
「太壞了!」連路雨霏都忍不住罵了一句。
看來渣男家暴男,古往今來皆有之,從不缺席。
在溫酒走神的時候,金興騰卻一直欲言又止,止言又欲。
扭扭捏捏開不了口。
終於在他張嘴閉嘴四五次的時候,溫酒注意到了他。
「你咋了?你便秘了?」
金興騰沒想到一個女孩子說話能這麼粗俗,不由得漲紅了臉,「你……你……說話……」
「我……我……我咋地了?」溫酒不明所以。
路雨霏在一邊笑出了聲,惹得金興騰一甩袖子跑了出去。
「他咋地了?」
路雨霏成功破解並理解了溫酒這奇怪的口音,從善如流,「沒什麼,可能就是便秘吧。」
白晏雎此刻帥氣地靠在門框,可能他並沒有意識到,看起來真的很裝13,他逆著陽光,「這次測試你們都通過了,可以回去等結果了。」
路雨霏欣喜不已,她拉著溫酒的手,「太好了,小酒!我們還能當室友了!」
路雨霏已經想開了,她只是個普通的小天才,溫酒才是大佬,她要和大佬做朋友!
溫酒皮笑肉不笑,乾脆假笑一下好了。
「白師兄,我可以放棄成績嗎?我只想做一個外門弟子。」溫酒大膽發言。
室內一片寂靜。
白晏雎感覺自己的額頭的青筋蹦了蹦,他微笑:「不可以。」好好一個孩子,怎麼天天不求上進!
溫酒又直挺挺的躺下,閉上眼裝死。
太喜歡活著了,有種上輩子造了孽的感覺。
徐小海已經被當地一個很有文化的鄉紳接走了,他家沒有孩子,從小就稀罕徐小海這孩子。
路雨霏經過多方考察,認為這戶人家靠譜,於是便放心將徐小海帶到了他們家。
溫酒休養了三天,三人就踏上了歸途。
「不是你有病啊,你跟著我幹啥?我又不能超度你!」溫酒瘋了,真的。任誰睡覺睡得好好的,有女鬼在你耳邊磨牙不瘋的。
瘋點,都瘋點好啊!
賀梧桐新奇地圍著溫酒轉半天,飄來飄去,「我來感謝你幫我報了仇,還給小海安排了好去處!」
「大可不必,姐姐,你去投胎吧好嗎?」溫酒生無可戀。
「你追著打我的時候可不是這麼說的!」賀梧桐晃到溫酒的身側,聲音帶著一絲幽怨,仿佛她是那個渣男。
「你跟著我到底要幹嘛?」抖一抖雞皮疙瘩。
「我看上你這具身體了,反正看你也快死了,等你死了我就……」
溫酒面無表情的伸出手,一把將她的臉按在床板上,無情道:「借屍還魂,你連玄天宗的大門都走不出去。不如我直接送你上西天吧。」
說著冷漠地掏出腰間的匕首。
賀梧桐呲牙咧嘴,「我錯了,我錯了,放過我吧!」
溫酒鬆開手,盯著她。盯得賀梧桐都有點頭皮發麻。
「我實話實說吧,不知道為什麼,在你身邊我覺得很舒服。可能對我修煉鬼道有益。」女鬼挫敗地說道。
「什麼東西?」我居然不是一身正氣嗎?
傷心,能走醫保嗎?
溫酒也挫敗了,蔫巴巴地垂著頭。
「你就讓我跟著你吧,反正我也打不過你,不會對你造成什麼危害的!而且我有幻境領域,說不定還能幫到你呢!」女鬼又飄到溫酒的左邊不停地絮絮叨叨。
「你不會是因為話太多才被那個渣男揍的吧?」
提起那個渣男,賀梧桐周身的陰氣又凝實了幾分,溫酒提起匕首砍了砍,將陰氣砍散了幾分。
看來以後有必要給她進行脫敏,省得以後一提那個渣男她就給我暴走。
人活著,困難總是比辦法多。
溫酒又躺下了,破罐破摔道:「你跟著我可以,但是你如果在玄天宗被人發現了我可不會救你,你自己想辦法藏起來。」
賀梧桐驚喜地笑道,「沒問題!」說罷化身一抹黑氣,鑽進溫酒的儲物袋裡,「啊啊啊啊,你有病啊!怎麼鍋碗瓢盆都在裡面塞著啊!這啥啊!天啊!」
「別吵了,再吵我睡覺我就告訴白師兄去。」
賀梧桐安靜了,好可怕,那個男人的劍一看就很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