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動不動就拔劍啊,怪嚇人的!」男人縮著脖子,畏懼地看了一眼溫酒腰間的小黑。
「早說不就沒事了,非得挨揍才老實。」溫酒挑眉,收回了小黑。
「我這些年在地下城裡也不是白混的,一直在偷偷摸摸地打探消息。」男人揉了揉被溫酒打疼的地方,開始講述他的發現。
「我查到,當年那些囚徒,都是從一個地方被送進來的。」男人壓低了聲音,故作神秘。
「什麼地方?」溫酒來了興趣,身體微微前傾。
「一個廢棄的古宅。」男人頓了頓,觀察著溫酒的反應。
溫酒眼睛一亮,這可是個重要線索!
「那古宅在哪?」溫酒迫不及待地追問。
「別急啊,我這就帶你們去。」男人露出一個狡黠的笑容。
溫酒狐疑地看著他,「你最好別耍花招。」
「不敢不敢,我哪敢騙您!」男人連忙擺手,心裡卻在打著小算盤。
溫酒跟著男人七拐八拐,來到地下城一處偏僻的角落。
「就是這裡了。」男人指著前面一座破敗不堪的宅院。
這宅院年久失修,院牆坍塌,雜草叢生,一片荒涼景象。
溫酒打量著眼前的古宅,一股陰森之氣撲面而來。
「你確定是這裡?」溫酒轉頭看向男人,眼中帶著懷疑。
「千真萬確!我也很想出去,我多番走訪和調查才確定了這裡。」男人信誓旦旦地說。
溫酒沒有說話,從儲物袋裡掏出一根金色的繩索。
「這是什麼?」男人看著溫酒手中的繩索,心裡升起一股不好的預感。
「捆仙索,專門用來對付你這種不老實的傢伙。」溫酒冷笑一聲,手腕一抖,金色的繩索瞬間將男人捆了個結實。
「哎喲!你這是幹什麼?我都帶你來了!」男人掙扎著,卻無濟於事。
「以防萬一。」溫酒拍了拍手,這才放心地走向古宅。
楚雲飛和方子晉緊隨其後,三人踏入了這座詭異的古宅。
剛一進門,一股腐朽的氣息便撲鼻而來,令人作嘔。
「這地方也太瘮人了。」方子晉忍不住抱怨道。
溫酒沒有理會他,而是仔細觀察著四周的環境。
古宅的院子裡雜草叢生,幾乎看不到地面,幾棵枯樹扭曲著枝幹,仿佛張牙舞爪的怪物。
「這裡好像很久沒有人來過了。」楚雲飛環顧四周,沉聲說道。
溫酒點了點頭,目光落在一口枯井之上。
那口枯井位於院子中央,井口被一塊巨大的青石板蓋著,石板上布滿了青苔,顯然已經很久沒有人動過。
「去看看那口井。」溫酒指著枯井,對楚雲飛和方子晉說道。
兩人點了點頭,合力將井口的青石板推開。
「轟!」
石板落地,發出一聲沉悶的響聲,一股更加陰冷的氣息從井口湧出。
溫酒走到井邊,低頭朝井底看去。
井裡黑漆漆一片,什麼也看不見,只有一股腐臭的味道不斷地往上涌。
「這井裡好像有什麼東西。」方子晉捂著鼻子說道。
溫酒從儲物袋裡掏出一顆夜明珠,扔進了井裡。
夜明珠散發著柔和的光芒,照亮了井底。
只見井底堆滿了白骨,有人骨,也有獸骨,密密麻麻,令人毛骨悚然。
「這……」方子晉倒吸一口涼氣,臉色蒼白。
溫酒眉頭緊鎖,這些白骨顯然不是自然死亡,而是被人殺害後丟棄在這裡的。
「看來,這個古宅並不簡單。」溫酒沉聲說道。
就在這時,溫酒突然感覺到一絲微弱的靈力波動,從古宅深處傳來。
「走!」溫酒眼中精光一閃,率先朝著靈力波動傳來的方向走去。
楚雲飛和方子晉連忙跟上,三人穿過破敗的走廊,來到了一間房間前。
房間的門虛掩著,從門縫裡可以看見,房間裡點著一盞油燈,昏黃的燈光在房間裡投下一片陰影。
溫酒深吸一口氣,緩緩推開了房門。
房間裡空蕩蕩的,只有一張桌子和一把椅子,桌子上放著一盞油燈,燈火搖曳,將房間裡的影子拉得老長。
溫酒環顧四周,並沒有發現什麼異常。
「奇怪,靈力波動明明是從這裡傳來的。」溫酒眉頭微蹙,喃喃自語道。
就在這時,溫酒突然感覺到,腳下的地面似乎有些不對勁。
她低頭一看,只見腳下的青磚上,竟然刻畫著一些奇怪的紋路。
「這是……」溫酒蹲下身,仔細觀察著那些紋路。
「陣法!」楚雲飛驚呼一聲,「這地上竟然刻畫著一個陣法!」
溫酒點了點頭,這些紋路錯綜複雜,玄奧難懂,顯然是一個非常高深的陣法。
「這個陣法,好像已經殘缺了。」方子晉仔細觀察了一番,說道。
溫酒也發現了這一點,這個陣法並不完整,很多地方的紋路都已經模糊不清,顯然是被人為破壞了。
「看來,這個古宅的秘密,就在這個陣法之中。」溫酒站起身,眼中閃爍著精光。
「我們要不要試著修復這個陣法?」楚雲飛問道。
溫酒搖了搖頭,「這個陣法太過高深,以我們現在的實力,根本無法修復。」
「那怎麼辦?」方子晉問道。
溫酒沉吟片刻,說道:「先四處看看,也許能找到一些線索。」
三人在房間裡仔細搜尋了一番,卻一無所獲。
「看來,想要解開這個古宅的秘密,還得從這個陣法入手。」溫酒看著地上的陣法,陷入了沉思。
溫酒半蹲在地上,纖細的手指輕輕撫過青磚上模糊的紋路,美眸中閃爍著思索的光芒。
這些紋路古樸而晦澀,蘊含著一種難以言喻的古老氣息。
「這陣法……太過久遠了。」溫酒緩緩站起身,語氣中帶著一絲凝重,「我從未在任何古籍中見過類似的記載。」
「啊?」方子晉聞言,頓時瞪大了眼睛,「連老大你都沒見過?」
楚雲飛也忍不住皺起了眉頭,溫酒看起來古靈精怪,連她都沒見過的陣法,那該有多麼古老?
「不是,等等,你不是劍修嗎???」楚雲飛發現了盲點。
「我是劍修啊。」溫酒淡定回復。
「難道是什麼上古失傳的陣法?」方子晉現在覺得溫酒是什麼她都不驚訝,所以注意力都集中在這唯一的突破口上了。
「看起來是的。」
「那現在怎麼辦?」方子晉一攤手,語氣中充滿了無奈,「連溫老闆和楚兄都沒辦法,看來我們是真沒辦法了。」
他苦著臉,看著地上那些複雜難懂的紋路,感覺一個頭兩個大。
「這陣法,我是一點都看不懂啊!」方子晉哀嚎一聲,一屁股坐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