愣是被訓得完全抬不起頭來。
一來以前確實從廚房往家裡順了不少東西。
二來此番是多方面的刻意針對，欲加之罪何患無辭，就是從雞蛋里也能給他挑出一堆毛病來。
多重因素結合，何雨柱壓根不知如何辯解。
根本沒有開口的機會。
結果……
「就這樣，工資降到二十塊一個月，沒的商量。」廠長一錘定音般給何雨柱下了宣判書。
瞬間，何雨柱心裡咯噔一下，工資直接沒了一半？
這以後還怎麼活？
可何雨柱面對廠長滿面肅容也實在不敢開口，只能咬咬牙，算了。
一旁王建民卻是對此結果很不滿意：「就這樣？他拿了公家那麼多東西，還留著他？要我看就該直接開除！」
王建民想將何雨柱擠走的心極其強烈。
絲毫不加掩飾。
廠長一眼瞪過去：「閉嘴！」
王建民嘴角抽了一下，卻也只能就此作罷。
但絕對沒完！
另一邊，何雨天又在忙活自己的宏圖大業。
雞鴨魚蔬菜各種倒騰各種甩賣，他以其未來科技世界的商業思維在這年代大展拳腳，將那獨屬於未來的很多東西都給發揮得淋漓盡致。
「這樣，你幫我找客戶，每找一個客戶我都給你1個點的抽成，另外以後你在我這拿貨一律九折。」
「這不行，現在已經是最大優惠力度了，但可以這樣，你買夠100元，我再多送你10元的東西。」
「然後買夠300元，多送你50元的東西。」
「內部優惠只此一次，趕緊考慮，過了這村可就沒這店了。」
「又是你？放心放心，這次肯定有優惠，而且跟別人都不同，你在我這買100斤魚，我免費送你兩隻大肥雞，買夠100斤就送5隻大肥雞。」
「買不了這麼多？那沒事啊，團購嘛。」
「團購是什麼？來我教你，你自己買不了這麼多對不？找別人一起嘛，像你要70斤，他要50斤，那你們湊一塊不就120斤麼，那我就得送你們5隻大肥雞對不？」
「沒錯沒錯，仔細想想是不是這個理，你們要是單獨買，誰也得不到優惠，但合起來團購，那特麼的白拿五隻大肥雞回去燉湯難道不香麼？」
何雨天各種套路信手拈來，一環扣一環接連不斷層出不窮，愣是把人們都給驚呆了。
這他媽的鬼才啊。
小子年紀輕輕竟然能想出這麼多新花樣來，不錯不錯。
買500斤魚送30隻大肥雞，老子再找幾個人一起買去，白拿大肥雞哈哈哈……
未來科技世界的套路讓何雨天在這個年代弄出來是真的吃香。
幾乎就沒有不買帳的。
一天下來，何雨天又是一個盆滿缽滿，直接三百多塊錢到手。
以及一堆一堆的糧票肉票酒票之類。
絕對的富翁了。
可何雨柱就相當地不順了。
被廠長訓了一頓工資減半不說，還在鋼廠廚房受了一天氣。
回來的時候又正趕上以一大爺為首的四合院裡一群人，他們興致沖沖地去黑市找那傻子撿便宜，結果等了一天都沒見著傻子的人。
啥也沒撈著還白耽誤一天功夫。
一個個心裡全都窩著一股子火，正巧碰見何雨柱回來，結果就這麼順其自然地眾志成城團結一致，把火全給撒在了何雨柱身上。
「傻柱今天沒從鋼廠往自己家裡拿東西？」
「他個慣犯會不拿？看上去倒是兩手空空，但指不定早把東西給藏到什麼地方去了。」
「傻柱你這人也是夠敗壞的，不過在鋼廠當個掌廚的而已，有什麼了不起的，還真就把鋼廠當成你自己的了？」
「你們說這世上怎麼會有這種不知廉恥的人，我真是看見他就來氣。」
各種聲音接連不斷，傻柱低著頭悶不吭聲，同時加緊腳步想快些從這些人里穿過去。
豈料一大爺徑直將其拽住了。
「幹嘛呢？說你兩句還不愛聽了？」
一大爺語氣相當凌厲，訓起話來是真的一點也不客氣：「說你你就聽著，這都是為你好。」
「別的問題都是小事，但唯獨這品德絕對不能敗壞，看你做的那些事情叫個什麼？往大了說那就是……」
「是什麼？」何雨天的聲音突然響起。
眾人回頭，只見何雨天快步走來，徑直站在何雨柱面前擋住眾人視線。
「什麼叫說我我就得聽著？什麼叫為我好？」
「還連品德敗壞都給扯出來了？一大爺你好歹一把年紀說話也能這麼沒譜？」
一大爺還沒反應過來，旁邊三大爺驟地上前怒喝：「何雨天你跟誰說話呢？還有沒有點規矩？」
何雨天冷眼瞥去：「什麼規矩？把你們給請到家裡面去天天大魚大肉伺候著就叫有規矩了是嗎？」
三大爺眼睛一瞪，張了張嘴愣是說不出話來。
被氣著了。
這何雨天以前不是這樣的啊，什麼時候變得這麼伶牙俐齒能說會道了？
簡直比隔壁四合院裡那出了名的小丫頭還要尖銳。
一大爺回過神來，抬手指著何雨天，卻是還沒來得及開口就被何雨天搶先：「還想說什麼？我哥真要偷了公家的東西就找人制裁他啊。」
「他真要那麼過分就把他送監獄裡去關起來啊，給我留什麼面子？」
「誰他媽給你留面子了？」一中年怒聲大喝：「何雨天你說話注意點……」
「注意什麼？」何雨天沒等說完便直接打斷：「注意不要天天吃肉？」
「注意不要讓肉香飄滿整個四合院省得你們聞到了嘴饞眼紅？」
「誰眼紅了？」又有另一個人忍不住開口反駁。
何雨柱心裡忐忑想把何雨天給拉住，何雨天卻是絲毫不懼張嘴就道：「不是眼紅還這麼多話？」
那人也被何雨柱給瞬間噎住，面紅耳赤就是說不出話來。
旁邊一大爺眉頭緊皺又在蠢蠢欲動，可何雨天眼尖，再次搶先，絲毫不給機會：「一大爺你也別說話了，說再多也沒用，難道我還能真整一隻大肥雞燉好了給你送上門去了？」
一大爺臉色鐵青，隱隱約約不停抽搐。
這時，有一大媽冷笑：「還大肥雞呢？聽你這話今晚還能燉雞？」
「大戶啊，真就每天都要大魚大肉了？可我咋就不信呢？」
「他今晚要是還能吃上肉，我他媽免費給做一個月苦力，不帶要一分錢的！」又有一青年站了出來大聲嚷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