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硯開著車,將楚夕月送到了泰順銀行總部附近,雷家父子就是每天在這兒上班的。
停下車,司硯拿出手機,將司墨給他發的照片給楚夕月看,細心交代道:「這個人就是雷磊,你別認錯了。」
「放心吧!」楚夕月拍了拍胸脯,看了眼時間後說,「那我走啦?」
說完,楚夕月解開安全帶,準備下車時被司硯一把按住了手,他語氣溫柔:「你先在門口轉轉,等司墨找人給他打電話了,我會給你發消息。」
「好!」
......
不想讓雷家人看見,司硯將車停得比較遠,楚夕月又走了大約兩百米,才抵達泰順銀行的門口,隨後在門口晃悠起來,銀行外面來往的人很多,她行為雖然怪異,倒也不突兀。
今天為了演戲,她穿了一身的名牌,衣服裙子上全是大大的香奈兒logo,包也是司硯給她買好放在九川壹號院的愛馬仕限量款。
不多久,她收到了司硯發來的消息:[他已經出來了,你做好準備。]
楚夕月:[OK!]
回復完,就跟司硯保持通話狀態,將手機靜音揣進兜里,緩緩往泰順銀行裡面走。
不一會兒,一個西裝革履的年輕男人就出現在了楚夕月眼前,他戴了一副無邊框的眼鏡,很是儒雅斯文。
就是照片上的雷磊無疑!
楚夕月踩著高跟鞋,噠噠噠地走上前,一臉猶豫地詢問:「請問,您是這裡的工作人員嗎?」
出於職業原因,雷磊見到眼前漂亮的女生時,不著痕跡地上下打量了她一眼。
見她一身奢侈品,想來是銀行的VVIP客戶,他立刻停下腳步微笑回答:「請問您有什麼事嗎?」
楚夕月戲精附體,「不太體面」地東張西望了幾眼,小聲說:「我能單獨問您點兒事嗎?」
雷磊猶豫了片刻,他是接到了跑腿電話,說是有份重要文件需要他親自簽收他才走出來的,看了眼周圍還沒有跑腿小哥的身影,想著這個跑腿大概是不想等人,就提前說自己抵達了讓他快點下來。
反正文件還沒送到,他就先服務一下眼前的VVIP客人吧,沒準以後還能成為他的客戶呢,連忙點頭:「可以的,請您到這邊來談。」說著就要把楚夕月往會議室引。
「不不不。」楚夕月連連搖手,動作不僅不舒展,反倒是顯得很侷促,臉上的神情偷感很重,「我們去門口聊幾句就行。」
不知道為什麼,這位VVIP用戶給雷磊的感覺,有點上不了台面的樣子,不過反正他也要等跑腿小哥,在門口聊幾句也行。
兩人走到了銀行門口,但外面來來往往的人很多,兩人又往側邊走了幾步,雷磊不想走到過於偏僻的位置,停下腳步問:「您說吧。」
楚夕月後退了兩步,指了指她身上的衣服,語出驚人道:「您是泰順銀行的工作人員,想必是見多識廣,麻煩您看看我這一身服裝還有包包,是正品嗎?」
「......」雷磊被無語了一瞬,他剛才就覺得這個女生上不了台面,沒想到還真是上不了台面!
雖然他早就看出了眼前女生的衣服全是正品,但他只是說:「這個您應該去專櫃問,我不是很清楚呢。」然後不耐煩地轉身走人。
剛轉身走了兩步,就聽到那個女孩繼續問:「那這家銀行......管事的是姓司嗎?」
雷磊一聽這話,覺得這個女孩是瘋了吧?
但「司」這個姓,畢竟很少見,他本能地停下腳步扭頭看她,冷冷回了一句:「這家銀行的老總姓雷。」
楚夕月皺著眉,開始發瘋一樣地砸她的包,嘴裡還恨恨的:「我就知道他在騙我!這個騙子!還說這是他家的銀行!以後這個銀行的錢都歸他!讓我放心跟他在一起!」
「騙子騙子!」
「騙走了我的第一次!」
「既然他連這種事都騙我,那這些奢侈品肯定也都是假的!」
雷磊眉心擰成了川字,看著眼前女孩不停地發泄,用力踩著那個真的愛馬仕包,心裡起了一個猜測,他連忙問:「是誰騙了你?」
「司硯啊!」楚夕月將包包一腳踹飛,「華海有好多有錢的同學追我,司硯吹牛說自己家是開銀行的,錢和股份以後都歸他,還給我買了一堆名牌,我這才跟了他。」
「但我同學說他查了泰順銀行的持股人,裡面根本就沒有姓司的!我不相信他說的話,所以就跑來問問!沒想到還真被這個騙子給騙了!」
「......」
聽完整件事的來龍去脈,雷磊拳手握緊,指關節咔咔作響。
原來司硯這個壞種早就對他家的銀行起了歹心!
這個雜種真是不要臉!
當初孫雅麗一無所有時,選擇跟他那個當官的爸爸生活,現在泰順銀行發展起來了,又想來分一杯羹?
天底下哪有這樣的好事!
雷磊的表情陰沉了下來,陰測測地去取了跑腿送的文件,然後走進泰順銀行,快步向雷厲風的辦公室走去!
他要告狀!
他要司硯早點兒死!
......
楚夕月特意繞了一大圈,迂迴地上了司硯的車時,已經出了一身的汗,司硯趁她系安全帶的功夫,拿出濕巾紙擦去她臉上的汗水,溫柔地笑著:「演完了?能想出這種法子,我也真是服了你了。」
「哪裡哪裡。」楚夕月拿過旁邊的水,咕嚕咕嚕喝了好幾口,「應該刺激到他了吧?他們是不是有危機感了?」
「嗯。」司硯啟動車子,勾唇一笑,「不過,你信誓旦旦地在那兒罵我騙了你的第一次,要不是我是當事人,我差點就信了。」
「......」楚夕月戰術性喝了一口水,「呵呵,說明我演技好唄。」
聊這個話題還是有點尷尬的,楚夕月連忙另找話題:「明天梁沉哥回來,讓他偷偷住你那兒,我到時候也過去,反正我爸媽明天就要出發去義診了。」
「你可別說不行,上次都答應了,只要梁沉哥在,我就可以去陪你的。」
司硯嘆氣:「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