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人的老公我還沒興趣,我就喜歡偷你的,怎麼了?」
場面已經難看了,蔣溪索性將不要臉發揮到極致,問我,「我當小三違法嗎?你除了在這兒撒潑,能把我怎麼樣?當了幾個月的縮頭烏龜,終於忍不下去了是麼!」
我皺眉,差點笑了,「你不知道有重婚罪嗎?」
「重婚罪?」蔣溪不屑地說,「你跟我談法律是嗎?阮楨,我既沒有和你老公以夫妻的名義同居,也沒有和他訂婚、辦婚禮,更沒有領結婚證,和重婚罪有什麼沾邊?」
我和許微棠對視一眼,都覺得蔣溪無論是臉皮還是心理素質都非常過硬!
我說,「是麼?你們在一起,開房的錢總是他出的吧?那是我們夫妻共同財產,我不介意細細調查追回!」
蔣溪很得意地說,「那可要讓你失望了,我們開房,姜明初從來沒花過錢,是我開的,我的錢。」
我真是憋不住笑了,「所以你想說你是心甘情願被我老公白嫖嗎?」
蔣溪吸了口氣,非常鎮定自若地說,「我和他兩情相悅,情投意合,不行嗎?」
她頓了頓,繼續說,「姜明初太聰明也太愛我了,每次他公司需要採購什麼東西,都會去我朋友店裡買,照顧我朋友生意。」
「本來我不想刺激你的,可你非要問這麼多,我也沒辦法。」
「哦,對了,我這裡還有一張他給我打的借條,去年他從我這裡借走了五百萬,月利息一分五,轉帳記錄和銀行憑條我都留著呢,你看這錢是你還,還是他還?」
我沒想到姜明初和蔣溪還有這一手,也無法確定蔣溪所說的借條是真是假,此外,我覺得她故意跟我說這些都是在刺激我,所以我不上套,也不跟著她的話說,更不因此生氣。
「你的意思是,你當小三還挺光榮是嗎?」
「哈哈,我笑了,阮楨,」蔣溪笑吟吟地說,「誰是小三啊?不被愛的那個才是小三吧!」
說起來,這段唇槍舌戰,我是一點風頭都沒占到。
但這不重要。
蔣溪的一番言論,讓在場所有人都驚訝無比,嘖嘖稱奇這世道的小三簡直其心可誅。不要臉就算了,別人還懂法,你說怎麼辦?
我竟然一點也不生氣。
因為,於我來說,姜明初我早就要甩掉了,不過是現在還有事情沒了結。
一個垃圾,蔣溪喜歡,我樂意送給她。
但我現在不能暴露我已經厭棄了姜明初,而是應該扮演一個老公玩兒膩了回家的主婦,我冷厲地看著蔣溪,語氣冷清而平靜,「可是,結果不是很明顯了嗎?蔣溪,姜明初他白嫖膩了,不要你了,轉身回家了。」
許微棠幫腔說,「的確,男人嘛,眼皮子淺薄,外面的狐狸精不要臉的手段豐富,又豁得出去幹些下賤的姿勢迎合男人那點子虛偽可憐的自尊心和大男子主義,總有被迷惑犯錯的時候,就好比狗喜歡吃屎,那我不能只怪狗下賤吧?也怪外面的屎太臭。」
蔣溪冷笑,「你就這麼自信,姜明初回家之後,就高枕無憂了麼?他真的對你一心一意嗎?」
我說,「他對我的心意,輪不到你一個外人關心。不過,我的確需要感謝你,在我不方便的時候,出錢開房倒貼,幫我伺候我老公的生理需求。你真是個好人,按說我老公即便出去嫖娼,也要花費一大筆的,雖然他白嫖你,你也不一定就比外面的雞乾淨。哦,對,說到這個,我明天得帶姜明初去做個全身體檢,別把外頭那些髒東西潛藏的病菌什麼的,帶回家去了。」
上帝作證,我真是把能想到的噁心人的話,都說出來了。我這輩子都沒對人說過這麼惡毒的話。但蔣溪,她配得上。
蔣溪到底是心理素質過硬的小三,沒因為我幾句話就被噁心到,她端看著我,而後走到我面前,低聲說,「阮楨,你給我記清楚了,只要是你喜歡的東西,我一定給你搶走,就算搶不走,我也給你毀了。我得不到的東西,你也別想得到。」
這話聽得我一愣,我冷聲問她,「你恨我什麼?我跟你素昧平生,你跟我折騰什麼?你有病的話,早點去醫院看看,可別耽誤了!」
蔣溪冷哼,「我恨你什麼?你遲早會知道的!別急!」
我心有疑惑,可我始終找不到答案。
因為謝嘉鈺報了警,附近的警察很快就來了,把我們幾個帶去了派出所。
公眾場合打架鬥毆,影響惡劣。
我如實說話,蔣溪也不否認,態度很囂張,做筆錄的小姐姐都臉色掛不住。還是謝嘉鈺在邊上勸著說,「你們還是和解吧!小溪,鬧大了,你爸知道的話,你的日子……」
謝嘉鈺話沒說完,被蔣溪狠狠瞪了一眼,懟她說,「閉上你的嘴,你胳膊肘往哪兒拐的?我被打了不是事實嗎?我為什麼要和解?」
謝嘉鈺被她懟得臉色難看,抿著唇,有些小女兒家的不快。
警察說,「你們這叫互毆。」
「對,是互毆沒錯,」許微棠輕笑,對警察說,「同志,雖然事出有因,但的確是我們動手在先,我們知錯了,不給你們添麻煩,這樣子吧,她想怎麼處理都行,我們這邊叫律師過來,她想賠錢還是想打官司,咱們都奉陪。」
警察表示可以。
許微棠懟了懟我胳膊說,「我打電話叫施硯來。」
我點點頭,「好。」
後來我們被分開在不同的房間,就再也沒見過蔣溪,聽警察說,她被謝嘉鈺勸住了,留下了律師的電話後,就走了。
雙方都委託律師處理,這事兒就簡單了。
最終施硯沒來,來的是他手下的助理律師姜慈,之前幫忙給我送過離婚官司代理合同。
辦完手續後,我們到門口道別,姜慈說送我和許微棠回去。
我們想著這事兒都挺麻煩人家跑路的了,不好意思再叫送,說打車就行。
姜慈說,「不麻煩,司機正好在外頭等著,走吧,許小姐,阮小姐。」
我和許微棠走出門,看見一輛白色的埃爾法停在門口,司機坐在駕駛室。
許微棠調侃說,「姜律,你們紅圈所就是不一樣哈,條件真好!」
姜慈拎著公事包,回頭微微一笑說,「不是的,許小姐,這是溫總的車。」
我一愣,溫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