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螢打算再幫靜乾乾活,但是靜死活不同意,螢這才恢復了早間訓練。之後她看時間差不多,在清水藤那裡接了拆起爆符的任務後,就往訓練場趕,果然平丘誠在辦公室里摸魚。
「誠哥,實在對不起,昨天我真有事。」
這麼說著的她掏出兩瓶飲料遞給平丘誠,當然飲料不是重點,重點是夾在飲料中的5000兩。
接著她又將那天晚上發生的事情和第二天找房的事情都說給了平丘誠,其中隱去了靜做過陪酒女才被人找上門來的事情。
而聽完這些平丘誠也算是停了手裡的活兒,瞄了一眼夾在飲料中的錢,又低頭看了看只到自己腰際的小矮子,最終還是嘆了口氣。
「我大哥惜才是惜才,但我們平丘也是要臉的,你放我鴿子我無所謂,你放他的鴿子,他就打心眼兒里覺得你恃才放曠。」
螢連連稱是,「這次是我不好,對不起,給您添麻煩了。」
「你說這話沒用。」
平丘誠擺手說。
「我也不是故意為難你,我這樣跟你說吧,像你這種出身的,在咱們這個村子,當爹的早死,當媽的靠賣肉才把你拉扯這麼大,你唯一的翻身機會就是成為大家族的養子,甭管我們平丘也好,他們上川家也罷,你有這些家族給當靠山,才不至於年紀輕輕就去做不符合你實力的高級任務,也不用為一個術,東湊錢西湊錢,你能專心提升,脫產訓練,更好的開發你的潛力,不然你和時雨摸索一輩子,嘗試一輩子,你能達到什麼高度?」
螢啞口。
她沒想到平丘誠把她家情況查的這麼清楚,還這番掏心掏肺。
「時雨再厲害,再會賺錢,買的術再多,哪怕通過了考試,沒有上忍的舉薦他也成不了上忍,更不要說成為半藏大人身邊的十二常侍,但是平丘不一樣,我們願意給你這個平台,這是你成為十二常侍的唯一捷徑,到時候,錢權都有了,你還擔心什麼呢?」
所以說人類永遠無法掙到認知以外的錢,也無法在認知以外成長。
螢苦笑出聲,為思想如荒地般貧瘠的雨忍忍者,也為努力爭一片荷塘枯葉的井底之蛙而哀悼。
「誠哥,就有沒有一種可能,十二常侍不是我的未來。」
「呵,十二常侍都不是你的未來,那我讓我聽聽,你未來是什麼?」
「……雨影了解一下?」
只有大國才有影,雨忍村的首領只能被稱之為首領,哪怕山椒魚半藏被稱為忍界半神,只要雨之國的國土面積小,人口數量少,雨忍村的整體實力差,雨忍忍者的質量不行,那山椒魚半藏也只能是首領。
平丘誠以為螢不懂這個道理,也覺得螢在瞎扯淡,更覺得她正處於小屁孩的異想天開階段,所以頓了兩秒緩過去關於『雨影』這個梗以後,自然而然地嘆了口氣。
「唉,罷了,也是你與我平丘一族無緣。」
螢,「……」
呵,如此生硬的轉移話題之能,嘛,算了。
平丘誠示意螢把錢拿走。
「你雖然草根出身,但能靠自己摸索走到今天,將來成為上忍的機率很大,我賣你一個人情,就當是以後給我自己鋪條路了。」
該說不說,平丘誠是會說話的人,螢不拿回這錢,都覺得看不起他。
「但【光月劍流】只有平丘一族能學,你既然放棄平丘,就不要再肖想了。」
「我明白,謝謝誠哥,這個我懂。」
平丘誠點點頭,又繼續道。
「不過有一點我還是要說,別看我現在是個文職,小時候也學過劍術,只是後來無論如何都學不會【光月劍流】就放棄了,那天你和上川啟的戰鬥中,你動作沒問題,但是每一個動作連起來,就有問題了。」
一聽到這裡,螢頓時全神貫注起來,期待地問。
「什麼問題?」
「流暢性。」
平丘誠一針見血。
「你每一次回擊,雖然成功回擊了,但每一次都很生硬,像是只為了還擊這一招而準備的,但實際上,在劍術,不,應該說在所有的體術中,當對方出第一招的時候,你就得想到對方的第十招會出什麼,並以此來決定你的這九招該怎麼用最小的消耗,打出最強的傷害。」
確實,她所有的攻擊和抵抗都只是在抵抗當下,簡單來說,就是所有的攻擊與防禦都沒有套路,一旦對方用出速度極快,威力極大招式,如果螢沒有辦法在第一時間迅速判斷出來,那她必然會中招。
「那我怎麼提高流暢性?」
「實戰。」
平丘誠果斷地說。
「你一直在和時雨練習吧,戰鬥中有很多他的影子,他一些不好的習慣,你也學了不少,你要和不同的人戰鬥,會用劍的也好,不會用劍的也好,強大的和弱小的,都要打上幾百遍甚至上千遍才行。」
道理都懂,但是唯有這一點,螢很為難。
和時雨的實戰練習,還是兩人經歷過生死,過命的交情,才有了現在的互相對練,找別人練習體術,那她是不是得和每個人都同生共死一遍?
顯然,平丘誠也明白雨忍的情況,更明白這其中的難處,並給提出個完美的解決方式。
「你可以設擂台。」
「哈?」
「老話說的好,有錢能使鬼推磨,拿點錢做賭局,缺錢的肯定過來打。」
螢頓時眼睛一亮,這可有搞頭啊,拉上時雨,他們兩個人守擂,就當花錢買對練了!
「那場地問題的話,誠哥,我可以借用您這裡的訓練場麼?」
平丘誠點頭。
「這是村子裡的訓練場,只是沒人過來訓練,你要是能把台子搭起來,對上面來說也算是個小功。」平丘誠大方的說著,又補充道,「對了,時間的話最好往傍晚安排,白天大家都忙著任務,沒空搞這些。」
「行,誠哥,我回去跟時雨研究一下,搞還是不搞,也儘快給您一個答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