螢打算提前組隊,自己選的,總比上面發的靠譜些。
況且現在自己的知名度應該還算不錯,畢竟昨天才打出來的十連勝戰績,想跟自己組隊的人應該不在少數,這樣她更方便挑一些靠譜的隊友,畢竟要上戰場。
只是還沒等她『選妃』,現實就啪啪啪地打臉。
幾乎是沒過幾分鐘的時間,零零散散的人就變成了三三兩兩,從他們之間有說有笑的樣子來看,八成是接受調令前就互相認識並共同執行過任務的隊友,一成是臨時湊成的搭檔,還有一成就是螢這樣的小矮子,甚至這小矮子中還有那個擁有著天才之名的上川啟!
所以,雨忍村的下忍們,你們要不要擦亮一下眼睛,看看站在你們身邊的小矮子可是連中忍都可以打敗的存在啊喂!
顯然,螢錯估了自己的受眾範圍,也錯估了上川啟的受眾範圍。
在這個村子,從下忍到中忍完全可以看做是一次階級跨越。
像螢這樣,剛成為忍者沒幾天就能跟堂堂中忍龍之介搭上話,那在普通下忍看來簡直是關係戶一樣的存在!
或者換句話來說,從螢教給龍之介爬樹訓練的那天開始,她就不再屬於雨忍村普通下忍中的一員了。包括之後結識了時雨,白嫖到了清水藤,螢就已經到了普通下忍在短時間內無法抵達的高度。
高度之高,甚至讓他們沒有認知。
就像上川啟,村子大部分中忍都是聽說過的存在,但在這三十幾個下忍中,知道村北頭有個上川家族的人屈指可數,連上川啟都沒聽說過的他們,更不會知道,一個叫九宮寺螢的小矮子在一個晚上,打敗了十個中忍,同樣也不會知道,還是那個小矮子,不僅學會了三身術,還有好幾個水遁忍術,並且只要是個人拿個新術來找她,就能從她這裡換到任何一種術。
這是中忍,甚至零星上忍也知道的事情。
但是現在,這些人是下忍,他們只知道那個紅頭髮的和那個黑頭髮的都是小矮子,和他們組隊會拖後腿。
隨著下忍們陸陸續續地離開,那些落單的人也一一出現,好巧不巧,一個個的全都是小矮子。螢是其中之一,上川啟也是其中之一,剩下幾個,連他們的護額,都是螢親手給遞的。
如果等隨機分配的話,估計也就是這幾個人里選了。
想到這裡的螢扭頭看向了上川啟,這傢伙雖然脾氣噁心人了點,但實力毋庸置疑,如果能和對方組隊的話……
正想著的螢就見上川啟轉過頭來,二人視線相對的一瞬間,螢丁點不慫地揚了揚頭,上川啟見狀,臉上表情明顯一凝,但是很快,這個又傲又驕,至少是螢認為的又傲又驕的少年,抬步走來。
「九宮寺螢,我叫上川啟。」
額……這小鬼人設變了?
螢嘴角抽搐,持續保持平靜,簡單地說。
「我知道。」
「你活下來的唯一機會就是和我組隊。」
行吧,她想多了。
螢承認上川啟的實力很強,也不敢肯定現在的自己就能接下對方的火遁,而且這次的任務,的確有很大的風險,如果能和對方組隊,無疑會提升任務成功率,但是這種高高在上施捨般的態度,她其實蠻討厭的……
「我確實想跟你組隊,但也只是作為互幫互助的隊友,可你如果覺得我是會靠別人活下來的人,那恐怕要讓你失望了。」
不知道是由於螢說的太拗口,還是上川啟頭一次被拒絕,反正螢在說完這話的時候,上川啟一時間沒給出答覆,而也就在這時,一道歡脫的聲響從一旁傳來。
「嘻嘻,上川啟,我早就說過,你但凡早點把舌頭割了,也不至於被所有人都討厭~」
聲音響起時,一個十來歲的棕發少年,背著兩把短刀走了過來。
螢沒見過他,但既然這傢伙認識上川啟,那就證明他有背景,還有他身上的兩把短刀,敢在這個世界玩二刀流的人都不是擺設,或許可以一起組隊。
想著的時候,棕發少年已經到了身前,並笑嘻嘻地伸出手。
「我是千流牧人,九宮寺螢,我聽說過你了,一個晚上就打敗了十名中忍,我很想知道是你的水劍流厲害,還是我的殺人刀厲害。」
看著少年遞來的手,螢微微一笑,回握了上去道。
「嘛,如果只是切磋的話,隨時歡迎。」
「那就這麼說定了,今晚位置給我留一個。」
牧人說著,伸出胳膊攬住上川啟的肩,對著螢眨眨眼睛又說。
「如果我贏了,就讓這小子也跟咱們一起如何?」
螢攤手,她本來就想讓上川啟加入,剛剛是純氣不過,說話沒過腦,現在牧人給了台階哪兒還有不下的道理。
「嘛,都是為了任務,就算你輸了,我也沒打算拒絕他。」
簡單聊了兩句後,幾人就各自告辭,螢出了校場,看到時雨和平丘誠竟然還在,不等她走過去,二人就迎了上來。
「怎麼樣?發生什麼事情了?怎麼突然有調令了?」
螢如實地將關於調令的一切都告訴給了二人,末了又想起了那個主動上前來搭話的傢伙,又多問了一句。
「說起來,你們誰知道千流牧人?」
時雨搖頭,一旁的平丘誠卻是一愣問道。
「你怎麼知道他的?」
螢將組隊一事細細說出,正要問這其中有什麼道道之時,就看平丘誠結結巴巴地又問一遍。
「上,上,上川啟也在?!」
螢點頭,現在她被平丘誠這態度搞的也緊張起來。
「怎麼了誠哥,他們有什麼問題麼?」
「當然有問題,你們不住在北邊不知道,上川明,就是上川當家已經公開將上川啟逐出家門了!」
啊這……跟我有什麼關係麼?
對八卦不感冒的螢聽的興致缺缺,不過好歹聽了一句,說是上川啟在家族比試中沒有打過他弟弟,就被逐出了家門云云,說實話,螢聽到這裡的時候確實有點喪。
上川啟都那麼厲害的人了,沒想到他還有個比他還厲害的弟弟。
這就是人比人得死,貨比貨得扔。
不想再聽這些的螢,直接打斷他問道。
「上川啟我知道,那個千流牧人你知道是誰麼?我看他和上川啟很熟的樣子。」
時雨琢磨琢磨也道。
「千流這個姓,我怎麼聽著有點耳熟?」
「當然耳熟了,千流家另外一個名字你更耳熟。」
「什麼?」
「墨鼠。」
十二常侍之一墨鼠,千流東一,雨忍村里最厲害的感知忍者。
「千流牧人是千流東一的兒子,四年前那個孩子被千流東一放棄了,聽說是因為沒有感知天賦,無法繼承墨鼠的身份,就被趕出了家門,沒想到這麼多年過去了,那傢伙竟——」
說到這裡,平丘誠的聲音戛然而止。
結合上川啟被掃地出門,千流牧人被流放,近千下忍註銷忍籍,一切種種結合起來,平丘誠只能得到一個結論。
誠然,時雨也想到了這一點,二人目光交匯的瞬間,都明白了彼此所想,隨後兩人同時看向無知無覺的螢。
螢,「?」
不行!不能就這麼算了!這傢伙可是振興平丘一族的希望呀!
平丘誠目光滾燙起來,大力拍了拍螢的肩膀道。
「今天去平丘的事情先算了,我還有事,先走一步,你們忙。」
說完不等螢答話,便匆匆離去。
這讓螢一愣,剛要問時雨這啥情況,就聽時雨也說。
「我也還有事,下午的修煉你自己來吧。」
說完他也跟平丘誠一樣,匆匆而去。
螢汗顏,緩了半天才把嘴裡那句『晚上擂台賽你來不來』給咽下去。
不過,嘛,算了,時雨不在她沒法練劍術,剛好有時間練練新到手的水遁忍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