場中,螢遊刃有餘,驟雨和再不斬也不是等閒,就是平丘斷等人,要想在不殺了對方的情況下,擊敗敵人,頗為吃力。
好在有螢這個人形自走炮,一腳一個小兄弟,踢不死人,但挨了一腳,也肯定得歇兩起。
半藏城的護衛等人眼瞅著人數優勢不在,立刻改變策略,一股紫色的霧氣從一人身上散出,正是山椒魚半藏聞名天下的山椒魚毒。
一些反應慢的人,紛紛陷入其中,自然也有反應快的,在毒氣擴散之前,就逃出了毒氣的範圍。
螢算是後者,在躍出毒霧之時,立刻喊人。
「間桐希!」
「是!」
隊伍中唯一的風遁忍者立刻瞬身到人前,雙手快速結印。
「風遁·大突破!」
強風吹拂,紫色毒氣受風向影響,立刻吹向了半藏城護衛,而這些人全都帶著防毒面具,自然不懼怕這樣的毒,自然而然也看出來這場戰鬥中,他們占據的優勢。
「他們風遁忍者不行,繼續用毒!」
「是!」
伴隨著幾聲喝響,大量的紫色霧氣再一次蔓延出來,螢冷下了臉,沉聲道。
「再不斬。」
「是!」
對答完畢,再不斬立刻結印。
「水遁·霧隱之術!」
隨著薄霧漸起,螢的身影虛化,眾人愣神際,螢直接張開了寫輪眼,在短短的兩秒中內,立刻鎖定毒霧的源頭,而後她多一秒都不耽誤,關閉寫輪眼的時候又喊。
「間桐希。」
「是!風遁·龍捲颶風!」
查克拉掀起巨大的龍捲風,於是霧氣,毒氣,都被這龍捲風卷著帶走了,而後螢抓住時機,在對方被此風鎮住的瞬間,閃身了持有毒源的人身邊。
「嘭!」
一腳下去,人直接昏厥,毒源也輕輕鬆鬆地落到了螢的手裡。
「全員,把人往殘打!」
「是!」
……
半個小時後,勝負已分。
死亡的忍者全是散兵游勇,讓螢頗為在意的是,大野也死了,致命傷是割喉,從手法來看不像是被半藏護衛們殺的,螢懷疑是鶴姬,下意識地看去,就見女人蹲地畫圈,壓根就沒往螢這邊看。
除了這些人之外,雙方都是有傷無死。
大家成功制服了半藏派來護衛們,讓他們動彈不得。
再不斬孩童心性,見人家戴著面具,就要上前扯下,好在螢一把攥住了他的手。
「這些人是半藏的人,也是村子的人,大家都是被逼無奈,給留條活路吧。」
如此,再不斬才明白,乖巧點頭,卻再也不敢動手動腳了。
而螢,目光落在這為首的面具人身上道。
「來聊聊後續吧。」
這場戰鬥雖然整體都在螢的把握之中,但是山椒魚半藏會給部下分毒這件事出乎螢的意料,而截止到今天為止,她也沒有半藏毒的解毒劑,也就是說,只要中毒了,就只有半藏能解,雖然當年狠揍過雨之國的各個大國也都能解……
「你,你會放我們走?」
為首那人連聲音都顫抖了,渾身上下都寫著動搖。
螢點頭,一點不磨跡道。
「但你得把中毒的人都帶回去。」
一共九人。
三人是忍劍流成員,四人是昨天來突襲他們的村中忍者,再有兩人是因為戰鬥損壞了防毒面具而誤中毒的人。這些人如果不儘快注射解毒劑,要不了多久就會全身潰爛而死。
眾人聞言,心思各異,驟雨眉頭擰緊了疙瘩,他看向忍劍流三人中最年長的一位。
他叫健一郎,比自己晚一個星期加入到忍劍流了,也就是說他是最早的那波人之一,跟自己一樣修習的水劍流,但天賦一般,截止到一個月前,剛掌握呼吸法,還只能進入短短的1分鐘,可他卻已經具備了傳授別人呼吸法的能力。
如果這回他為了活命,把修行呼吸法的方法告訴半藏,那他們——
「螢大人,萬萬不可,山椒魚半藏恨我們入骨,一定會藉此奪取我們的秘術,我健一郎賤命一條,中毒是我無能,死不足惜,螢大人,不能讓他們奪走我們的秘術呀!」
不等驟雨說話,從文化班畢業的健一郎也看出這其中的隱藏風險。
而經他這麼一提醒,還沒有畢業的荷花,見太,立刻明白了這其中種種。
年紀最小,只有16歲的荷花意識到自己只有死路一條的時候,眼淚巴巴的往下掉。
比荷花大一歲的見太煞白著臉,卻堅持著男子漢的氣概,任由淚水紅了眼圈,卻遲遲不讓它們落下。
螢把他們的表現看在眼裡,最後伸手放在荷花的頭上,安撫道。
「先把命保住了才有未來,還有,忍劍流從創立的第一天開始到現在,就不存在什麼秘術,所有的知識,忍術,秘術,全部共享,忍劍流成員,非忍劍流成員,只要是這個村子的忍者,有心想變強想學習,忍劍流都會對他們敞開大門。」
螢平靜的說完,又認真地看過三人,立下誓言。
「健一郎,荷花,見太,你們只管活下來,剩下的,一切有我。」
死命憋住的眼淚,頃刻決堤,荷花的哭聲,竄入天際時,健一郎淚眼婆娑地叩首。
「螢大人……」
「行了,別廢話了,趕緊走。」
「是!」
一番叮囑後,半藏的護衛將重傷的,中毒的,全部帶走。
剩下的人分為兩隊,歪瓜裂棗的重傷者留下,再調兩個人看守護衛。
其餘成員跟著螢開始對各隊進行支援。
分隊完畢,幾人正準備出發的時候,螢抓住了想要留下來的鶴姬道。
「為了確保你能得前三,還是跟我一起去找鈴鐺吧。」
雖然沒有證據證明大野是這女人殺的,但也沒有證據證明不是她殺的,眼下這些傷員,胸無大志,鼠目寸光,活著也是賭狗爛貨,毫無價值,但這不代表他們就該去死。
不過螢也特意叮囑留下來的那幾個忍劍流成員,讓他們以自身安危為重,如果遇險不敵,撤退即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