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6章 太拉胯了

2024-08-16 08:59:09 作者: 牆中老狗
  岩柱駐地。

  岩劍流的特性就是傷害高,出傷慢。

  團戰中,只要石間熱一耍起來,那就沒別人什麼事情,但在單打獨鬥的情況下,如果沒有隊友掩護,很難如其他柱一樣速戰速決。

  而今天,雖然總體來說是團戰,但分散的戰鬥群,對於石間來說就是個人戰。

  特別是他的對手,還是機動性很強的黃雞。

  在短暫交手後,對方就摸清楚了石間的戰鬥特性,於是人家把速度發揮到了極致,旋渦石間輕而易舉地就被人當成牛兒耍了,搞得不上不下,尷尷尬尬。

  不過這三年的歷練生涯中,石間也想到了應對之法。

  只要他開啟呼吸,使用岩劍流中的三之型·岩流一閃,簡單來說就是岩劍流版本的『霹靂一閃』,『水漣一閃』,雖然速度在所有流派中最慢,但也夠他以正常人的速度和用速度欺負他的人打的有來有回。

  只是現在,螢禁止柱們用呼吸法。

  眼瞅著黃雞露出破綻的石間,一把握住重達兩百斤(時過三年,重量有所增加)的盜柱刀後,石間沉下心,讓修煉到極致的土屬性查克拉遍布刀身,而後沒有開刃的重劍顏色驟然變黑,隨後他動用半身肌肉,將力道掌握十足,對準黃雞用力一揮。

  「轟隆!」

  一刀劈下,水泥地被一分為二後,巨大的裂痕還在不斷的向後延伸,黃雞在這過程中拼命地往後逃竄,數秒後,兩人之間足足拉開近十米的距離,這無限延伸的裂痕才終止。

  如此,黃雞才偷偷鬆了口氣,硬著頭皮放出最後的狠話。

  「岩柱,不過如此!太慢了!」

  石間聞言,微微一笑,抬手結印的瞬間,緩緩道出這一劍招。

  「岩劍·六之型·地刃槍林。」

  言語落罷,手印結成,無數土尖刺以這巨大的刀痕為中心,從地下竄出,並向四周蔓延,饒是黃雞機動性再強,也無法再這麼短的時間裡及時避開,於是如成年男性手臂粗的尖刺,直接將黃雞從下到上穿的一個通透,當真是死的不能再死了。

  不過石間也沒好到哪裡去,這是他最近才開發的招式,將大量的土屬性查克拉灌注在盜柱刀上再一口氣打出,給敵人造成一次傷害,之後剩餘的土屬性查克拉灌注到地面上,再配合巳印,將受到土屬性查克拉影響的地面轉化為尖刺,來對敵人進行二段攻擊。

  為的就是抓住敵人躲過一段攻擊後的那一瞬間的掉以輕心。

  不過這招也有極大的弊端,那就是太耗查克拉,以他現在精6的量,這一招也得消耗他80%,如果是精4的水準,這一招用完了,人也徹底廢了。

  這麼來看的話,岩劍流的開發還得往呼吸法和力量上靠,太吃查克拉的話,就失了忍體術的優勢了。

  不過換種角度來看,這招很像忍體術版的土遁·土隆槍,還不用結複雜的印,倒也可以當成岩劍流的大招來使用。

  這番想著的石間,也把心思重新放在戰局上面,正準備繼續吩咐接下來的事情時,扭頭就見到那些首次見到岩劍流大招的部下們,一副驚掉下巴的樣子。

  這讓本就不擅長應對別人追捧的石間,頓時尷尬起來。

  怎麼辦,怎麼辦,這麼多人看著我!

  上回這麼多人看著他的時候還是上回,那會兒還有信大哥——

  信大哥!

  石間眸子一暗,目光極速掃向人群,原本在這裡的27人小隊,現在這裡只有11人。

  該死,拖得時間太長了,搞得原本在工人衛生院周圍作戰的他,被黃雞帶離了數百米。好在他們該守著的區域,還沒有傳來起爆符的聲音,不幸中的萬幸了。

  「大佛,收拾屍體,其餘人跟我進行支援!」

  「是!」

  簡單交流一番後,石間就開始往回趕。

  ……

  工人衛生院附近。

  大江義信確實進入了苦戰,他修習水劍流的時間不長,但是高不成低不就,沒能徹底完成水屬性查克拉性質變化,也沒能進入呼吸狀態,唯一算的上秀的,就是他掌握了水劍流最難掌握的水劍流步法。

  只不過受到查克拉限制,還有在呼吸法上的欠缺,在對上半藏城的護衛時,大江義信只能逞一時之勇。當三個人一起圍毆他的時候,縱然身形靈活,也難免有受傷的時候,況且大江義信的刀刃,是對著他自己。


  「叮!」

  一聲脆響,武器壓在了他的刀背上,已經連續戰鬥數十分鐘的大江義信體力出現不支,力氣也有所減弱,對擊之後,他的刀就被敵人壓著向後倒,最終自己的刀被人壓到了肩膀上,逆轉的刀鋒割破了制服,陷入肉里,殷紅的血流出來,讓本就疲累的大江義信愈發疲累。

  可是他卻還在說。

  「半藏給你們什麼好處,讓你們執迷不悟,我們是同胞兄弟,為什麼還要揮刀相向?」

  簡直像是死去的奶奶,囉囉嗦嗦,絮絮叨叨,只會說兄弟不能打架,說要孝順父母,說要乖,要聽話,可她根本不考慮兄弟為什麼打架,為什麼不孝敬父母,為什麼不乖,為什麼不想聽話!

  菅義眉頭緊皺,心中有惡閃過,他猛地用力,刀鋒再入『敵人』身體幾分,接著『叮叮噹噹』一系列地連環攻擊下來,大江義信身上的傷口越來越多,步伐越來越遲緩,基本上只要他再一走神,不,應該說只要他再出現一次失誤,必定被菅義所殺。

  一旁協助菅義進攻的眾人心中都一片焦急。

  他們是抱著剿滅忍劍流的心,參與的這次行動,可當他們看到對方當真如情報所言,不對他們下殺手時,眾人揮刀的手都多少有些發軟。

  雖然在這裡的諸位,多多少少是見識過大大小小的戰場,但戰場上的是敵人,敵人是趁你不注意要殺了你的,現在這算什麼?

  一個村子,哪怕大江義信之流,對他們起了哪怕有丁點的殺心,他們都不至於下手下的這麼費勁。可不管是大江義信,還是他帶著的三個手下,全都以刀背迎敵,寧願讓刀鋒割傷了自己,也不願意讓他們流血。

  所以,但凡性格心理健康點的,看到這種情況後,握刀的手,都會下意識地雙手發軟。

  千田樹也是如此,他就想不明白,這裡又沒有人監視你們,忍劍流又不給你們錢,為什麼連命都要給人家豁出去!

  背包里的忍術捲軸滾燙地發熱,千田樹硬著頭皮又砍歪了一刀,卻不想耳邊響起了菅義的暴喝。

  「千田!你幹什麼呢?!」

  千田樹握刀的手一顫,防毒面具下的臉,委屈地都要哭了。

  明明在場六人,五個人都在敷衍了事,為什麼單點我一個人的名字?!

  「對不起,隊長。」

  千田樹應付,正想拉開距離站在人後,可他那些同伴,卻先一步往後面躲。

  不是隊長的他們,誰都不想砍下那刀,於是已經被點了名的千田樹就這麼被推到了人前。在明晃晃的天空下,在大江義信的身前。

  千田樹三觀都要裂開了。

  對自己的不滿,對父母的不滿,對隊長的不滿,對工作的不滿,對生活的不滿,對村子的不滿,對這個國家的不滿,乃至對整個世界的不滿都齊齊湧上心頭,他不理解的事情越來越多,跨度也越來越大,從為什麼大江義信這麼菜,到地球為什麼圓的,所有問題都衝到了腦子裡,可是所有問題他都沒有一個明確的答案。

  於是無知吞沒了千田樹,最終他的腦子裡只剩下了一個問題。

  為什麼非要逼我?我只是普通的路人甲,沒有什麼遠大志向,就是想做做任務,掙點小錢,養活爸媽,攢點老婆本,就這麼簡單的人生,你們都容不下麼?

  「千田,你父母可是備過案了!」

  菅義咬牙切齒地說完,千田樹所有的思考都沒有了。

  什麼容不容的下,什么小人物的理想,什麼簡單的人生,都失去了意義,擺在千田樹眼前的就一個選擇。

  殺了大江義信,要不你爸媽就甭活!

  於是手上的刀又能握緊了,失去的力量,又回來了。

  千田樹昂起頭,透過毒氣面罩看到大江義信的眼睛,那一雙眸子溫和像水,他應該已經認出我來了吧,應該知道我就是派過來的間諜,不僅要奪取組織情報,還要殺了你。所以你應該後悔了吧,後悔照顧我,後悔帶我去文庫,信大哥,我也後悔為那多出來的1500兩報考情報科,可是我爸媽還在家裡等我,他們,還得活……

  千田樹握緊了刀,閉眼的時刻,也扼殺了關於忍劍流的全部,於是揮刀劈砍。

  「信大哥!小心!」

  小隊成員大喊,只是現在大江義信的體力已經耗盡,根本來不及躲了。

  「噗~」


  長刀刺入肺腑,大江義信的鼻息噴在了千田樹的臉上,即便隔著防毒面具,千田樹也感知到了那厚重的溫度,而後一隻大而有力的手搭在了肩膀上,重若雨之國里唯一的一座通天山。

  「……不怪你……噗……阿樹……」

  微弱的聲音混著血一道出來,全都噴灑在他的臉上,粘稠的感覺和溫熱的腥,讓千田樹碎了一地。

  因為他手刃了幫助他,照顧他的大哥,還被大哥原諒了。

  那我是什麼東西?是狗?是豬?是牲畜?

  哦,是牲畜不如。

  新的認知讓千田樹淚水模糊了雙眼,他顫抖地步步後退,幼稚,無能,膽怯,背負著世間所有負面之詞,像個沒有用老鼠一樣逃竄而去。

  只不過現在的菅義已經管不到這些了,大喜道。

  「幹得好,給我上,殺了剩下的!」

  他說著就要再度上前,只是才邁出一步,就感到一陣勁風襲來,等到他反應過來的時候,卻發現自己不知道什麼時候深入廢塔中,隨後劇烈的疼痛從身上傳來,扭曲的四肢和塌陷的胸腔,他甚至沒看清敵人是誰,自己渾身上下的骨頭就被踹的粉碎,等他意識到這一點的時候,劇烈的疼痛席捲,菅義徹底昏了過去。

  場外,半藏城的眾人看著菅義連一個照面都沒撐下來,頓時嚇得腿腳發軟,哪怕大家知道忍劍流不下死手,可是誰也不想重傷幾個月,一窩蜂似地逃開了。

  螢也無心去追,攔下要追的再不斬後,便快步到了義信身前,萬幸千田樹還有點良心,這一刀沒有往義信心口上捅,只傷了肺腑,還有的救。

  「螢……大人……抱歉……」

  「摸魚摸成你這樣的,太拉胯了啊。」

  螢說著,拔下了插在他身上的刀,大江義信也知道,自己命是保住了,苦笑應聲。

  「是,下次一定認真划水。」

  螢瞪他一眼,立刻施展醫療忍術,還埋怨了一句。

  「閉嘴吧你。」

  沒過多會兒,石間等人匆忙趕到,他也學了點醫療忍術,便接替了螢的工作。

  螢囑託他好好治好大江義信,又讓苦戰許久的人好好休息,之後便趁人不注意的時候,獨自一人出了駐地。

  而一直跟著她的鶴姬見狀,微微一笑,趁著驟雨不注意的時候,也一個閃身離開了駐地。

  殊不知,在她離開的時刻,做著簡單休息的驟雨,便看上了岩柱石間,目光交匯之際,都在心中暗道:

  第三階段,開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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