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眼不在我這裡。」
螢決定賭一把。
三代見狀笑了笑。
一旁的水門也笑了笑。
「螢小姐說笑了，不知道你有沒有聽說過木葉的山中一族，是可以讀取死者記憶的。」
哼，搞笑，與日向楓聊合作的時候，日向孝已經死了，山中一族本事再大，也不可能從一具屍體身上查探到屍體也不知道的事情！
螢呵呵一笑，死撐。
「水門先生也說笑了，我確實沒有白眼。」
「哎呀哎呀，還真不愧是連忍界半神都玩弄於鼓掌中的女人呀，九宮寺小姐。」
抓著機會的大蛇丸邪笑一聲，『啪啪』拍了兩下手後，兩個暗部拖著渾身是血，被折磨的不成人樣的日向楓走了進來，她雙眼一片白，毫無焦距，已呈一副瀕死之態。
而跟著他們進來的，無論是宗家的日向日足，還是分家的日向日差，都對日向楓遭受的一切，無動於衷。
螢知道，這雙眼睛，還有日向楓可能都保不住了。
於是她看向三代做出最後的掙扎。
「火影先生，抱歉我撒謊了，只是有個問題，我想問問。」
「呵呵呵，螢小姐真是識時務，你問吧。」
「我對日向一族了解不多，但也知道個大概，日向楓就算是分家人，那也同屬於木葉，宗家如此草菅人命，您作為火影當真一點都不管麼？」
三代笑，看向螢的眼神，像是在看一個孩子，溫和道。
「影不干涉宗族內政，這一點無論是木葉，還是其他忍村，都是如此，不過想來雨忍初建，螢小姐頭回知道這些吧。」
螢認真點頭，心態極穩。
「沒錯，我是第一回知道，只是在雨忍村只要我在任，就永遠不會出現像木葉，像其他忍村一樣，搞出什麼一村兩制。」
三代笑她無知，大蛇丸笑她傲慢，唯有波風水門雙眼一亮地看向了螢，接著就聽她道。
「白眼的確在我這裡，但那是我重要的戰利品。」
她說著，一指日向楓道。
「我可以把白眼給你們，但我要帶走她。」
三代挑眉，意味深長道。
「螢小姐對收集血繼限界還真是感興趣呀。」
螢搖頭。
「我的確想要白眼，但此時此刻我更想救一個孩子的性命，特別是這個孩子真的很努力地想要活下去，火影先生，日向楓沒做錯事，她應該活。」
三代輕哼一聲，回看日向日足兄弟，二人對視一眼後，日向日差微微欠身退了出去，少許時間後，日差帶著日向楓的父母走了進來。
那父親不是忍者，額頭上的印記只用繃帶包著，那母親哭哭啼啼，見到日向楓的一瞬間，連火影都忽視了，哭跑著到了女兒的身前，啼聲道。
「小楓，你在幹什麼呀，為什麼連累我們？為什麼不好好去死！你去死啊！」
螢瞳孔緊縮，三觀重組。
旁邊的日足眉頭一皺呵斥道。
「日向靜，不得無禮。」
這一聲後，日向靜便哆嗦地跪倒在地連連叩首。
「對不起，火影大人，都是小楓的錯。」
她說著讓人刷新三觀的話，又膝行到日足身前連連討饒。
那個作為日向楓的父親也一樣，叩首認錯，卻也只說是日向楓的錯。
於是少女眼中本就空洞的眼睛，徹底成為一片死灰，螢看著她那微弱的光暗了下去，心口難受的一抽，忍下那些同情的情緒，又將自己的要求說了一遍。
「想拿回日向孝的眼睛，就把日向楓給我。」
「日向楓不想和你走。」
日向日差平靜道，他伸手拿出一隻苦無，抵在了距離他最近的日向楓父親的脖子上，對日向楓道。
「你告訴九宮寺小姐，你不想和她走。」
緊張的日向靜見此又慌慌張張地膝行到日向楓的身前，死命抓著她，搖著她，不顧她被打的渾身是傷，只像一隻吸血鬼一樣， 吸著女兒的生命、靈魂。
「楓醬，你快說啊！不要害了你爸爸！反正你都這樣了！就算逃走了也活不了！你就不要再害人了！你快說啊！」
白瞳止不住地淌下淚水，日向楓，一個十二歲的少女，在人間煉獄中絕望掙扎。
螢於心不忍，寒聲道。
「日向一族今日如此喪盡天良，就不怕明日遭報應麼？」
「火影大人尚且不會幹涉宗族內政，螢小姐憑什麼在此大放厥詞？」
日向日足說了他來到這個房間後的第一句話。
三代火影聽到了，他點燃了旱菸，悠然地吸了一口，看不見日向，看不見楓，只有煙霧繚繞，隔了山水，隔了人倫。
螢掏出了白眼。
「你們不就是想要白眼麼，我可以給你們，放了日向楓。」
現在情況和宇智波情況不一樣，她有那麼多寫輪眼可以捏，但日向的白眼只有一雙，這雙眼睛是要日向楓的唯一籌碼，而看木葉，不，日向日足的態度可比宇智波遠山強硬多了。
日向日足猶豫了片刻後，與日差對視一眼，後者立刻懂了兄長的意思，張開白眼的瞬間，目光鎖定在日向楓的身上。
「啪！」
極快，極猛的一擊，讓螢，乃至漩渦玉都沒反應過來，隨著日向楓一聲慘叫，鮮紅的血從日向楓下體淌出，日向楓痛苦的幾近窒息。
但日向日差好似剛劁完豬的屠夫，自然而平靜地收手道。
「白眼交出來，你可以帶走日向楓了。」
隨著他的話音落下，架著日向楓的暗部立刻就她扔在了地上，螢連忙上前使用醫療探查忍術，日向楓的子宮被一掌打廢，即便使用治活再生之術也無法治癒。
螢氣急，但還是忍著情緒，保持理智道。
「等我帶著日向楓平安回到雨忍村，白眼我自然會奉還。」
「那倒是正好了，宇智波桃也正想護送鈴平安抵達雨忍村。」
抽了半袋煙的三代火影笑呵呵地說。
螢看著他那燦爛的笑容，首次清晰認知到：人，不叫人。。
「好，那這便出發吧。」
螢壓下過多的負面情緒，冷靜答覆一聲，抬步向外，漩渦玉自然而然上前，抱起了痛到不能自理的日向楓，大步追了上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