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葉星奕要在自家過年,宋瑾十分牴觸,「不歡迎。」
「你們一家四口有三個人向我發出邀請,只有你一個不同意。三比一,你輸了,糖糖。」
葉星奕眸光中深情滿滿,嗓音繾綣。
聽到這兒,她語塞。
葉星奕現在是她的救命恩人,創業略有小成,宋津南和喬晚早就對他摒棄了慣有的偏見。
明天是除夕,他因為天氣不好滯留港城,邀請他回家過年原在情理之中。
「大晚上的你等在這裡,就是為了向我顯擺這個?」她一直把葉星奕當弟弟,一句不和就開懟。
葉星奕漂亮的眼眸中閃爍著質疑,「外面下著雪,你回來這麼晚,去哪兒了?」
「去見男朋友了,這個答案滿意嗎?」她想儘快結束當前的糾纏,故意說氣話。
「哪個男朋友?」葉星奕眼底僅有的光破滅了,伸手扣住她手腕,「姓蔣的與你鬧了幾次分手,你到現在還惦記著他!別忘了,你出事的時候,出手相救的不止他,還有我!」
這話沒錯,蔣隨州只是拖延了時間,真正把她從馬驥手中救下的是葉星奕。
葉星奕手上力道很大,把她箍得啊呀一聲。
「宋瑾,摸著你的良心告訴我,我和蔣隨州哪個對你好,哪個對你是真愛?」葉星奕紅了眼,忽然把她抵在入口的牆上。
「你別忘了,我們現在連朋友都不是!」她一臉慍怒,冷冷與葉星奕對視,「你有什麼資格質問我的感情?你救了我,我爸為了還這個人情,半個月前給你的公司注資一千萬,我現在什麼都不欠你!」
葉星奕俯身,兩人的臉相距不過三五厘米。
彼此的呼吸清晰相聞,逼仄的壓迫感瞬間瀰漫了宋瑾的五臟六腑。
「你回去問問宋叔,那一千萬我可曾收下一分?」葉星奕染了不甘的抱怨在她耳畔響起。
她還沒反應過來,葉星奕溫熱的唇瓣已落在她臉頰!
「葉星奕,你起開——」
她想掙脫,但葉星奕這次是有備而來,一雙大長腿把她下半身牢牢抵住,雙手把她的手臂固定在頭頂,蓄謀已久的吻沿著她的臉頰落在唇瓣上。
此時的她,躲不掉。
能做的就是緊咬牙關,不退讓。
葉星奕動作生澀,沒有觸碰到想要的溫軟,騰出只手在她腰上掐了把。
「葉——」
她疼得張嘴疾呼,葉星奕就用熱吻封了她的唇。
頃刻間,她雙目圓瞪,大腦一片空白!
葉星奕壓抑三年的念想如同開閘的洪水,沉浸在思慕已久的清甜氣息中一發不可收。
面對溫柔與強勢並存的葉星奕,她回過神來的第一時間,狠狠咬了葉星奕的下唇!
羞憤令她使出了所有力氣,先是一股血腥味襲來,接著就是葉星奕痛苦的低吼。
趁葉星奕用右手去撫唇,她彎腰從葉星奕左臂下面出來,疾步跑進通往一樓的通道!
卻不料葉星奕動作更快,在她剛跑出幾步的時候,扯住她羽絨服下擺,令她動彈不得。
「糖糖——」
葉星奕顧不上還在流血的下唇,試著來安撫她的情緒,剛朝她走近,就被她一巴掌打在臉上!
「葉星奕,你敢占我便宜!馬上道歉,否則,我現在就與你徹底絕交!」
她是真的惱了,怒火中燒看向對面的葉星奕。
葉星奕緩緩放開她羽絨服下擺,朝地上啐了口血沫,「我剛剛做了一件一直在想、卻又不敢做的事情。道歉,不可能。」
「你渾蛋!立刻、馬上在我眼前消失!」她臉上全是緋紅。
葉星奕再次截斷她回家的路,眼底全是不甘,「蔣隨州對你的好,及得上我的三分之一嗎?」
「我聽到你說話就頭痛,滾一邊去!」她沒有回應,已經懷了撕破臉的心態。
「宋瑾。」他自嘲地摸了下還在溢著血珠的唇瓣,「如果那天我為了救你受傷,現在躺在醫院的是我,你會這樣照顧我麼?」
她遲疑了。
其實按照她的性子,葉星奕真要為了救她而受傷,她指定會去醫院照顧,否則良心上過不去。
但如果這個時候實話實說,葉星奕只會粘她更緊,越發沒有離開的可能了。
這時,她的手機來電響起。
拿出看了眼,是蔣隨州!
她這才想起忘記給蔣隨州報平安了。
葉星奕也已看到手機屏上的備註,沉著臉強行替她點開了接聽鍵。
「到家了麼?」蔣隨州語氣比在病房時溫和不少,壓根不知道葉星奕此時就在她身旁。
蔣隨州本就自卑,如果知道她和葉星奕在一起,指定又要多想,她急聲回:「已經到家了。抱歉,忘了發信息給你,先不聊了,拜拜。」
「糖糖,你可真會說謊。明明與我在一起,連家門都沒進,卻騙蔣律師到家了。」
葉星奕看到蔣隨州沒掛電話,故意喊了這麼一嗓子。
宋瑾氣得身體輕顫,伸手結束了通話,牙齒咬得咯咯響,「葉星奕,你如果認為這樣能挑唆我和蔣隨州的關係,可真是大錯特錯了。」
「既然挑唆不動,你又何必這樣氣急敗壞。」葉星奕揭她的短,聲線漸冷,「我還真想看看,究竟是我錯了,還是你在撒謊。」
「我現在與你多說一句話就噁心。讓開!」她急著回家給蔣隨州打電話解釋剛剛的誤會。
葉星奕怔怔杵在原地,深瞳驟縮,心口就像扎了無數根鋒利的鋼針。
原來,他傾盡所有深愛的女孩,對他只有噁心!
如果就此放手,就是一別兩寬,兩人這輩子都不會再有交集。
如果死纏爛打,後續還有在一起的機會。
他十分清楚自己想要什麼,很快斂起所有的負面情緒,「宋瑾,你給我聽好了,只要你一天不嫁人,我就一天不死心。你真要嫁了別人,我也會想方設法把你的婚姻拆散。」
「你變態!」
宋瑾繃不住了,用力推他一把,用百米衝刺的速度跑進通往一樓的通道。
回到家,顧不上與宋津南喬晚打招呼,把自己關在臥室,撥出蔣隨州的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