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安珊正色道:「失禮,還未自我介紹,楊若蘭是我的養母。」
「養母?」
「對,我是南宮安珊,小時候你見過我,不過我那時還小,對你沒什麼記憶。」
當初家裡是邱氏當家,舅爺過來每次都會和邱氏發生不愉快。
再加上南宮家本來就是楊若蘭的婆家,這個舅爺也不好多插手,就不怎麼去南宮家了。
「南宮安珊?」徐奇山想了一下,突然一臉驚奇道:「你是阿珊啊,都這麼大了。不過你剛才說楊若蘭是你養母,是怎麼回事?你不是她的親女兒嗎?」
「不是,我有自己的親生父母,也都已經找到了。」
「原來如此。」
南宮安珊轉頭看向白刻,她剛才已經從他們的對話中聽到了這次衝突的原因,「你說你家裡少了二兩銀子,所以懷疑是我舅爺的孫女偷了,對嗎?」
白刻看到南宮安珊身後有那麼多的人,還叫徐奇山舅爺,在加上她的穿著一看就是有錢人家,內心還是有些忌憚她,忐忑地點頭:「沒錯。」
「證據呢?」
「我孫子就是證據啊。」
「一家人可不能作證,那我還可以說,你孫兒來我舅爺家裡,偷了五兩銀子呢。」
白刻頓時漲紅了臉,著急道:「你不要胡說,我孫兒怎麼可能偷錢?這個家裡根本不可能有五兩銀子!」
南宮安珊無奈地攤了攤手,「我是胡說,那你也是胡說,你家裡根本不可能有二兩銀子!」
「你!」白刻氣結,怒道:「我不和你說。徐奇山,我告訴你,你要是不答應我的要求,我就去告你。」
南宮安珊道:「去吧,高縣令今日已經被處死,新上任的人是我的朋友,我倒是要看看,你冤枉我的舅爺,他會怎麼處置。」
兩家人同時一怔,一直作威作福的高縣令居然死了?
見他們一副都不信的模樣,南宮安珊繼續道:「不信?你要是不信,我們可以去縣衙走一趟,如何?」
白刻見眼前女子的語氣不像是作假,心知今日是得不到好處了。
沒辦法,他轉身就要離開。
等這些人走後,他看徐奇山還有沒有人給他撐腰!
只是封義等人立刻攔住了白刻。
白刻轉頭看向南宮安珊,「我都已經不要錢了,你究竟還要怎樣?」
南宮安珊冷笑道:「都已經不要錢了?說的自己好像很無辜一樣,你今日上門冤枉我舅爺,要不是有我在,他們一家還不得被你欺負了?我也不要多,既然你問我舅爺要二兩銀子,那你現在也給我舅爺二兩銀子,否則我的人今日不會讓你離開。」
「你這是敲詐!」
「你還懂敲詐兩個字呢?我還以為你不懂呢。」
「你!」
「趕緊給,不給的話,讓我的人痛打你一頓也行。」
白刻沒說話,只是看著徐奇山。
徐奇山猶豫了一下,勸道:「阿珊,要不就算了吧。」
她在這裡是可以替他撐腰,但等她走後,他們家還要繼續住在這裡,白刻肯定會報復他們家。
南宮安珊知道他在想什麼,正色道:「舅爺,你放心,有我在,以後他都欺負不了你了。」
既然是她養母的親人,而且徐家給她的感覺還不錯。
她既然遇到了,就不會坐視不管。
她看向白刻,「我數三聲,三聲後要是你沒選擇好,那我替你選擇,一……二……。」
「三」還未說出口,白刻便咬牙道:「好了,我給錢,徐奇山,我的錢,你拿好。」
說完他便從懷中拿出了二兩銀子扔在了地上,惡狠狠道:「徐奇山,今日你們人多,算我倒霉,我們走著瞧!」
南宮安珊瞧了一眼地上的銀子,見他要轉身離開,淡淡道:「撿起來,好好地放在我舅爺的手中,否則我的人一樣揍你!」
白刻腳步一頓,「你們欺人太甚!」
「這是你自作自受,誰讓你敬酒不吃吃罰酒?」
白刻氣的頭頂都在冒煙,沒辦法,只好把錢撿起來,放在了徐奇山的手中,氣憤地走了。
徐奇山覺得眼前的銀子燙手極了。
等阿珊走後,他家也估計沒幾天的好日子過了。
南宮安珊見徐家人一副大難臨頭的模樣,無奈道:「舅爺,你們別喪氣啊,有我在,你們不會有事的。我跟你們說實話吧,其實來之前,我讓人查了一下你們這邊的情況,這邊一共是四家人,我知道你們和其他三家人相處的不是很好,也經常被那三家人欺負。不如趁著這次機會,搬走吧,搬到他們找不到的地方去,重新開始生活。」
搬走?
徐家人聞言互相看了看。
他們的眼中並沒有多少欣喜之色。
徐奇山的兒子徐東林道:「阿珊,我們也想過搬走,但是我們家就我一個兒子,家裡加起來也就我和阿爹兩個成年男人,要是趕路,很是危險,隨便幾個人就可以欺負我們,這也是我們不敢搬走的原因之一。」
「以前這對於你們來說或許是個問題。」南宮安珊正色道:「但是現在我們來了,這個問題就不成問題了。」
「你們要是願意,可以跟著我走。你們都看到了,我帶有不少的護衛,青山村的人也來了一百多個人,跟著我們走不會有危險。」
「當初我們青山村的人逃難的時候,路上確實是危險重重,好幾次都差點被人害了。」
「但最後我們平安地抵達了藍雲城管轄下的柳葉村。」
「在那裡,當初陛下還是璃王殿下的時候,免費給了我們田地,讓我們立足。」
「現在大部分青山村的百姓,在柳葉村一個人一年至少都可以賺十兩以上的銀子,住的也是青磚房。」
「你們要是願意過去,我可以帶你們過去。」
「而且藍雲城現在是新都城,治安什麼的都很好,天子腳下,欺壓百姓之事也很少發生。」
徐家人聞言面面相覷,青山村的人日子居然過的那麼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