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星河抱著懷裡的柔軟的身體,臉上的噁心感總算沖淡了些。
思忖了片刻他在她耳邊輕聲說道:「清夢,我要忍不下去了。」
說著他還蹭了蹭她的耳朵,像是一隻撒嬌的大狗子,很是委屈的樣子。
乍一聽到他的話,阮清夢一時沒有反應過來,旋即想到穆煙方才的電話,讓她有一人上猜測。
「是白安琪?」
「嗯,她好噁心。」
「她……親你的臉了?」
阮清夢算是明白了男人剛才怪異的舉動,說著扭頭看他。
沈星河抿著唇,眼睛看向一處,很生氣。
阮清夢揉了揉他的臉,「這裡?」
沈星河微微點頭,嘴巴依舊緊緊抿著。
阮清夢湊過去親他的臉頰,沈星河的身體驟然僵了一瞬,抱著她的手微微收緊。
「好了,都是我的味道了。」阮清夢親了好幾口,笑著說道。
沈星河拉著的臉稍霽,在她上揚的唇角上啄了下,「因為這個我午飯都沒吃下去。」
阮清夢立刻要從他腿上下來,「你先吃點菜,我去給你做。」
沈星河順勢鬆了手,看著她走進廚房,順手拿起她用過的筷子吃菜,吃了幾口乾脆一手端著盤子,跑到廚房陪她做飯。
「做什麼呢?」
阮清夢從小冰箱裡拿出麵條,「你要是實在很餓,也只有下面快一些。」
「可以。」沈星河在她面前永遠都不挑食。
阮清夢下了兩碗面,她吃了半碗,其他的都到了沈星河的肚子裡,看模樣還真餓壞了。
吃了飯,男人很自覺的收拾乾淨了餐桌。
阮清夢趁機泡了兩杯花茶坐在沙發上等著。
「要看電視嗎?」沈星河走過來,在她身邊坐下,端起茶喝了一口。
阮清夢看著他:「是有點事想和你說。」
沈星河立刻放下茶杯,坐直身體,「想說什麼?」
阮清夢把腳收到沙發上,面對著他問道:「你確定不和白安琪訂婚?」
沈星河毫不猶豫:「確定。」
阮清夢伸手拿起茶几上的手機,解鎖找到一個界面,把手機遞給他看。
沈星河疑惑的神情啥時沉了下來,走馬觀花般以極快的速度瀏覽了一遍,每一個界面都沒有超過零點三秒。
他沉默了好一會兒,突然笑著傾身去親前面的人兒。
阮清夢下意識的往後躲,被人撲倒在沙發上。
沈星河居高臨下地看著她,眼角上揚的弧度很惑人,眼底湧現出驚喜的笑意,「躲什麼?我還不能親了?」
阮清夢眨了下眼睛,低低的清了清嗓子,「本能反應。」
「讓你跑,這一年的時間你又不習慣我的靠近了。」沈星河癟了癟嘴巴,很委屈的瞪她。
阮清夢錯開視線,不看他,「其實一直都不太習慣。」
沈星河漆黑的眸子瞬間眯起,不知道想到了什麼,臉色又黑了下來,看著櫻紅柔軟的唇,他低頭用力的吻上去。
她不習慣和任何人靠近,哪怕被他折騰狠了累到睡著,他去親她時她都會本能的躲開,讓他很不爽,卻更心疼她。
他抵著她的額頭惡狠狠的說道:「你必須要快點習慣我的存在,聽到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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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清夢難道沒有反駁他的話,聽話的點了下頭,「知道了……你先起來好不好,我突然想看驚悚片了。」
沈星河看她這麼乖,竟然真的坐了起來,還順手把她拉了起來,「今天別看驚悚片了,我出去一下,等我回來陪你再看,不然你一個人又要害怕了。」
阮清夢點點頭,「好吧,那我看點娛樂節目。」
「嗯。」
沈星河揉了揉她的頭髮,到浴室洗了個澡,換了件衣服,湊過來硬是壓著她在沙發上又親了她好一會兒,這才出門。
。。
白安琪從沈氏公司離開也沒有回翡翠灣,先去做了桑拿又去做了護膚,一系列做下來已經到了晚飯的時間,她給沈星河打電話,得知他又要加班,乾脆去和朋友聚會。
一進包間,就有兩個打扮得極為奔放的女人沖她招手。
白安琪走過去,其中一個身穿紅色小皮裙的女人笑道:「我們白大小姐都快訂婚了,怎麼反而空閒了呢,連著兩天陪我們玩,這是在珍惜最後的自由時間嗎?」
另一個穿著黑色超短裙子的女人也跟著笑,「是啊是啊,要我說安琪就別嫁什麼人了,為了一個臭男人放棄一整片美男,虧不虧啊?」
其他人也跟著起鬨,「虧!」
白安琪抽出一根女士煙,笑罵道:「滾!你們這些沒見識的,等你們見了我家星河,恐怕比我還巴著急著要嫁給他。」
「哎呦呦,那什麼時候帶出來讓我們見見啊?」
「我看啊,是白大小姐怕我們奪走,才不會把她家男人帶出來給我看呢,哈哈哈……」
白安琪嫻熟地吐出一口煙圈,「說的不錯,給你們看我才會虧。」
又是一陣打趣。
突然有人點了一首抒情的歌,聲音很有磁性,很好聽,白安琪好奇地看過去,黑裙女人搭著她的肩膀說道:「別看了,這個男人今晚是我的。」
白安琪輕嗤了一聲,端起酒杯一口喝了。
她從來不是一個安分的人,對沈星河是喜歡,更是順勢推舟,畢竟她的年齡也不小了,總要結婚生子的,那不如選一個喜歡結婚,可是讓她真的遠離紙醉金迷的生活,內心來說她還是忍不住有一點惋惜。
一曲終了,瘦高的男人走了過來,坐在黑裙女人的旁邊。
他長著一張有些過於陽剛的臉,笑起來卻很溫柔,聲音更是他的加分項,衣服下的肌肉若隱若現,很勾人。
白安琪在一旁聽著,被他的聲音撩得心裡痒痒的,止不住多喝了幾杯酒,等她回神時那個男人不知道什麼時候坐到了她的旁邊。
「白小姐是嗎?」
白安琪眯著有些微醺的眼睛看了了一眼,高冷的沒有理會。
男人卻沒有任何尷尬,給她空了的酒杯倒上酒,又給自己倒了一杯,「第一次見面,我敬白小姐一杯。」
白安琪很給面子的喝了,隨後和紅裙女人說了一聲要回去了,不給她們挽留的機會,很快離開了包間。
男人也把手裡的酒一飲而盡,微微一笑,和旁邊的黑裙女人說要去拿點水果,也跟著離開了。
走出房間,他一眼就看到了走得並不快的女人,幾步追上去,「白小姐,需要我送你嗎?」
「不需要。」白安琪斜睨了他一眼,繼續向前。
男人卻沒有給她拒絕的機會,主動伸手扶住了她的手臂,「你有些醉了。」
低沉磁性的溫柔嗓音鑽入白安琪的耳畔,讓她的心跳陡然顫了一下,她沒有推開男人的攙扶。
路過安全出口時,男人的手突然用力,一隻攬住她的腰身,把她帶進了昏暗的樓梯走道內,男人用低啞的聲音問她:「可以吻你嗎?」
白安琪心頭一跳,「你不是小勤的男人嗎?」
男人的手指摩挲著她的耳朵,「我今晚也可以是你的,白小姐……不,安琪,要我嗎?」
溫熱的氣息噴灑在她的脖頸,白安琪被撩得全身燥熱,她今天本來是想回翡翠灣等沈星河,不知道為什麼她總覺得沈星河今天也一定不會回來,那她為什麼不能及時行樂呢。
「我要,我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