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通!」
方薇婭再也堅持不住,她趴在地上摸索著抱住刀疤男,笑容瘋癲,「兒子,我找到我的兒子了,媽媽抱,乖,不哭哈,不哭……」
方徹看著她的模樣,嗤笑道:「行啊,既然你說讓他們陪葬,那我就滿足你最後的一個願望吧。」
他說著拎著刀子走向倒在地上的沈星河,「你媽讓你死,你就當孝順孝順她,死了吧。」
刀子高高揚起,與此同時,一聲微弱的聲響刺破空氣急射而來。
方徹手中的刀子無力脫落,他的眉心赫然出現了一個洞穿的槍眼。
幾個身影衝進來,迅速分散,察看裡面所有人的情況。
「夫人,你怎麼樣?」談賦緊隨而來,一眼看到她問道。
阮清夢搖頭,「我沒事,你快看看星河。」
談賦轉頭就看到沈星河被一個特警解開了繩子,臉色非常不好,唇色泛白。
阮清夢心頭一顫,身體也忍不住顫抖起來,聲音卻極為冷靜的解釋:「他被方徹用拳頭打中了頭部。」
這時也有人給她解開了繩子,兩名醫生快速走進來,查看沈星河的情況。
有警察介入,事情落幕的很快。
阮清夢和沈星河被送上救護車,一路趕到醫院。
沈星河的情況有些槽糕,一直沒有醒過來,幾個小時檢查下來,幸好沒有器質性的傷害,醫生暫時判定是腦震盪。
阮清夢也做了幾個檢查,因為沈星河來的很快,她只是皮外傷。
病房裡,她昏昏沉沉靠著病床睡著了,不知道過了多久,她感覺到自己的手被人握住,倏然醒了過來。
睜開眼睛和一雙漆黑幽深的眼睛對上。
阮清夢立刻站起來,靠近他:「沈星河,你怎麼樣?」
看著她眼底不加掩飾的擔憂,沈星河眨了眨眼睛,神色有一些茫然,「清夢姐姐?」
阮清夢眉頭蹙起,轉身叫來醫生。
沈星河看著突然空了的手,心臟仿佛也跟著空了下來。
醫生檢查了一遍,說道:「腦震盪可能會引起短暫的記憶混亂,或者失憶,不過一般情況下都會很快恢復的,阮小姐放心吧。」
阮清夢點了點頭,看著醫生走出病房,她坐回椅子上,看著床上的男人沉默了一下說道:「你還記得什麼?」
沈星河看著她和自己的距離,臉色微沉,皺著眉向她招了招手,「坐這邊來。」
阮清夢看他堅持,走到床邊坐下,「說吧。」
沈星河握住她的手,修長的手指穿進她的指縫,十指相扣,「記憶有點亂,還沒理好。」
阮清夢聞言沉默了。
吃了點東西,沈星河又睡著了。
晚上的時候沈旭和羅綺珍來了,看到沈星河還在睡,站了沒一會兒就離開了。
阮清夢送他們出了病房。
沈心蕊走在最後,小聲說道:「清夢姐,大伯母救回來了,但是醫生說失血過多,情況很不樂觀。」
阮清夢點了點頭,「知道了。」
沈旭他們進了電梯,阮清夢回想著昨天方薇婭說的話,只覺心寒。
都說虎毒不食子,可是方薇婭卻真的恨不得沈星河去死,她竟然動手企圖掐死他,她怎麼會做得出來?
就算沈星河是沈耀的兒子,那也是她的兒子啊,到最後她竟然還想讓沈星河一起死,她想不通,到底要有多恨才能一而再再而三的想讓一個人去死?
阮清夢想不通。
站在走廊里好一會兒,她才推門走進病房,回身關門的瞬間,她感覺到有人在看自己,回頭就看到沈星河穿著藍白相間的病號服,站在床尾定定的看著自己。
他長得很高,很好看,就是病號服也穿出了一種貴氣的氣質來,只是臉色還帶著一絲蒼白,多了一抹破碎的美感。
「你醒了?」阮清夢走向他,「剛才二叔和二嬸,還有心蕊過來看你了。」
沈星河沒說話看著她走近自己,「我好了,能出院嗎?」
阮清夢看了一眼窗外漆黑的天色,「你確定要在這個時間點出院?」
沈星河凝視著她,「先回家,明天再天再來辦理出院手續。」
阮清夢想了想,「你確定?」
「確定。」
「行。」
——
車子在翡翠灣停下,沈星河看著窗外的景色,蹙眉:「不是這裡。」
阮清夢邊解開安全帶邊說:「你家就是這裡。」
沈星河不為所動,抬手拉住她的手臂,阻止她開門下去,「那去你家。」
阮清夢看了看他抓著自己的手,又看了一眼他堅持的眼神,點頭:「可以。」
車子再次啟動,穿梭在夜色中。
車內一片安靜。
沉默良久,沈星河突然問道:「阮清夢,我們是什麼關係?」
阮清夢掃一眼坐在副駕駛的男人,淡淡回了一句:「家人。」
沈星河的眸色一沉,驀地嗤笑一聲,身側緊攥的手青筋直跳。
到了鑫悅府,阮清夢打開門,開燈的手被身後的人猛然抓住,身體也被推著向里走了幾步。
咔噠!
房門關閉。
阮清夢整個人被高大的男人圈在懷裡抵在牆壁間,唇瓣被封住,兇狠而熱切。
她踩著男人的腳,勉強跟上他的節奏,一步步走到沙發前,心跳不受控制的加快,她的手貼著男人結實的胸膛,「你幹什麼?」
沈星河的唇角彎出一個陰冷的弧度,「我們現在的情況還能幹什麼?」
阮清夢涼涼的笑了一下,「腦子還不清醒就亂來,不怕做錯事?」
「對你,就算做錯事又何妨?」說著沈星河一手握住她橫在兩人之間的手,低頭又要親她。
阮清夢偏過頭,炙熱的唇落在臉上卻並未停下,一路下向啃噬著她的頸項,阮清夢忍不住要躲,她的脖子一直都是她的敏感點。
「嘶~~」
他又咬她。
「沈星河,夠了。」
「不夠。」
「你發什麼瘋?」
「你連我是你的丈夫都不肯承認,還嫌我發瘋?」
「呵!怎麼不裝了?」
「我就是想看看你會有什麼樣的反應……」
沈星河委屈的不行,一想到她知道他可能失憶的時候,臉上不但沒有擔心反而像是鬆了一口氣的表情,似是隨時要和他劃清關係的模樣,他就氣得想把她再次關起來,免得他一個疏忽她又跑了。
阮清夢火上澆油:「我的反應你還滿意嗎?」
沈星河氣得咬她,磨著她細嫩的肌膚惡狠狠的說道:「阮清夢!你是故意的?」
阮清夢倒抽著涼氣開口:「你都能裝失憶,我為什麼不能故意?」
沈星河靜了兩秒,鬆開牙齒親了親被咬紅的地方,「我認輸了。」
「嗯……」阮清夢本能的想躲開男人的手,「你認輸就認輸,怎麼又是動嘴又是動手的,哪有認……」
臭小子,半點認輸的樣子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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