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習課他還要看看有沒有老師，自習課上不能缺老師，這是他們學校有一個不成文的規定。
要是沒有老師，他就在班裡看著；要是有老師，他就要拿起鐵鍬去鏟雪。
在他走之後，池肆野他們也確實開始認真掃起雪來了。
不得不認真啊！因為池肆野突然提議說要比賽，在相同的時間內看誰掃雪的面積最大，同時還要掃的乾淨。
其他人覺得這是一個不錯的提議，既能體驗一把玩遊戲的快樂又能在比賽的同時掃地。
「哎？！蘇塵昇？你竟然比我掃的多？！」池肆野狂掃一頓正準備炫耀的時候突然發現自己不是最快的那個。
「我只是剛才玩的時候掃的少又不是不會掃。」許是外面太冷了，蘇塵昇用手捂著臉來取暖，隨後又把裡面的羽絨服拉鏈拉到最頂端，把外面的校服外套也拉到最頂端。
剛好超出下巴一部分，既能溫暖脖子又不會蹭到下巴。
「！！！好好好，勝負欲上來了，我今天不和其他人比了，我就和你比！」池肆野用眼神向他宣戰。
「好啊，我應下了！」蘇塵昇笑著回應。
這下池肆野掃的更用力了。
「突然想起來，我們掃的這邊是學弟學妹們要走的路欸！嘖嘖嘖，突然有種莫名其妙的成就感。」
池肆野這嘴真是一刻都閒不下來，即使是幹活他也能找到話題轉移大家的注意力。
「你這話聽著有種莫名其妙的彆扭感。」蘇塵昇現在是低頭掃雪，不過該回應的也沒少。
「等等！還有種莫名其妙的成就感！」季浪在抬頭朝著看一眼。
「還有種莫名其妙的莫名其妙感。」宋羈時也順著這個梗接下去。
「哎？不對？難道就我一個覺得有種莫名其妙的裝逼感？」程耀陽疑惑。
「誒——誰砸我？」
「我，裝逼哥。」池肆野手裡還拿著一個雪球，眼神看向程耀陽，隨時都準備砸過去。
「別介啊池哥，你現在可是在高二這邊啊，你要有一個學長該有的樣子，你要成為他們學習的榜樣——」
「讓他們學習我上課發呆睡覺不聽講？」池肆野直接打斷。
「……那你太聰明了，沒辦法嘛！不像我，我要是有你一半聰明我肯定比你還裝。」程耀陽也是趁著這個機會說出了一直壓在心裡的話。
和一群成績好的朋友相處叫他怎麼可能會沒有壓力，要不是有季浪在身邊陪著他的壓力要比現在還大。
好在，身邊的朋友並沒有因為成績而與他有距離或者瞧不起他，有時候，他也覺得自己太自卑了，但是之前的經歷告訴他，這種情況是有的。
曾經，初中的時候他成績不好，但他待人真誠，他是真的很想和大家做朋友。
但就是這種真誠換來的只有背後的議論和那些成績好的人的不屑。
曾經，他看成績好的人聚在一起聊天，而他的座位就在他們中間，當他們說到一個什麼話題時，他適時插嘴，結果換來的卻是「你懂什麼啊？」和無聲的不屑。
他們以為他們把自己的表情管理的很好，其實程耀陽都看得一清楚。
他們不說，他也沒再去問。
現在不一樣了，他有了一群能夠談心的夥伴，也不用擔心自己沒有朋友了。
「我去？程耀陽咱們這就數你最聰明了好吧，你腦子反應很快的好吧！尤其是在懟人方面，那簡直如喝水一般啊！
我告訴你們一個秘密，我小時候可是我們班墊底的，每次考試結束後都會被叫家長，是上了初中之後才開竅的。
你這腦子比我開竅之後還聰明，我都懷疑你是不是偽裝的了。」
池肆野拍了拍程耀陽的肩膀。
「喂，我說，池肆野，你再不掃一會一會就輸了。」宋羈時在一旁「提醒」。
「！！！我去？蘇塵昇你狡詐！在我說話的時候偷偷幹活！」
蘇塵昇：？？？你沒看到我拿著掃帚連動都沒動嗎？
「這次我必定要贏！」池肆野又悶頭開始幹起來。
……
「哎？你們怎麼還在這？！」五個人還在這比賽，他們掃的範圍早已經超過了最初定的範圍。
不過他們已經不關注這些了，他們現在關注是勝負輸贏，主要還是池肆野一人這樣想。
「你們……沒吃飯？」汪偉過來仔細看了一下他們五個人的外表，這校服還好是帶點防水的，不過已經浸濕了，還有那鞋，明顯已經濕了。
「啊？到吃飯時間了？」池肆野驚訝的問。
「食堂都已經關門了！不是，從白天到黑夜的變化你們看不出來？！」汪偉真的要被這群孩子氣笑了。
「誰看得出來啊，我們出來的時候就是這樣的啊，雪反光啊！」池肆野又一個人小聲嘟囔。
「這下好了，食堂現在也沒飯了，要有肯定也是剩飯都涼了，行了，你們先回去上課吧！
哦，對了，第一節晚自習改成上數學課了，你們數學老師年紀大了，把他的課調到前面一會他能早走一會。
老人家的，雪又下那麼大，路不好走。
行了，你們趕緊回去吧！
哎——別跑——別怕那麼快！！」
就在汪偉說第一節晚自習上數學課的時候，五個人表情肉眼可見的緊張了。
所有老師之中，他們最敬重的就是數學老師，數學老師雖然到了退休的年齡，但是仍然堅持教學。
好在數學老師身子骨硬朗，最主要的是，數學老師的教學方法確實好用。
五個人還好在數學老師進班之前趕上了。
「哎，剛才在外面玩沒感覺，現在感覺到餓了。」池肆野剛坐下就聽到自己肚子叫了。
「我也是，越提越餓，我現在這個胃啊，餓的難受。哎，誰有零食啊？先讓我墊幾口。」程耀陽轉頭看向周圍。
「你們……沒吃飯？」褚芸栩有些震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