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藍點了點頭。
「沒什麼不可能存在空間的地方，只可能存在能拘束強大力量的器皿。」
看著兩人嚴肅的表情，夜藍輕輕笑了笑。
「不用壓力太大，也不用氣餒，這恰恰說明我們的調查方向出現了。」
調查方向？
「先儲存好這個，到時候可能用的到。」夜藍將資料中，破碎研究所對破碎空間生存環境的分析和推導給了白桃桃，而後重新坐下。
「好了，現在說一下我們的行動計劃。」
夜藍話音落下，兩人神色紛紛一正。
「首先一點，尋找那個被隱藏起來的區域，觀察一下殘留在這裡的那部分純淨殘陽力量的情況如何。」
尋找那份力量啊……
夏漫漫詢問起來。
「怎麼找，直接逼壓？」
「舉動上逼壓，表面上『不小心』就可以了。」夜藍搖了搖頭：「假設他們真的有問題，這一步退出來了，本身就已經輸一半了。我們根本不需要過度的逼壓，接下來一天，就是休息和補給。」
夏漫漫點了點頭。
「第二件事呢？」
「第二件事，就是聯繫夏輕羽，給我調查出第一批朝聖者的資料。」
啊？
夏漫漫感覺自己又跟不上節奏了。
「他們的資料……為什麼要調查，有什麼意義嗎？」
「當然，而且可能，是比找到那個大概存在的隱秘房間更有價值的線索。」夜藍意味深長的說道：
「如果他們有問題，你覺得應該從什麼時候開始有問題呢？」
夏漫漫微微一凜：「你是說……」
「朝光者因為是所謂的純淨殘陽直轄機構，可以不受外界監管。」
「並且，從進入破碎研究所後，就幾乎和外界完全斷了聯繫。而且只要想，他們可以一直斷開聯繫。」
「也就是說，他們在這裡閉門不出，世世代代的生活了三十年。」
「我們假設，假設他們是有問題的。」夜藍眯了眯：「那麼就把這第一批人的情況挖個底朝天，就差不多清楚了。」
白桃桃和夏漫漫對視了一眼。
夜藍的切入角度……總是這麼與眾不同的。
只是……
「我們怎麼做到？我們現在在幾千米，與世隔絕的地下。」夏漫漫問道。
「好辦。我說了，他們既然選擇了退這一步，就沒有回頭路了。」夜藍笑了笑：「不和外界聯繫，不代表沒辦法和外界聯繫。」
說完，夜藍按下了控制台上的按鈕。
很快，裡面接入了烈仆的聲音。
「什麼事？還有什麼需要配合的地方嗎？」
「有。」夜藍毫不客氣：「幫我建立對地表的通訊。」
對方果不其然的安靜了一下。
「……呃，可以問一下為什麼嗎？」
「報平安。」夜藍的理由無可指嫡：「不然一會兒餘暉軍團應該就下來了。」
「……」烈仆一改剛剛的不情不願，答應的相當之快：
「我會嘗試啟動一下以前的備用聯繫線路，你可以直接用控制室的通訊器向外傳呼。」
夜藍滿意的掛斷了通訊。
「那麼這個問題就解決了。」
「……」夏漫漫有點想吐槽，卻不知從何說起：「但是這樣會被監聽吧？」
「嗯哼。」夜藍笑容略有怪異：「他們肯定會嘗試監聽。可問題在於……他們應該跟不上時代了。」
「啊？」夏漫漫聽不懂。
「只要你能用十年以內的新版加密編碼傳輸信息，我相信他們絕對……至少短時間內破譯不了。」夜藍搖了搖頭：「實話說，我感覺他們進入破碎研究所後就沒聯繫過外面了。」
夏漫漫點了點頭。
的確是越想越離譜了，餘暉神教內部，餘光之地當中，怎麼會有這麼個從不與外界聯繫，連審判庭都有點對他們一無所知的機構呢？
「打給誰？」
「夏輕羽。」夜藍的選擇非常果斷。
「教皇我信不過。」
夏漫漫點了點頭，迅速的操作了起來。
加密頻段，撥通。
「餵？誰？」夏輕羽似乎因為夜藍要求的轉入暗中，非常注意隱藏身份，聲音控制著有些沙啞。
「＊＃＋—＠。」
夏漫漫吐出了一連串艱澀的字符，而後夏輕羽就愣住了。
又這樣嘰里呱啦的一陣交流，通訊重新掛斷。
「我說完了。」重新和地表建立聯繫，夏漫漫渾身說不出的輕鬆：「我們約好了六小時後在這裡再一次發起通訊。」
夜藍點了點頭。
「很好，那這六個小時就是我們好好探索破碎研究所的時機了。」
白桃桃點了點頭，幹勁十足。
「從哪開始？」
「從破碎研究所的所長開始。」夜藍眯了眯眼：「桃桃，你立刻去找烈仆，提出和研究所所長的接洽。」
研究所所長……
白桃桃微微一愣，真是差點都忘記還有這麼號沒出現過的存在了。
「好。」
白桃桃推門離去，夜藍準備好了第二條行動線路。
「那麼，漫漫，我們就……」
咻！
話音還未落，房間裡忽然出現了一抹璀璨的光芒。
「這是……」
這似乎是一種正向的狀況，光明總會讓人想到純淨殘陽。
可是……
夜藍迅速向前，蹲伏在了素瑕光的身前，伸手感受了一下鼻息和脈搏。
在手接觸上去的一瞬間，夜藍就眯了眯眼。
燙！好燙！
怎麼回事？情況在惡化？
夜藍的眸光急轉。
說起來，素瑕光的狀況從頭至尾都很奇怪。
他昏厥的情況，看起來就像是脫力使用了力量一樣。但實際上，他只是做了個祈禱，將純淨殘陽的力量牽引了過來，僅此而已。
先不說因此脫力，力量虧空的情況合不合理。從那以後他就一直在休息了，這惡化從何而來？
目光閃爍間，夏漫漫也意識到了對方的情況似乎不是太好。
「怎麼辦？要喊破碎研究所提供醫療團隊來嗎？」
「不。」夜藍毫不猶豫的搖了搖頭：「他的情況……很可能跟破碎研究所隱藏的秘密有關。在把這件事情搞清楚之前，絕不能讓他們接觸到他。」
夜藍眯了眯眼。
說實話，他有些不太確定自己對素瑕光的情況觀察結論。
從夜藍的感受來看，他的力量分明就是在增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