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
誰也沒想到，聽到這個名字後，小月愣了好久。
好久，好久。
久到夜藍又一次輕輕皺起了眉，她才終於好像是大夢初醒，連忙開口。
「我不太知道嘶！我只知道祂已經好端端的在破碎空間呆了好多年了嘶！是最近十幾年才才突然死的嘶！」
「猩紅之神是從沒和祂打過架的嘶！」
一串話連貫的說完，卻見幾人對自己的凝重絲毫未減，兔子不禁更緊張了，再次做出了補充。
「主神沒和祂打過架的嘶！而且主神幾乎和純淨殘陽就是前後消失的，主神甚至更早嘶！沒準都已經快要不行了嘶！」
沉默了許久，幾人還是沒有說話。
在小月的不安當中，心靈之貓左看右看，再一次成為了夜藍的嘴替，凝重的開了口：
「小兔嘶……不對！大笨兔喵！你難道沒有覺得喵，你剛剛的發言聽起來不但沒有佐證你的觀點喵，反而還很像是腥紅之月和純淨殘陽打了一架喵，然後一起死……隕落了喵？」
小月：……
可愛的兔子張開了自己的兔瓣嘴，目瞪口呆。
這還可以這麼理解的嗎？
看著它的表情，夜藍也知道是無法了解到更多的什麼了。
原本自己還以為對方自信滿滿的，純淨殘陽沒死，但現在看來，一切又是不確定的了。
但是至少，夜藍知道自己當時不殺它的決定是對的了。
因為純淨殘陽的『隕落』看起來的確是和腥紅之月沒啥關係，尤其是和這個呆呆的兔子一點關係都沒有。
真若是因為自己一段威脅腥紅之月的『承諾』而牽連無辜，那反而是有點對不住自己這一路走來了。
「說說純淨殘陽『隕落』時候的樣子吧。」夜藍平靜的說道。
見夜藍的情緒愈加平復，小月鬆了口氣，知道自己暫時是安全了。
當然了，這也不影響它要如實把自己所知道的事情全都交待出來。
「那天天很亮，非常亮，整個破碎空間都仿佛失去了猩紅。」小月說道：「天地都是光芒，那是第一次，破碎空間有其他的景象壓過了原本的猩紅，陽光普照了大地。」
「因為生活在這裡的人都不太適應劇烈的光線，因此那麼多天，很多人都沒出過門。」
夜藍的眉頭輕輕皺起，不過並沒有打斷它的講述。
「然後……就是光芒逐漸熄滅的過程了。」小月說道：「祂的力量莫名的，急速的流逝著，那穿透一切的光芒也越來越黯淡下來。」
「可即便如此，那光芒也足足散了很多天才完全的消失。」
「再一次看到純淨殘陽的時候，祂已經僅剩一個軀殼留在原地。所以我說，非常的蹊蹺。」
「作為一個和猩紅之神同級別的主神嘶！不管因為什麼嘶！這死的……也太過平靜了吧嘶！」
「明明！我感覺祂如果炸開嘶，本身就可以炸碎破碎空間的嘶！」
平靜麼？
夜藍咀嚼著這個詞彙，若有所思。
「純淨殘陽綻放光芒，力量流逝的那幾天，祂的力量最終流逝去了哪裡？」
「大門！」小月篤定的說道：「祂的力量應該已經重歸了現實世界？」
不知道為什麼，說完這句話，小月發現包括其他人在內，尤其是夜藍，都用著非常古怪的目光看著它。
可無論它怎麼想，也沒有感覺到自己這句話有什麼問題啊！
「怎……怎麼了嘛？」
「都不說嘶了。」小貓扭過頭看向了夜藍。
小月：……
「你不是說醒來就一直在猩紅星空，連腥紅之月都沒見過麼？」
小月：……
「你和素瑕光真像啊，就好像突然『醒了』一樣，然後一下子想起了很多解釋不了的東西。」
不知道為什麼，夜藍輕輕笑了一聲，然後靠在了椅子上。
閉上了眼睛。
純淨殘陽最後『隕落』，所有的力量通過破碎空間的大門滲透回了現實世界。
然後，破碎研究所已經建立好了絕靈礦的防線，將純淨殘陽的力量拘束在了破碎研究所。
古神之觸未必能想到那麼多，這更像是為了提防純淨殘陽從破碎空間歸來，卻剛好拘束住了祂的力量。
而後，隨著素瑕光到來，兩次牽引，最終將這份力量全部收入了體內。
夜藍輕輕睜開了眼。
可即便如此呢？
素瑕光除了實力變強了，並沒有出現什麼其他的變化。
祂也是一位『傳承者』麼？純淨殘陽留給自己的傳承者。
可……哪怕吸收了這些力量，素暇光也還小月一樣，離執掌權柄這種程度還差的太遠了吧？
甚至，權柄這種虛無縹緲的東西太過難說。夜藍有種直覺，掌控了『天空』全部力量的純淨殘陽也沒有『天空』的權柄本身強。
就像是……搜集了這些全部以後，自己就將是『世界』一樣。
但是，自己未必會高『世界』，也就是不高於自己所擁有的權柄。
沉默了許久。因為這一次，該考慮的已經是該怎麼在破碎空間行動了。
最終，夜藍還是看向了小月。
「怎麼了嘶？」小月完全的緊張了起來。
我真的什麼也不知道了啊！我能說的一切都已經說了啊！
「在猩紅星空中，最後的最後。」夜藍忽然沉默了一下。因為這是一個無關緊要的問題，只是每當想起那個眼神，都有一抹熟悉和奇怪。
因此，很好奇：
「你最後看我的眼神很奇怪。就是你變回兔子，朦朧一下仿佛醒來後，看我的眼神很奇怪，什麼意思？」
小月愣住了，然後一張臉居然迅速的紅透了下來。
以至於很難想像，這是一隻兔子。
「我……我！嘶！」
它憋了好久，最終意識到這可能是一個無法迴避的問題了。
終於終於，鼓起勇氣開了口。
「你當時真的帥呆了嘶！我好崇拜嘶！我要成為你的迷妹……不嘶！迷兔了嘶！」
「……」
夜藍的面部表情就沒有哪怕一絲一毫的波動，但還是最怕空氣突然安靜。
「她說的是真的嘶！」心靈之貓忽然扭過了頭，甚至都沒有注意到自己說話被帶偏了，確認的說道：「我感知過了嘶！」
噗！
白桃桃，甚至007和047全都忽然不約而同的笑了出來。
確實。雖然很扯，但居然是一個連在場所有大佬都能接受的理由。
誰不崇拜夜藍呢？
頭兒就是最帥的，沒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