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璐思惱怒地反問:「你就沒有跟別的女人約會嗎?」
只覺得這個男人太雙標了。
他可以跟別的女人一起吃飯,為什麼她就不行了?
難不成離了婚,她還要一直想著他?
他卻可以開始第二春?
戰時耀深邃的眼眸眯了眯:「你看見宋芸菲了?」
江璐思哼聲:「你今晚不也是跟宋芸菲一起來餐廳?」
他當她眼瞎啊。
明明他也不是一個人,身邊還有另一個女人。
他憑什麼來質問她?
戰時耀幽深的黑眸,盯著她看了一會。
緊繃的俊臉,瞬間就和緩了下來。
「原來你是吃醋了。」
江璐思臉色一滯。
立即辯駁:「你胡說什麼?誰吃醋了?」
她怎麼可能還吃他的醋?
戰時耀俊臉朝她逼近。
他高挺的鼻樑,幾乎要戳到她的鼻尖。
溫熱的氣息,全都灑到她面頰的肌膚上。
他低啞磁性地嗓音解釋:「我跟宋芸菲今晚不是來餐廳約會的。」
「那是來幹什麼?」江璐思下意識地發問。
這句話問出後,她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頭。
該死!
她幹嘛那麼關心,他跟宋芸菲來餐廳是幹什麼的?
搞得她好像有多在意一樣。
「你可以不說。」江璐思又急忙補充了一句。
戰時耀深邃的眼眸里飽含笑意。
「既然你這麼介意,我可以告訴你。」
江璐思睫毛顫了顫。
她哪有介意了?
他跟宋芸菲是不是來餐廳約會的,跟她一點關係都沒有好嗎?
「我打算把聰聰送出國。」戰時耀突然啟唇。
江璐思一愣:「你要送聰聰出國?」
戰時耀點頭:「宋芸菲在國外多年,我今晚是拜託她幫聰聰在國外找一個好一點的寄宿學校……」
原來這就是他跟宋芸菲一起出現在餐廳的原因。
江璐思不得不承認,聽完他的解釋後,心裡確實釋然了幾分。
只是……
「聰聰才這么小,就去國外上寄宿學校合適嗎?」她難免擔憂。
戰時耀目光幽深:「你不是不喜歡他嗎?沒有他在,我就可以追回你了!」
江璐思再次一驚。
沒想到他竟然還打了這個主意。
「你這算是一個合格的養父嗎?居然為了一己私慾,把兒子丟去國外不管不問?」她忍不住質疑。
戰時耀這樣做太自私了。
他對得起小芙臨終的託付嗎?
聰聰才多大啊,就要出國一個人生活了。
這得有多可憐。
江璐思身為女人和母親,實在不忍心看到聰聰這樣被送出國。
尤其戰時耀還打著追她的旗號。
「你覺得我跟你之間,只是隔著一個聰聰嗎?」江璐思臉上掠過一絲無奈。
她承認自己之前確實不喜歡戰時耀領養初戀小芙的兒子。
但她跟戰時耀之間的關係出現裂痕,最根本的原因並非聰聰。
而是他們夭折的女兒。
他能不能別舍本求末,逃避主要問題?
戰時耀深深一嘆:「我承認,有些方面我可能這輩子都無法彌補你! 我只想在我能辦到的方面,儘量滿足你,讓你心裡好受一點。」
江璐思皺了皺眉。
她能夠理解戰時耀的苦心。
也相信他現在對她的真心。
可是他們之間的問題,只要是做過母親的女人,無論過了多久,都沒辦法再接受吧。
即便她承認,她現在面對戰時耀的時候,並非全然沒有感覺。
也做不到真正的淡然如止水。
但她也不可能再跟他在一起了。
無論他再為她做多少事,他們都沒辦法再回到過去。
「夠了,戰時耀,別再遷怒聰聰了,我跟你之間的問題,本就跟其他人無關。」
江璐思認真地凝望著他:「你別再來糾纏我了,我答應你不會再找其他男人,這你可以放心!我們還是繼續像這三年一樣,各過各的,互不干擾吧。」
聽到她的話,戰時耀不禁狠狠地攥緊拳頭。
他俊臉隱忍凌厲。
幽深的黑眸,晦暗不明地看著她。
「我們互不干擾的前提,是這三年來我們沒有絲毫的交集。」
他沉聲提醒她:「但前不久,我們才上過床。」
江璐思俏臉僵了僵。
「上了床又如何?」
他們以前又不是沒上過。
再說現在這個年代,發生什麼一夜情不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嗎?
「你不是把我吃干抹淨後,就不想負責了吧?」戰時耀幽怨地反問。
江璐思嘴角一抽。
難不成他還打算賴上她負責?
他們都睡過多少次了,憑什麼那次意外,她就要負責?
「你第二天早上,不是已經睡回來了嗎?」她沒好氣地反問。
戰時耀衝著她的俏臉吐了口熱氣。
薄唇移至她的耳邊,危險又暗啞地吐字:「不夠!」
江璐思真想啐他一口。
這男人越來也無恥了。
這話他居然都說得出來。
她挑起眉頭反問:「不夠你還想怎麼樣?」
戰時耀突然箍住她的纖腰,將她扯進自己懷裡。
他額頭抵著她,「起碼你也得按照那晚的次數,給我睡回來!」
江璐思驚訝地瞠大眼眸。
難以置信他這句話。
這男人想得倒是挺美的。
可她現在既清醒又理智,怎麼可能輕易被他得逞?
「那晚我喝多了,到底跟你發生了什麼,我全都不記得了,現在全憑你一張嘴說,根本毫無根據。」
江璐思表情無辜,也跟他來個死不承認。
再說她的確不記得那晚的全部經過了。
至於次數更加想不起來。
叫她還怎麼按次給他睡回來?
戰時耀薄唇貼近她:「我們今晚可以再睡一次,就照著今晚的次數來。」
江璐思眼皮子一跳。
她敢打賭若是她真答應他,戰時耀今晚肯定能把她折騰得下不來床。
她怎麼可能讓他得逞?
「我看不如你去找別的女人得了。」
江璐思雙手抵住他的胸膛,拒絕跟他再親近。
戰時耀眼神邪肆又危險。
他一把攥住她抵在他胸膛的手,嗓音暗啞:「別的女人哪有你在床上能夠滿足我?」
江璐思被他說的俏臉通紅。
三年多不見,他不僅變得更無恥了,葷話也說的越來越溜了。
她拼命地後仰,與他保持距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