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到下班時間，好友洛小冉約她一起吃飯。
卻被江璐思拒絕了。
「我已經答應了朵朵，晚上要陪她回家吃飯。」
洛小冉眼裡掠過一抹訝異：「你又要去朵朵家？」
江璐思毫不猶豫地點頭：「是啊，怎麼了？」
洛小冉張了張嘴，欲言又止。
「思思，你……」
「你是不是有話要說？」江璐思見她吞吐的模樣，乾脆直接問。
洛小冉湊近她：「老實說，你是不是看上了朵朵爸爸？」
江璐思眼眸一抽：「什麼？你怎麼會這麼認為？」
洛小冉托著下巴：「朵朵爸爸長得英俊，又事業有成，確實是個不錯的二婚對象。」
江璐思無語：「就算如此，那又如何？我從來就沒想過要跟任何人二婚。」
洛小冉不信：「你真的一點都沒考慮過朵朵爸爸？」
江璐思：「當然！」
洛小冉疑惑：「既然如此，你幹嘛總是往朵朵家別墅跑？」
江璐思挑眉：「不能只是單純地喜歡朵朵嗎？」
她喜歡朵朵，所以經常去她家別墅看她，這個理由還不夠？
為什麼連小冉都覺得她其實是因為對顧長楓有意思？
洛小冉眯起雙眼：「你就這麼喜歡朵朵那孩子嗎？」
「嗯。」
江璐思一提起朵朵，俏臉上總是帶著笑。
洛小冉還是不太能理解。
雖然她承認朵朵那孩子，確實十分乖巧可愛。
可也不至於讓江璐思這麼喜歡吧？
「你在幼兒園干老師這麼久，我還沒見過你對哪個孩子這般疼愛過？」
洛小冉著實訝異。
以前她只當江璐思是喜歡孩子。
可現在她發現江璐思對這個叫朵朵的小女孩，似乎有些沉迷了。
「是啊，我也沒想到我會這麼喜歡朵朵。」江璐思感慨。
她不得不承認，她對朵朵跟對其他孩子的感情是完全不一樣的。
那種牽腸掛肚，的確已經超出了普通老師對學生的喜歡。
甚至她一天見不到朵朵都會覺得難受。
江璐思承認，她是把對女兒的感情，有部分寄托在朵朵身上了。
雖然知道不應該，可她就是控制不住。
洛小冉拍了拍她的肩膀：「其實朵朵爸爸真不錯，成熟穩重，你若真是那麼喜歡朵朵的話，不妨考慮一下她爸爸？這樣你就可以以後媽的身份，名正言順地跟朵朵在一起了。」
「你在開玩笑嗎？」江璐思再次無語。
「你看我像開玩笑嗎？」洛小冉直視向她，勸道：「其實你跟戰時耀也離婚三年了，是時候可以重新開始了！除非你心裡還有戰時耀，否則不妨考慮下我的建議。」
江璐思聞言不禁沉默了。
她承認自己心裡確實沒有放下戰時耀。
但也不代表她會跟戰時耀重新在一起。
何況她從未有過再婚的打算。
跟朵朵的爸爸，她的學生家長，就更加不可能了。
……
放學後，江璐思陪著朵朵一道，坐上了來接她司機的豪車。
一路上朵朵都在歡喜地唱著歌。
到了她家別墅，朵朵拉著江璐思上樓，陪她回房間玩玩具。
江璐思進了她的兒童房，一眼就看到擺放在床頭柜上的那個相框。
相框裡那個穿著格子裙的漂亮小女孩，自然是朵朵。
以前這個相框就擺在那裡，江璐思不是沒有留意到。
只是在看過那張她女兒剛出生的照片後，江璐思乍一眼看到這張相框裡的照片。
本能地覺得似曾相識。
就好像相框裡的朵朵，就是她女兒長大後的模樣。
江璐思心裡瞬間漏跳好幾拍。
下意識地朝床頭櫃的方向走去。
她拿起那個相框，仔細地盯著裡面的朵朵瞧。
再次確定真的很像。
「江老師，你在看什麼啊？」朵朵歪著小腦袋，好奇地問。
江璐思指著相框裡的照片問：「朵朵，這張照片上的你多大了。」
「三歲！」朵朵脫口而出。
江璐思蹲下身子，柔聲問：「你有沒有相冊啊？老師好像看看你其他照片哦。」
朵朵嘴角翹起笑意：「有，我這就去找給老師看。」
她邁著小短腿，跑過去打開了一個柜子，從裡面取出一本相冊。
又小跑著來到江璐思的面前。
「老師，給你。」
江璐思接過那本相冊，跟朵朵一起坐在床邊的地毯上。
朵朵親昵地依偎進她的懷裡。
江璐思翻開來看。
裡面基本上全是朵朵的照片。
有生活照，也有藝術照。
但全都是朵朵兩三歲幼兒的時候。
其實江璐思問朵朵要相冊，最想要看的其實是她嬰兒時期的照片。
她看了朵朵嬰兒時期的照片，就能確定她跟她女兒到底長得像不像。
江璐思也覺得這個想法很荒唐。
但作為一個失去孩子的母親。
哪怕只有百分之一的希望，她也不願意放棄。
「朵朵，你有沒有更小些時候的照片？比如說你嬰兒時期的？」江璐思又問。
「沒有。」
這次朵朵搖了搖頭， 神情失落道：「爸爸說我剛出生的時候太醜了，一直沒給我拍過照片。」
這算什麼理由？
江璐思皺緊秀眉。
哪個小嬰兒不都是出生的時候皺巴巴的，渾身青紫？
總要養一會五官才會長開。
再說哪有父母嫌棄自己生的孩子丑的？
不都是趁著孩子出生的時候，瘋狂抓拍照片。
恨不得將孩子珍貴的一幕多拍下來幾張。
「你爸爸也真是的。」江璐思忍不住埋怨。
「不過我爸爸書房裡好像有一張我剛出生時候的照片，不過他只給我看過一次，說是等我大一點兒才會給我！」朵朵突然想道。
江璐思瞬間驚喜：「你有剛出聲的照片？」
朵朵不住地點頭；「是啊，老師想看嗎？」
江璐思看著她笑：「老師還真是挺像看的。」
若是能看到朵朵剛出生地照片，就能確定她跟她夭折的那個女兒到底有沒有關係。
朵朵沒想到江老師對她小時候的照片這麼感興趣。
她怎麼樣也要滿足她啊。
「走吧，江老師，我帶你一起去我爸爸的書房找。」
江璐思有些猶豫：「我跟你去你爸爸的書房，是不是不太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