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走到頭都沒有人,也沒人回話。陌晨急了,開始大喊,「嘉文姐,你回話啊!你在哪?」
只有一圈圈的回音歷歷在耳。
一邊的方銘聽到陌晨的喊聲心臟狂跳,強忍著疼痛扶著牆往前走。
小腦根本無法控制身體保持平衡,方銘重重的摔在地上,鼻血都摔出來了。
鼻子的疼痛是他清醒了一些,忍著眩暈扶著牆繼續往前走。
「嘉文…呢?」方銘虛弱的看著到處找人的陌晨。
陌晨頭也沒回,「沒有人,哪裡都沒有人。我找不到,我找不到。」
心裡自責極了,如果不是他一聲不吭跳下來,嘉文姐也不會失蹤。
「我去找帽子他們幫忙,你不要動!」說完陌晨就跑了。
沒一會兒,帽子大維也下來了。看著地窖的狀態一臉嚴肅。
幾人的手電照的地窖宛如白晝,這時大維發現牆邊有個凸起,「這裡!應該是個機關,都往後退!」
大維按下土塊,左側的牆壁移開又是一條通道。陌晨打頭陣,帽子和大維扶著方銘跟上。
沒走幾步前面傳來打鬥聲,陌晨也不等三人了,提步前去支援。
嘉文操縱身上四把匕首快速環繞身體,抵擋響尾蛇的攻擊。
天氣持續炎熱,蛇產卵的時間也變長了。她一開始還以為是一地窖的鵪鶉蛋,沒走兩步就有變異蛇突襲她,才知道這是闖到蛇窩了…
響尾蛇的蛇毒可是劇毒,嘉文不敢大意,聽到陌晨的叫聲也不敢分神回應。
這是一隻土黃色約兩米長的響尾蛇,它的響器足有十節長,證明這條蛇已經有十歲了。
即便在攻擊時,那「嘎啦嘎啦」的聲音也不曾斷。
嘉文控制匕首防守的同時,抽出最後一把匕首細化為針射向響尾蛇的眼睛。
「錚錚~」
響尾蛇迅速擺動身體,金屬針全部打在鱗片上被彈飛。
就在這時嘉文做了個大膽的舉動,她融化所有匕首形成一個鐵罩罩在蛇頭上。
蛇頭被摁住,蛇身蛇尾極力扭動。
嘉文的鐵也不是白擼的,摁住就不放手。半個身體也壓了上去,正要控制金屬針化為匕首。
這時蛇身纏繞嘉文,死死勒住她。嘉文也緊繃肌肉保護骨頭不被勒斷。
陌晨趕到時看到的就是這副場景。嘉文見陌晨來了,想說話說不出,根本不敢泄氣。
因為蛇都纏在嘉文身上,她又摁著蛇頭,陌晨揮刀會傷到她。
摁住蛇頭替換嘉文,冰系異能直接給響尾蛇凍得邦邦硬,再也不響了。
隨即敲碎蛇身放嘉文出來,可冰一敲碎那蛇身還在扭動。陌晨上手掰開一片蛇鱗,順著血液凍結蛇體內部再敲碎。
嘉文得到解放,大口喘著氣,衣服褲子都被蛇鱗刮破,冒著絲絲血跡。
「嘉文姐,你沒事吧?」陌晨趕緊查看嘉文的狀態,真的是要給他嚇死了。
「小心,可能還有條別的蛇。響尾蛇是卵胎生的,它是來覓食的,這些蛋是…別的蛇的。」一口氣說這麼多話,嘉文也是累極了。
「我知道了,我先扶你去找方銘哥,這裡交給我。」什麼蛇不蛇的靠邊站,陌晨現在只擔心嘉文。
方銘見嘉文沒事,只是些輕傷。懸著的心終於落下,徹底暈了過去。
「方銘!他怎麼了?」嘉文剛問出口,帽子搖搖頭還沒回答。陌晨放下嘉文轉身向地窖深處走去,「帽子大維哥你們看好它倆。」
陌晨也不多給什麼蛇機會。簡單粗暴,雙手插入土裡,冰凍了整個地窖和那些蛇蛋。
這時就聽見「嘶嘶~」,似是有什麼東西在地上爬,數量還不少。
密密麻麻的一片灰黑色向陌晨爬來,一米長小臂寬。
「這是兩頭蛇,阿晨。它不是真的有兩個頭,只是尾巴和頭長的相似用來自保,可能倒著爬迷惑敵人。也會鑽土打洞。」嘉文快速分析這種蛇的習性,希望給陌晨戰鬥帶來幫助。
冰封了地窖,倒是不怕它們鑽土打洞。雖然變異還是保持著蛇的習性,溫度過低就想冬眠。
這群兩頭蛇也不例外,行動明顯緩慢了許多。
手電筒的照射下,冰窖反著光。這群兩頭蛇也不攻擊,貼地而行。陌晨只好射出冰針攻擊兩頭蛇。
誰知之前的緩慢都是迷惑人的。冰針而至,還是有不少兩頭蛇騰空而起躲開了,速度極快。
兩頭蛇受到傷害,開始胡亂逃竄。陌晨刀光所至,斬斷無數條蛇。
兩頭蛇被分為兩段,留下面向陌晨的尾部,朝著來時的方向狂奔。
陌晨幾步追趕後,用冰針激起蛇頭騰空。使用影刃再次砍成一截一截的。
十分鐘後,所有兩頭蛇不動了。陌晨收刀回到幾人身邊,抱抱嘉文,「沒事了~」
帽子和大維也解除警戒,鬆了口氣。
嘉文感覺到陌晨的自責,也抱抱他,「沒事的,不怪你。是我著急忘了看蹤跡埋頭亂竄。」
陌晨沒說話,只是抱著她。她也只能一下一下的安撫著陌晨。
大維趕緊岔開話題,「那群蛇都從那邊來又往那邊跑,估計那裡有出口。」
陌晨果然被轉移注意力,抬頭向地窖里看去。「我去看看,如果是出口我不走遠。如果是別的通道我看看還有沒有什麼危險。」
「好,如果要走遠,記得給我們留個印記,就畫一朵花。」帽子知道他和大維得看著嘉文和方銘。
「好,我知道了。」陌晨點點頭,看了幾人一眼就走了。
沿著兩頭蛇蛇頭的方向走了二十米,地窖的空間漸漸縮小到一人寬左右的裂縫。
看樣子這裂縫是自然形成的,不過被屋主加以利用,挖了個通道到自己灶台。
進裂縫前陌晨按照約定在牆壁畫了朵小花。但凡陌晨再胖點,都得側著走。
越走越窄,這下徹底側著走了。穿過裂縫,前面豁然開朗,抬頭就能看到進市區的高架橋。
依地形這裡之前有條環城河,只是現在都被曬乾了。河床上還有無數的臭魚爛蝦,這味道真銷魂~
只有沿著橋的方向才有幾棵樹躲在橋底苟活著。
沒什麼可看的,前輩留下的逃生通道而已。
陌晨原路返回,就看到帽子在裂縫處夠著夠著往這邊看,嚇了他一跳。
「可算回來了,正準備去找你呢。那邊是幹嘛的?」
「沒什麼,一條已經乾涸的河,上面是一座橋。」陌晨聳聳肩,和幾人收了隔壁的米麵爬了上去。
那邊花之亦白皓他們繞了一圈,也沒什麼收穫。倒是解決了幾十個納涼的喪屍,真是便宜沒占到,好人好事沒少做。
就在石碑旁等陌晨幾人,左等右等不見人,也沒有聲。
白皣有些等不住了,不耐煩的說,「他們什麼情況?不會出事了吧…」
「嘖,別瞎說。許是被什麼動靜絆住了腳。」白皓聽了直咂舌。
這孩子,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不知道麼。出門在外最忌諱說這些。
「我…」白皣被訓,也知道自己說錯話了。小心翼翼的偷看花之亦,還是一張痞子臉。
「怕什麼,我又不怪你。頂多讓方銘多~訓訓你。」說到多,花之亦還故意拉長了聲線,直到快沒氣了才說完。
白皣心裡腹誹,【這還叫不怪我!就是個小人,哼。】
「放心,再等等。他們的實力我還是很有信心的,有什麼事喊一聲這小村子也能聽得見。」花之亦信誓旦旦的說,讓幾人別著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