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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她的花瓶兒子

2024-08-16 09:38:37 作者: 肥媽向善
  第1章 她的花瓶兒子

  三伏天的熱浪,讓人熱得全身冒汗,花夕顏徒手抓了把後頸,抓出了只昏昏欲睡的蚊子。說明這熱浪,奇葩的把蚊子都熱暈了。

  「娘。」

  一聲喏喏的音色,出自她身旁的小糯米糰子,及她膝蓋頭,和她一樣穿了一身黑,是她花夕顏在古代的孩子,叫花木容,小名木球,木頭呆子。

  記得她剛穿來的那會兒,這孩子早出世了,孤零零躺在她身邊,具體出生日子花夕顏並不清楚。按年份算來,這孩子今年該有六歲。花夕顏在現代的時候沒有生過孩子,養孩子的經歷全是在古代自學而來。

  六歲大的孩子應該是什麼樣子的?

  花夕顏沒有經驗,沒有老師。

  可照其他同齡的孩子對比著看,她的孩子分明是與眾不同了點。

  未脫稚氣的嬰兒肥,粉雕玉琢,眉若描,唇如畫,活脫脫是古代美男子小兒版。

  每次看著兒子的花容玉貌,花夕顏心裡不禁犯嘀咕:兒子長得太妖孽,難道會是出自通常小說里常見的三大公子或是四大公子之一……

  雖然不知道這孩子的爹是死是活的,可若真是什麼三大公子四大公子的,會把她雷到內焦外嫩的。

  活過在現代的她,深懂帥哥只能遠觀絕不能近取的道理。

  只為了兒子未來的貞潔著想,花夕顏是情願小木木長得普通一些,好過長了一張古代明星臉,卻腦子笨到三字經背了三年連第一句都背不會。

  「娘,人之初,不是如豬豬嗎?」

  六歲花木容在孩子中的鶴立雞群,絕對不止是因為長得像個小妖孽,而是一隻腦袋如草的小花瓶。

  「木木。」花夕顏的手無力地抓在兒子的小肩頭上,第萬次給兒子捉語文課的蟲子,「是人之初,如玉璞。」

  如花似玉的小臉,向花夕顏傻呵呵張開小嘴,笑聲透了股孩子的憨勁,可偏偏是長得過於妖孽的小臉,一笑可謂傾城,把她這個娘都迷得有些神魂顛倒的。

  花夕顏只得閉了閉眼,伸只指頭,捏住一把兒子笑得太妖孽的小臉蛋,說:「回頭,再給我背上兩遍三字經。」

  「娘。」花夕顏指頭一松,完美的皮膚恢復彈性驚人,剛扯成麵條狀的小臉蛋很快恢復成傾國傾城的妖孽容貌,儼然被娘捏了這一把,花木容有些委屈地抱怨,「娘不也長得很好看?如果不戴張面具,一百個公子中有一百個公子回頭。」

  姜終究是老的辣。花夕顏淡淡一聲吐出:「你娘生了你,即是過日黃花,太陽西下。一個生過孩子的婦人,哪能抵得過一個青春未懂人事的少女。」

  「我給娘當弟弟好了。沒人知道娘生過孩子。」

  叩!

  指頭微伸,輕輕敲那不知道自己說了什麼的小腦瓜。

  兒子不知道上哪兒學的這些。本就有點犯傻的腦袋,再加上這些不知從哪兒學來的話,簡直變成了獨一無二的小二貨。

  花木容抱了抱被娘輕輕敲了下的腦袋,抬頭,咕嚕嚕的小眼珠子,在娘親絕美的側顏悠轉。

  他娘,真的是長得很好很好看的,是他見過的這世上長得最漂亮的女子。即使蒙著張假臉皮,但一雙如月的眉毛,一雙宛若明月下波水微盪的秋水明眸,舉止翩若驚鴻,容貌勝比西子,用娘說的一句爛俗的話形容,那就是沉魚落雁,閉月羞花。


  如此美麗動人的女子,哪個男兒若是不要,除非是瞎了眼珠子。

  花木容從小認定了件事:如果要找自己的親生爹,要從瞎子裡頭找起。

  「娘,你說我爹,瞎了的眼睛能治好嗎?」

  花夕顏哪知道兒子的木頭腦袋裡裝了什麼東西,聽到兒子一口咬定自己親爹眼睛是瞎的,嘴角詭異略勾:「想找爹嗎?」

  「不想。」

  這孩子真怪。跟了她,從來不像其他單身家庭的孩子哭著和娘要爹。雖然這從某種程度上讓她得以鬆口氣。她並不想和這孩子的爹有什麼牽連,她如今帶著兒子一個人生活挺好,不想有人來打擾他們母子倆的清淨。

  呱呱呱,烏鴉一串,從他們頭頂的青山白雲中間飛過。

  此處是琅琊山,山體不高,沒有開荒,雜草叢生,山中僅有一條山路,供行人馬車進出。

  輪平常,村人不喜歡走官道,官道上行駛的,多數是官府的馬匹,一天之中這裡經過的車輛寥寥無幾,素乃清淨。

  誰讓這兒是南楚最有名的貧困村貧困縣。

  縣上哪家人有車有馬,縣裡老百姓都能用十個指頭數出來。

  花夕顏和兒子花木容,藏在枝繁葉茂的老槐樹上,頭頂烈日苦熬兩個時辰後,終於盼到了苗頭。

  駕!

  車夫甩拉韁繩喊一成不變的駕車馬語。

  樹上的母子倆,目不轉睛,全身黑,黑布蒙面,只留對眼睛。這幅裝扮,任誰看見都會想當然冒出兩個字——土匪。

  不過若把這話說給這對母子聽,這對母子定死活都不會承認的。

  他們這哪是搶錢,他們這是——劫「人」!

  原因說來話長,壓縮成一句來說,那就是花夕顏隔壁住的好鄰居,有個年芳十三四歲花容玉貌的閨女,被縣老爺號稱登徒子的兒子看上擄走了。花夕顏路見不平帶兒子拔刀相助。

  「木木,在樹上呆著,沒有娘的暗號不准下來。」認出眼皮底下要溜走的大馬車有縣太爺府中的標記,花夕顏拍拍兒子小肩頭說。

  花木容點住了小腦瓜。

  一陣風颯颯穿過林間,黑衣女子乘風而下,唰,極快的速度,幾乎毫無聲響,落在了車轅。

  輕輕一聲像是有片落葉掉到身後,駕車的馬車夫回頭探究竟。說時遲那時快,銳利的銀光劃破空氣,成一道飛線,女子手中一枚精細的梅花針,從車夫兩目中間的穴位扎入。

  沒有疼痛,麻麻的,若電擊,馬車夫渾身被施了定身術,動彈不得,眼見那妙曼的黑衣女子旋身,白皙美好的素手欲掀起馬車的門帘。

  此番動靜,拉車的馬兒和馬車內的人,卻是一點都毫無所覺的形態,在山道上依然不緊不慢地行走。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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