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中年到來,胸口帶著執法二字,這是宗門執法堂的人,主管宗門律法,有生殺予奪,先斬後奏的大權。
在宗門之中,弟子最為懼怕的便是執法堂,進入那裡的人,不死也要脫層皮,被大家私下稱之為鬼門關。
此人到來,氣息釋放,直接鎮壓蘇浩,讓得他身形沉重,如陷入淤泥之中一般,難以移動。
心中猛地一沉,蘇浩嚴重意識到大事不好,他才出手,便遭受到執法堂的針對,未免太過巧合了。
「逆徒,違反宗門律法,直接鎮壓。」黑衣男子逐漸靠近,威壓龐大,更有風聲浩蕩,如無形大手,從蘇浩頭頂按壓而下。
不分青紅皂白,直接出手,就地鎮壓。
周圍的弟子,噤若寒蟬,立刻遠去,默默為蘇浩哀嘆。
「轟!」
大手逐漸靠近,氣流爆炸,發出雷鳴轟隆,蘇浩感覺身軀顫抖,劇痛無比,如要炸裂而開。
他面變化之中,手中靈符,全部拋出,不是向上,而是直奔黑衣中年而去。
紙符出手,立刻燃燒,氣息爆射之中,火焰,雷電,長劍,風卷,呼嘯而起,齊齊攻殺黑衣中年。
「放肆!」
黑衣中年大怒,執法堂出手,從無人敢反抗,蘇浩竟然直接出手,向他攻殺,這是大逆不道,按律當斬。
不過,在那些靈符到來,他身形也是後退,袖袍甩動之中,颳起怪風,如同兩張大手,撥開雲霧,那些攻擊,全部被掃向兩旁。
在他分神之下,蘇浩的壓力,立刻減輕,身形一閃,向後倒退三十米,直視黑衣中年,道:「不知道我犯了何法?」
「哼,重傷弟子,抵抗執法長老,大逆不道,直接斬殺都夠了。」黑衣中年神陰沉,帶著狠辣。
蘇浩冷笑,道:「第一,我並未出手,他是自己炸傷了自己,與我無關,其二,你不分青紅皂白,直接出手鎮壓,我不知所以,不會等死,自然反抗。」
「哼!」
黑衣中年冷喝道:「強詞奪理,你重傷弟子,我看在眼中,一切已經是事實,不容狡辯。」
「宗門律法,難道是你的眼睛看到就可以嗎?」蘇浩冷冷反問,心中已經徹底確定,這就是針對他而展開的陰謀。
且,在那不遠處,一名白衣如雪的俊俏男子負手而立,此人蘇浩不曾見過,但是可以感覺到,他目中的敵意。
重要的是,在男子身旁,還有一名老者,神帶著冷笑,正是劉道,此人來,必然是針對他了。
「律法為執法堂所立,我為執法人,便是法。」黑衣中年霸道,大步向前,道:「束手就擒,否則斬殺。」
蘇浩心中有火,但此時無法反抗,黑衣男子修為高深,達到凝氣八層之上,他現在萬萬無法抵抗。
當下,他冷然一笑,道:「你只是執法人,我要見執法長老。」
「你沒機會,罪不可恕,直接打入蛇谷之中,萬蛇撕咬而死。」黑衣中年冷笑,忽然抖手一甩,一道金光打出,成為堅硬的繩索,將蘇浩徹底捆綁。
且,在繩索作用下,蘇浩感覺修為直接被制約,無法運轉絲毫,如待宰羔羊。
這繩索金,外皮如蛇,材質堅韌無比,也是一件靈器,且,乃是上品靈器,別說是蘇浩,縱然是凝氣七層被捆綁,也是無法動彈絲毫。
周圍弟子臉變化之中全部退後,蘇浩勇氣可嘉,敢和執法長老對抗,但是下場必然悽慘,那蛇谷之中,擁有無數毒蛇,乃是絕望地獄,進入其中的人,縱然凝氣八層,也沒有活路。
「走!」
黑衣男子冷喝一聲,忽然招手,繩索一端出現在他手中,拉著蘇浩直接遠去。
不審問,不要證據,直接便是定罪處罰,雷厲風行。
「進入蛇谷必死無疑,不過,這已經是對他的善待了,若是落到我手中,讓他生不如死。」遠處那俊俏男子,冷冷一笑,目中閃過一絲狠辣之光。
他便是雲妖的哥哥雲天,內門弟子,凝氣九層。
「此事之後,簫無忌必然要說法,你我當如何?」劉道開口,計算後事,雖然東門落魄,但簫無忌畢竟是長老身份,與他的地位相當。
「他觸犯了宗門律法,被執法堂處死,與我等何干?而且,簫無忌也只是東門一個廢物長老而已,有什麼好怕的?」雲天絲毫無懼,身為內門弟子,他的地位,比之外門長老還要超過一籌,傲氣無比。
劉道沉默片刻,隨即點了點頭,說的也對,簫無忌有什麼好怕的?
……
蘇浩被帶走,直奔山峰之上,最後停留在一處黑的大門之前,這大門緊閉,但是讓人望去一眼,立刻感覺森然,似乎其中隱藏惡魔,進入必死。
「堂堂靈溪宗,竟然有你這樣的不公執法者,宗門之難。」蘇浩冷淡。
「哼,這世間哪有公平,實力才能決定一切,內門弟子要你死,長老也要你死,且,付出了三千塊靈石代價,我自然要你的命!」到了此地,旁側無人,黑衣中年再無顧忌,直言不諱,冷笑在臉上露出,他道:「一個無名小卒,得罪了不該得罪之人,死不足惜,下輩子聰明一點,有些人不是你能對抗的。」
「你會死。」
蘇浩冷笑,劉道,雲天,乃至眼前的黑衣人,在他心中成為必殺對象。
「下輩子。」
黑衣中年冷笑,左手一甩,一塊黑鐵牌飛出,啪的一下,撞擊在黑大門之上,大門無聲無息的打開,其中一股陰風浩蕩出來。
「蛇谷之中,劇毒之蛇無數,你進入其中,已經必死無疑了,到了地獄,一定要記住,送你來的人,名叫王猛。」黑衣中年冷笑,將蘇浩直接推入其中。
大門關閉,嚴瓷合縫,黑的鐵牌與金的繩索再度飛回王猛的手中,他看也不看,轉身便走。
進入這裡,縱然以他凝氣八層的修為,也是必死無疑,蘇浩凝氣六層,不會有絲毫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