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冕……當然不會藥丸。
他很清楚蓄靈丹對獸類的吸引力。
蓄靈丹,顧名思義,就是一種能夠凝聚靈氣的丹藥。
光是煉製,就有大量靈氣匯聚在周圍。
禁地裡面的凶獸都是受到禁地靈氣的影響,才有了今天的面貌,對靈氣自然敏感。
它們很清楚這丹藥對自己有多大的好處。
不過王冕並不理會他們。
「一群僥倖開了些靈智的畜生罷了。」
手裡依舊搖著葉子,丹爐底下火焰燃燒旺盛,也沒燃料,如同無木之火。
看的直播間是目瞪口呆,只以為是王冕的新能力。
幾隻凶獸呢,也沒輕舉妄動。
互相虎視眈眈的朝著王冕這邊緩慢靠近。
不約而同的停在了他三百米開外的地方。
而丹藥也即將出爐。
不過就在這時候,又來了個不速之客。
那是一隻通體雪白的小狗。
只有兩隻手掌大小,渾身就像是雪花一樣,長相也十分可愛,人畜無害。
和這禁忌格格不入。
隨著小狗出現,原本等在外面的三隻凶獸,卻是不約而同的向後退了一步。
看向小狗的眼神,就像看什麼洪水猛獸,充滿忌憚。
咦?
王冕這時候也注意到這隻走到近前的小狗,瞥了它一眼,有些意外。
「這麼有靈性的小狗,倒是不多見。」
看到小狗一直盯著丹爐,他問道:
「你想吃?」
小白狗輕輕點點頭。
王冕笑了:
「現在不行,這丹藥雖不是什麼名貴東西,但對你這小傢伙開智,的確有幫助,但萬事萬物,都是有舍有得。
外面那三個著實礙眼,你去把它們宰了,我可以考慮分你一粒。」
小狗歪了歪頭,像是在琢磨王冕的意思,最後它點了點頭答應了。
接著它轉頭看向外面還在蹲著的赤毛虎、猴子和蟒蛇,接連叫了幾聲。
汪!
可奶凶奶凶的嗓音實在是……
看的直播間眾人是忍俊不禁。
直播間不僅僅是能傳輸影像,還有傳輸語音。
剛才王冕的話,大家都聽見了。
別說,求生遊戲開始十幾天了,這還是第一次大家聽見王冕的聲音。
「這老成的口吻,沙啞的聲音,我真的有點愛了,還挺好聽。」
「可他心也太狠了,他竟然讓小白狗自己去和那幾個兇狠的凶獸廝殺?這不是讓它去找死麼?」
「小白狗這麼可愛,他怎麼忍心呢?」
不過這些言論有人看不下去了。
「我說能不能不那麼玻璃心,那裡可是禁地,能在那地方活下來的,真像你們說的弱小,這小玩意怎麼活下來?」
「你們沒注意到這小白狗出現,那幾個凶獸的反應麼?都打哆嗦了!」
「王冕肯定是看出這一點,才讓小白狗去解決麻煩。可我好奇的是,他這煉的是什麼丹,能讓凶獸這麼惦記?」
「我更想知道的是,他這煉丹是從哪學的?要說這也是覺醒出來的能力?我不信!」
這疑惑不僅僅是觀眾,張騫也是一頭霧水。
他算是對王冕最了解的人了。
之前一個月的準備,他調查了王冕過去二十幾年的人生履歷,可……
「也沒發現他這麼……仙兒啊?」
結合他的異常。
幾乎不吃東西。
幾乎不怎麼睡覺。
動不動就盤膝坐地,五心朝天的。
還能煉丹,這可不就是仙兒麼?
「難道他還真會修行不成?」
有這想法的,顯然不僅僅是張騫。
「我覺得是時候搬出咱們老祖宗的東西了,我斗膽說一句話,你們覺得王冕像不像是在修仙?」
「修仙?真敢說話,難道忘了建國禁忌了?」
「可眼前的事兒你怎麼解釋?」
「可能是他覺醒的能力呢?非洲那邊圖騰能力覺醒不是偶爾也會帶些記憶麼?說不準是類似的能力呢?」
「……」
而在直播間爭論的時候。
王冕這邊也到了關鍵時候。
丹爐上蒸汽升騰,本就在四周垂涎欲滴的幾隻凶獸更是躁動。
小白狗奶氣十足的叫了幾聲,想要喝退它們。
但或許香味的誘惑太大,原本對小白狗十分忌憚的凶獸們,不退反進。
其中,赤毛虎最為猖狂。
小白狗也是個果敢的性子,露出小白牙,毛髮如針陡然一豎,嘶吼一聲,朝著赤毛虎就撲了過去。
小小身軀在空中騰躍時,陡然變大!
落地時,依然變成一隻凶煞氣十足的白毛巨犬!
赤毛虎在其面前竟然略顯嬌小。
兇悍也從體型中一覽無餘。
能對米國隊長造成不小傷害的赤毛虎,在小白狗面前,如同是遭受到了血脈等級壓制,幾個回合,就被撕咬的遍體鱗傷。
又一回合過後,赤毛虎身上再添致命傷,那是一道直接抓瞎了它右眼的重創,鮮血順著眼眶不停的淌,剩下那隻看小白狗也滿是懼色,它……已有退意。
但小白狗不給它任何機會。
一道白色的月牙這時從小白狗嘴中飛出!
噗嗤!
月牙如死神索命鐮刀。
直接砍在赤毛虎脖頸,銳利無比的月牙,直接將它的脖頸砍斷。
頭顱墜地!
直接命隕。
赤毛虎轟然墜地。
脖頸的鮮血還在不斷流淌。
但小白狗已經不再看它,轉頭看向其他方向的蟒蛇和猴子。
猴子嚇了一跳,吱吱的叫著,視線從小白狗和丹爐上不斷轉換。
像是不知如何取捨。
而蟒蛇則要直接的多。
沒等小白狗看它,它就直接轉身走了。
弄的猴子更是焦躁,蹦跳了半天,最終還是礙於小白狗的兇悍,不舍的離開了。
一直到它們徹底不見蹤影,小白狗那巨大的身軀才逐漸縮小,又變成之前奶里奶氣的樣子。
搖晃著尾巴,再次來到王冕近前。
王冕看得出,剛才那一道月牙應該消耗不小,原本亮澤的白毛,失去了些光澤。
「那是他的天賦能力?」
王冕想著,聽見小白狗叫他。
汪。
小白狗朝王冕叫了聲。
王冕明白,它這是在要丹藥。
但他卻不搭理它。
隨手在五米外地上,劃了個道。
「心急什麼,等著。」
絲毫沒因為小白狗替他趕走麻煩有半點客氣。
小白狗喉嚨嗚嗚作響,有些生氣。
四個小短腿蹬著地面。
像是在說,明明說好替你趕走它們,就給的,怎麼不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