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說張騫那邊。
聽見電話中的忙音。
張騫這邊也有些愣神了。
好半天才回過神來,搖搖頭笑了。
「這丫頭最近一段日子這脾氣是越發的火爆了!難不成這監察的職位,就讓她乾的這麼不高興?」
「要知道如今華夏除了我之外,這丫頭算是權力最大的了!這還有什麼不高興的?」
「可能相對於權力來說,她更需要一點點自由!」
陸定和低頭小聲說了句。
「自由?」
張騫搖頭笑了下。
「這東西我從幾十年前就已經失去了,怎麼可能還給得了別人呢?」
「更別說在現在這種節骨眼上,正是用人的時候,更不可能。」
「至於這丫頭有多大本事,我比你更清楚,在修行之前,他就是我的秘書。」
「按照原本的路線,雖然接替我的位置可能有些困難,但是做到高層卻是沒什麼問題,無論是在決策上還是在心智上,她都十分優秀。」
「更難得的是這丫頭十分的善良,善良這種品質對於普通人來說可能過於庸俗,但對於掌權者來說卻是一種難得的品質。」
「只是修行擾亂了我原本的計劃,我也沒想到這丫頭竟然有不錯的修行天賦。」
「所以你也不必要耿耿於懷,十二靈仙其他人放到你們大學當老師完全沒問題,但是這丫頭要是只當一個老師,那實在是太暴殄天物了。」
「反正你們大學又不缺這麼一個。」
「……缺的。」
陸定和小聲說道。
「您不知道,十二靈仙之中其實也有人氣排名的,而郝小姐在十二靈仙中僅次於王翀,排在第二。」
「要是能讓她入住大學,對大學的名聲來說,絕對是一個提升。」
張騫看著陸定和。
知道他是真想讓那丫頭去。
但他想了想依舊搖了搖頭。
喝了口咖啡,他緩聲說道。
「她不能去,就算她有這個能力也不行。」
「修行時代馬上就要來了,這對於整個行業來說都是一個巨大的考驗。」
「前十年雖然修行者就已經出現,但是像如今這樣,各行各業全面進入修行時代,就連老百姓也和靈氣息息相關,這樣的世界是很難想像的。」
「誰也說不準未來會發生什麼。」
「所以,在修行者中必須要有一個代言人,一個真正能夠決定事物有話語權的人。」
「這個任務其實原本仙師是最為合適的,但是眾所周知,仙師對於這些事情全然不在意,所以這任務只能落在她的頭上。」
「這也是為什麼,我會讓她去做監察的原因。」
「未來危機誰能預料?」
「如果真到了那種只有修行者才能活下來的日子,難不成還指望我這個老傢伙去主持大局?」
張騫搖了搖頭。
「我站在這個時代,甚至引領了這個時代,但最終終將要將這個時代拱手讓人。」
「至於那些入侵者,既然不知道他們為何而來,那別讓他們去尋找他們來到這兒的原因好了。」
張騫說著。
朝著陸定和舉了舉杯。
「提前祝你大學開幕旗開得勝了!」
……
說回藍城。
最終對於這十一個入侵者的處理方式還是按照張騫所說的,在當天夜裡就直接給遣送放了回去。
甚至都沒有人知道。
就在這大學開幕的前一周,竟然有這麼一夥入侵者偷偷潛入到了大學的附近。
而關於這十一個入侵。
華夏這邊當然不是無條件放回。
順藤摸瓜。
本來是想要藉此找到一些幕後黑手的信息。
但是對方,比他們想像的更加狠辣。
在這十一個人回去的當天,他們就被直接斬首了。
並且對方像是要證明這些傢伙和自己沒關係。
還特地聯繫了華夏。
將這十一個人的人頭照片發送了過來。
自證清白。
而整件事情到此為止,可能也就以這樣的結果落幕了。
畢竟對方直接表示和自己沒有關係,而且還主動斬殺了這十一個人。
即便是華夏這邊,也挑不出什麼毛病。
畢竟沒什麼證據證明,這十幾個人是他們支持的。
而就在這十一個人回去的當天夜裡。
就在他們人頭落地的當天晚上。
北美洲國家的一個基地內。
一片燈火通明。
人聲鼎沸。
當地最大的組織頭目,在這一天開了一場party。
或許是酒喝的多了。
又或許是腎上腺素上腦。
組織頭目大鬍子看著堆在角落的人頭腦袋,對著手下眾人哈哈大笑說道:
「就算進入修行時代又能如何華夏不還是那個慫樣?」
「我承認修行者的確比覺醒者要強很多,但是這可是文明時代!不是誰拳頭大,誰就有理的!就比如說今天,這傢伙明明就是我派去的,可是他們有什麼證據呢?沒有證據,這些修行者怎麼敢打我呢?」
「他們只要打了那麼整個國際聯邦,都會對他們口誅筆伐!」
「說他們沒有人道主義,說他們喪心病狂!」
「這才是如今這個時代真實的面目!都是一群偽君子!」
「而華夏那群人更是首當其衝的虛偽!歷史已經證明他們就是一群最虛偽的人!」
「狗屁的人道主義!」
「要是我等有修行能力,有那種戰鬥力!怎會讓外敵入侵?又怎會將這些傢伙乖乖的放回來?」
「外面人都說如今這個情況,整個世界華夏為首,可在我看來,這就是放屁!」
「老子就是在他們頭頂上拉屎撒尿,只要老子不報姓名,他們不認識老子,他們又能放出什麼屁來?」
「沒證據,老子幹什麼都是天下無敵!」
大鬍子領袖一口氣幹了手中的酒。
手底下一中手下也是哈哈大笑。
「就是一群慫貨!」
「一群黃皮猴子罷了!」
「還是老大威武,老大牛逼!」
整個party的氣氛那更是高漲熱烈。
可就在這時。
整個宴會大廳突然開始顫抖,像是地震了。
並且顫抖的越發劇烈。
桌子上的杯子都快立不住了,杯中酒震盪的直接揚灑出來。
基地組織眾人有些惶恐,不知道發生了什麼,然後下一刻,他們就看到一把長劍突然飛射進了屋內。
鐺!
直接插進了屋內的地板磚內。
長劍沒入。
劍柄處還能看見輕微的震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