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9章 馬庫拉格上的故事·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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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有一些背景知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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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個不同尋常的跡象來自馬庫拉格星系中的另一顆行星。
聖所世界拉菲斯。
這裡或許有人會問，馬庫拉格不是馬庫拉格嗎？
那麼，你首先要了解一件事，即，奧特拉瑪五百世界指的正是從一萬年前極限戰士還被稱為第十三軍團的時候延續而來的那些環繞著馬庫拉格這顆極限戰士母星而被世人所知的諸多繁榮的人類文明世界。
這片空間領土在所有的星際戰士軍團或者戰團中都是獨一無二的，通常來說，會用奧特拉瑪五百世界來稱呼這個極限戰士帝國的都是出身於此的居民，而它在帝國內務部的星圖上官方的正式說法是「奧特拉瑪次星區」。
這其中主要的星系包括但不限於：馬庫拉格星系、馬薩里星系、瓦雷蒂亞星系、考斯、康諾、亞克斯與塔拉薩星系等等。
馬庫拉格行星是其星系獲名的主因，而這個星系中除了作為極限戰士戰團母星的馬庫拉格本星外，還包括死亡世界索利恩、農業世界新星索利恩、要塞世界莫滕達爾、巢都世界阿爾迪恩與聖所世界拉菲斯，一共六顆行星環繞著這個星系的太陽運轉，其中包括一對共用軌道的對稱行星（問就是奇妙物理學），馬庫拉格排列在星系由內至外的第三軌道上，這個距離使得大小合適的它重力與泰拉相差仿佛、氣候溫和、日照時長甚至略長於泰拉。
而最外圍的則是守護星系的要塞世界莫滕達爾，聖所世界拉菲斯則排列在第四軌道上，就在馬庫拉格的軌道外側。
現在馬卡多、艾爾德拉德、伊弗蕾妮與活聖人等一行人在神秘地出現又神秘地消失的午夜哀悼劇團引導下，站在了一處新的網道大門前，根據靈骨門楣上寶石標識的內容，這扇門的背後就是馬庫拉格的第五行星拉菲斯的某個山谷。
「看看這些網道門的殘餘在目前銀河中的密度……必須承認，在一萬年後我終於能夠非常理解為什麼我的老朋友當時會如此眼饞這座古老的遺蹟工程了。」
在拉菲斯上打開一扇讓聯軍去拜訪馬庫拉格的網道門確實是一個相當謹慎又合適的地點，這一次笑神的眷屬們顯然沒怎麼打算玩他們的花活。
首先，它距離馬庫拉格足夠近，近到一個可以搭乘絕大多數帝國的大氣層外飛行器在當天——做一次星系內躍遷就能趕到的程度；
其次，這個距離足夠溫和，在這個距離上走出一群異形與帝國的聯軍這種東西，應該是，比某些人從肉體到精神上欺騙了五十位高貴純潔勇敢的極限戰士然後還開著毛來的要塞用著騙來的代碼一路直飛赫拉要塞上空幹了一票驚天大劫案這樣的做法對所有人的神經尤其是首席智庫岌岌可危的神經要有益處得多。
最後，「在這個地方的戰鬥……嗯……我想我可以稍微出手幫忙。」馬卡多對著某些表格計算一番後表示，「你們的軍隊就算打開門之後立刻撤退也沒什麼很大關係。當然，你得留下，對，就是你。」
死神軍的女主人握緊刃扇，她的強腦貓依偎在她腳邊弓起身子，維薩奇收緊了武器，鳳凰領主們沉默著，但來自比耶坦或是烏斯維的司戰們發出了不贊同的聲音，艾爾德拉德則試圖爭取一下。
「或許，」這位可以說是最為通曉人類知識的靈族之一的大先知說，「我可以和她一同留下，讓死神軍與我們的其他戰士退回網道中。」
「這行不通，」馬卡多轉向艾爾德拉德，「你為什麼不自己再看一下，接下來的未來之中有沒有你的出現呢？」
至高大先知沉默了片刻，略帶無奈地朝著陰影之女點點頭，「我真不想說，但他是對的，這個未來之中只有你的位置，伊弗蕾妮。」
「那麼您和其他人先回去吧，尊敬的大先知。」
因此當拉菲斯的要塞中，正被黑色軍團帶來的、突然湧現出的惡魔大軍圍攻之下、苦苦支撐的極限戰士與馬庫拉格輔助軍們眼前忽然地出現了一大——堆艾達靈族的載具，而他們正以為自己為帝國殉難就在今日時——
只見從那些異形的載具上，魔幻般地落下的是無數他們十分熟悉的身影——
黑色的十字代表著這個宇宙中最為純粹的怒火之一，黑色聖堂們高喊著帝皇聖言禱文帶著他們狂熱的信仰衝進了數十倍於己的惡魔與混沌敵人中。
純白的羽翼掠過燃燒的天空，其下露出的正是活聖人那明亮而堅定的優美面容，玫瑰花與鴿子掠過戰鬥修女姐妹們裝飾著猩紅絲絨的烏黑戰甲，戰鬥修女們精神抖擻，從天空與地面向著敵人發起了攻擊。
在十字軍與修女們身後，高大的銀甲終結者手中各式各樣的武器亮起了除魔的火焰。
灰騎士打擊小隊五人一組，作為先鋒矛頭猶如熱刀切黃油一般絲滑地切入了洶湧翻騰的惡魔大軍。
腕裝雙聯風暴爆彈、靈能長戟與長柄斧砍瓜切菜，橫掃過大片驚慌逃竄的惡魔——這些之前還得意洋洋悍不畏死的無生者驚恐地發現，被這些銀色大隻佬打死的同伴似乎是會真的「死去」一部分——即它們的一部分「亞空間本質」會在這些靈能小子的攻擊中被徹底「湮滅」，再也無法補回。
換句話說，被這群天降的靈能小子打中一兩次可能實力大大下降，要是吃了一發齊射那就是當場死在現實世界回不去老家了也是極有可能。
這一下發現在惡魔群中猶如沸騰的油鍋中倒進了一碗冷水——炸鍋了。
無生者們除了那些被奴役而實在無法撤退的，紛紛開始找理由和找辦法開溜，很快，惡魔的潮水褪去後此地只剩下混沌星際戰士們組成的隊伍與他們的載具，當然，這些邪惡的戰士依然有著能夠攻打要塞的實力——聖所世界由於其世界用途的性質，通常來說並不是兵力重點駐守的地點，尤其拉菲斯實質上是在馬庫拉格星系外側的要塞世界保護的情況下。
但在要塞駐守的殘軍們充滿疑慮與變得不解的目光注視下，方才還大顯神威的卻有些可疑的援軍們反而緩緩收縮到了一位走出的老者身邊。
這名老者看起來就是一位普通的文官小貴族或是某位大行商的管家，一個年老體弱、甚至有些微微駝背的凡人，唯一值得注意的只有他手中那柄燃燒著火焰的法杖。
要塞指揮官的手甲忽然被衝到他身旁的、此地的經卷看守者一把抓住——這名通曉各種古老的典故與帝國歷史、神學的老學者雙唇顫抖著，「那位高貴的女士！大人！那位聖人一定就是活聖人塞勒斯廷——」
馬卡多莊嚴地舉起法杖。
聖所世界的冬天還未到來，地面凝起了第一縷寒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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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敲碎了所有冰雕、驗證過審判官與統御大賢者共同拿出的自己的身份代碼、加上目睹活聖人降臨的奇蹟後，儘管對靈族曇花一現的出現依舊保持了不信任，也對伊弗蕾妮保持了不是那麼友好的冷淡態度，但守衛此地要塞的守軍還是很快為他們找到了一艘能夠將他們送往馬庫拉格的、正從星系外匆忙趕回支援的巡洋艦。
——至於通訊？不好意思，這裡的星語唱詩班就是第一批被惡魔穿出身體幹掉的……
「馬庫拉格上的情況可能只壞不好，大人。」這是那位極限戰士指揮官在送別他們的時候說的。「但我們還需要在此地防守，不能擅離職守，希望你們能幫助戰團長他們。」
在他們乘坐的巡洋艦上，艦長向他們證實了這一點。
「現在星系內一下子全都是不知道從哪兒冒出來的黑色軍團與惡魔的艦隊，」這位自豪而毫不畏懼戰鬥的艦長說，「它們主要還是聚集在圍攻馬庫拉格的軌道上，因此我可以把你們送去麥格納城上空，然後我就要馬上加入衛戍艦隊對它們的反擊戰中了！」
她的乘客中那位看起來為首的老人矜持地微微點頭。
「無須擔心我們，艦長。」他說，「到了那裡我們自有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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麥格納城的赫拉要塞中卻與星系外圍的混亂完全不同，這裡所有的人都已經在自己的位置上嚴陣以待。
早在剛剛發現星系內的混沌入侵時，尤利烏斯便已向所有的高級軍官下達過了極其精準的提前命令，但最令卡爾加與其他大師們不解的是為何原體的聖者既然已經知曉如此精準的預言，卻不讓他們在各個世界上做出更多的調整部署，而只能做有限的加強。
「假若你想對敵人保守你的秘密，就不可將它告訴你的朋友。」
當尤利烏斯從上一次遭受了可恨的盜竊後尚未被移走的神龕後如此告誡基里曼的子嗣們時，康德·克拉治身披從頭上開始垂下的深藍托加，站在一旁止不住地翹起嘴角，那刺眼而極其愉快的笑容與不斷傳來的戰報噩耗激起了某幾位高級軍官心中的極大憤慨，但他們都已經收到了嚴令，絕不可以與這位看似蒼白瘦弱一拳便倒的高個青年起「任何衝突」。
鑑於他們私下對這位身份最有可能的猜測，他們基因之父的聖者下達這種嚴令也確實無可厚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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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最為無法掩藏自己情緒的幾位高傲的戰士——包括一連長阿格曼、二連長西卡琉斯等都相繼向聖者告退，前往赫拉要塞各處巡視，肅正神殿內現在只留下了卡爾加、底格里斯等寥寥數位極限戰士，就連榮譽衛隊的終結者們也只是被安排在門外警戒守候。
「記住你站的這個位置，馬涅烏斯。等會兒不要隨便移動。」神龕後傳來了尤利烏斯的聲音——不知為何，聽起來比之前略有失真，「還有，門口的守衛已經吩咐過他們如何做了嗎？」
「已經囑咐到了每一個守衛，大人。」戰團長謹慎地回答，「我親自面對面下達的命令，確保他們到時候再有不解，也會嚴格地執行。」
「很好。讓我們等待我們的客人吧，還有一會兒，他們就該抵達了。」
「大人。」在神龕後傳來更加令人不安的扭曲光影、咕咕嘰嘰的聲音、微妙的巫術材料的氣味與其他動靜時，卡爾加忍不住看了眼底格里斯——後者的面孔上冷汗遍布，握緊法杖，雙眼發直地盯著立在神龕旁不讓他們再接近同時嘴角咧得越來越大的康德·克拉治——就像藍色蝴蝶落入了一個後者編織的蜘蛛網一樣。
「什麼事？馬涅烏斯？」
伴隨著動靜傳回的穩定而熟悉的聲音與語氣讓馬庫拉格之主稍稍鬆了口氣，「此刻我們既已在等待答案的揭曉，我自己有一些小小的不解之處，期待您為我提前解答。」
「當然，說吧，快一些，馬涅烏斯，我已感受到命運正在接近此處。」
「您為什麼不提前安排對空火力，擊破即將落下的空降倉，又要讓我們將可疑的艾達異形與同他們結盟的異端之人放進此處呢？恕我直言，我還是覺得這會將您置於過於危險的境地，令我內心惶恐。」
「噗嗤。」發笑的聲音來自康德·克拉治，「你看，總得給人一點機會，好讓空降倉輕鬆突破守衛如此嚴密、環繞著防禦平台、衛戍艦隊、防禦要塞與其他火力的母星，直接砸開赫拉要塞加固改建了一萬年的房頂，砸進神殿來啊。」
他令人惱火地攤開雙手，做出一個聖徒悲憫的姿勢，「假如我們不如此打開方便之門，又怎能在今日齊聚此地，見證一位原體的崛起呢？」
他的眼睛與卡爾加溫暖的灰色眼睛正面對視，後者悚然發現，「康德·克拉治」的眼睛看起來是純黑的，沒有眼白——
卡爾加霍然起身，緊緊盯著他，激活了動力拳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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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拉要塞的門口。
門衛在開始漸漸皺起眉頭的馬卡多面前拿出了一份名單宣讀。
「尊敬的喀度邇閣下、來自比耶坦的伊弗蕾妮小姐、來自王座的活聖人……哦，很榮幸，女士……黑色聖堂……修女會……灰騎士……統御大賢者……人都齊全了。」
守衛的聲音里也帶著一絲不解，但他們是極限戰士，以遵守規定而著稱，正如卡爾加保證的那樣，門衛按照名單核對了人數。
「人數無誤，你們可以進去了，請儘快吧，諸位。」
陰影之女疑惑地轉頭看向她同樣帶著不解的同伴們。那意思是這真不是你們人類的陷阱嗎？
「先去肅正神殿復活我們的目標要緊。」
最終，老者一錘定音。
「不管那裡有什麼，即使需要粉碎此軀，我也將會讓祂所需要之物降臨此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