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忙連滾帶爬,洛老爹跑了過去,用力的往上跳,就為了好好看看洛意。💙☹ ❻➈𝓢H𝐮χ.𝒸ᗝ𝕞 ☯🐺
「大妞啊,是你不?你快告訴爹,是不是你在裡頭啊?」
「爹,是我,叫你別哭了,我在裡頭挺好的,你不要傷心,不要著急,我什麼事也沒有的!」洛意害怕洛老爹一時怒火攻心,把自己氣倒了,就著急的安慰。
「大妞啊,你在裡頭乖啊,別害怕,爹會想辦法來救你的,這到底咋回事兒啊?怎麼會出這種事兒啊?」洛老爹先是安慰洛意,後來自己把自己急哭了。
洛意感覺心塞,只能先安定洛老爹的心:「爹,你先回去吧,不用進來看我,我會保住自己的,你放心,女兒沒做過那種害人的事,我身正不怕影子斜,沒事的。」
洛老爹一拍大腿,一抹眼淚說:「就是,咱也沒害過人,你等著,爹這就去為你討回公道,讓縣太爺放你出來。」
「爹?!」洛意一驚,抬高聲音喊,卻只能聽到漸行漸遠的腳步聲,洛老爹已經急忙忙跑到官府外面,拿起棒槌敲起登聞鼓。
他要擊鼓鳴冤,要為女兒討回公道。
旁邊早就有人候著他,見他過來敲鼓,敲一下就被抓住了領子拖到一邊。
「你個小老兒,你女兒是個庸醫,害死人的,你現在還敢到這裡來敲登聞鼓,不要命了!」這人凶神惡煞,抬手就要打人。
洛老爹條件反射的遮住臉,卻遲遲等不來劇痛。睜眼一瞧,卻見身邊不知何時站著一個熟悉的白衣身影。
白影一手抓住那人,輕輕飄飄的動作,卻見那人已經滿臉青筋直冒,冷汗沉沉,卻是一副痛苦至極的模樣。
隨手一揚,那人就跌了個狗啃屎。白衣公子拍了拍手,轉過來對洛老爹彎腰行禮,恭敬道:「駱伯父,你無事吧?」
「我沒,沒事?」洛老爹已經傻了眼,卻見秦墨緩緩站直身,輕輕的從他手中抽過了鼓槌,然後一下一下的將登聞鼓敲得震天響。
公堂之上,明鏡高懸。
一聲驚堂木,狠狠拍下,上面坐的那個紅臉胖子縣令虎著一張臉,大聲問:「堂下何人?見到本縣令為何不跪?」
棠下,洛老爹一進來就已經跪下了,民不與官斗,可是白玉身影卻長身玉立,站的極其瀟灑,儘是不跪。
「嘩啦」一把摺扇甩開,搖曳清風,白衣公子瀟灑一笑,只抱拳向前微微彎腰鞠躬,「我乃林溪村進士,名為秦墨。」
「原來是名進士,那就可以不用跪了。」縣太爺擺了擺手,又問,「是你擊鼓鳴冤的,有什麼冤情要變白?」
秦墨站起身,一邊鏗鏘有力的道:「大人,我確實有冤情。我的未婚妻,那是洛家醫館的女神一,昨日,他被何家帶走扭送官府,但實則,我未婚妻從未下藥害人,還請大人明察。」
洛老爹在旁邊,又鼓足了勇氣喊冤,「對呀,我女兒冤枉啊大人,我女兒從未害過人,但是那何家的何寶泉進來就對我家中一陣打砸搶,還將我女兒帶走,青天大老爺,您公正賢明,還請為我女兒申冤!」
門外百姓們正在圍觀,紛紛議論。
洛意多日以來的善舉出了效果,洛意被抓到牢獄之中,受過洛意恩惠的人都一心牽掛,民意沸騰。
堂上的縣令一張胖臉卻露出一絲不耐,他早就被自己的表情打過招呼,要為自己那表弟出口惡氣。
如果今天沒人來告狀,估計午後,就會給洛意定罪,直接斬頭的。
抬起驚堂木,正要拍下,旁邊的師爺立刻伸手阻攔,湊到耳邊說:「老爺,這案子現在可不能亂定了,雖然是你親戚,可下面多少人看著,至少表面要做足啊。」
雖然有些不耐煩,可現在也還是按照程序,傳了被告人上來。
「大人,我要狀告落家醫館的庸醫昨天用藥毒死了我的小兒子何尊,前天早上,我那小兒子已經咽了氣,現在屍骨未寒,請青天大老爺為我兒鳴冤呢。」何寶泉一把鼻涕一把眼淚,跪下來就磕頭,嚎叫的比豬還慘。
洛老爹氣的臉漲得通紅,大喊道:「你胡說,你憑什麼說我女兒下毒害死你兒子?」
「我怎麼胡說了?」何寶泉唾沫星子橫飛,雙目通紅,「我兒子前日去你家裡看病,你那個好女兒給我兒子下泄藥,我兒子回去就拉了一整晚,到昨日一早就咽了氣,你說不是你女兒害死我兒子,還能是誰?」
「你胡說?」洛老爹一介農民,口齒並不多伶俐。
現在也抓緊機會,大拍驚堂木,吼道:「夠了,誰准你們咆哮公堂!?」
見他們都老實下來,縣太爺咳嗽了兩聲,故作威嚴的說:「何員外說你洛家醫館確實曾惡意下藥給何尊,是也不是?」
「……是。」洛老爹是個老實人,只能點了點頭,但又解釋,「但當時是那個小子覬覦我女兒的美貌,故意來調戲,我女兒一時氣不過,才……」
「放你娘的狗屁!」何寶泉很呸了一聲,又吵將起來,「我兒子豈能看得上你家那個破爛貨!」
這話說的就有點難聽,秦墨臉一整。就聽縣太爺說:「好了,既然你洛家醫館已經承認,藥是你下的,這人也要死了,那就要承擔責任,現在本縣就判處犯人洛氏下藥害人……」
「且慢!」在洛老爹蒼白絕望的臉色下,秦墨大聲喊停,他面向眾人,「曲曲拉稀,怎會要人性命?或許,何家公子是因為別的原因,才會死於非命,按照我朝律例,應該有仵作先行驗屍,在收集證據仔細推演,得出結論,才好判案。」
說完,拍了拍巴掌,從門口就進來兩個人,手裡抬的人居然就是何家的死了的少爺何尊。
看到自己兒子被自家家丁給抬過來,何寶泉氣得要跳起來,大聲問:「誰讓你們碰我兒子的?」
兩名家丁面面相覷,莫名其妙的:「老爺,不是您說傳話,把少爺帶到這裡來的嗎?」
話音剛落,仵作已經火急火燎的衝過來,到了唐中就行禮,「大人,聽聞您傳喚我。」
縣太爺露出跟何寶泉一樣的懵逼表情,他沒有傳任何人過來呀。
「大人,竟然仵作已經來了,就請他好好的驗驗屍首,看看這何少爺到底是因為什麼才身亡的吧。」秦墨搖了搖摺扇一字一頓的說道。
「那,那就驗吧。」事已至此,現在也又不能夠公然阻攔仵作驗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