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姿高挑挺拔的男人從骨子裡透出寒氣,張客眼泛殺氣,呵斥:「若再趕上來,就別怪我對你不客氣!」
這女人愣了愣,知道打不過眼前的人,居然直接倒到地上,開始撒潑打滾。👤💝 ❻❾รн𝓾ⓧ.¢𝕆𝐦 💀👹
「天哪,還有沒有天理了?這狐狸精害死我兒子,居然無人與我主持公道,天哪……」
這女人原本還有一些貴婦樣,現在已經拆還混亂,衣衫不整。
洛意被吵得頭昏腦脹,就冷眼旁觀。
何寶泉這次帶著家丁衝過來,抱著自己的老婆就惡狠狠的瞪著洛意:「你這個殺人犯,我何家是不會放過你的!」
幾名家丁虎視眈眈的圍著他們,張客冷冷一笑,手指一挑,長劍出鞘,刀鋒冷光粼粼,凜冽的劍氣颳得他們往後倒退一步,不敢上前。
洛意無語了,這何家一家子恐怕是沒長腦子,明明已經知道了真相,卻一個勁兒的認為她才是兇手,非要她以命償命。
沒工夫跟這些傻子理論,乾脆就轉身就走。
她一走,洛老爹就跟著走,不停的噓寒問暖,生怕洛意在牢里餓著凍著了。
不止洛老爹,身後還跟著一道黑一道白影,兩人姿態閒適,神情自然。
洛意一路忍受,直到回到醫館前面,才猛的一轉身等著秦墨:「我家已經到了,你們可以走了!」
「走?」秦墨手中摺扇一收,立刻做出埋怨的樣子,可憐兮兮的說,「大妞,你怎麼忍心趕我走?你知不知道?就因為你一聲不吭的離開,害我只能痴心的去尋你,我現在盤纏用盡,只能淪落街頭。☮♕ 💘ඏ」
黑影渾身一僵,默默的走到一邊站定。
洛意撇了撇嘴,當場就從兜里掏出了二兩銀子,塞到秦墨手中,說:「現在你有錢了,對面就有客棧,你去住吧。」
拿著手裡的銀子,秦墨一副大失所望的樣子,輕聲說:「大妞,好歹我們是未婚夫妻,何必這麼見外讓我去住客棧呢,你這裡不正有地方住嗎?還能省錢我也能給你做些事,打下手。」
「不用……,」洛意已經有些不耐煩了她現在只想離秦墨遠遠的,就算被救了,她也不覺得自己會因為感激就引狼入室。
可話還沒落呢,洛老爹就一手扯下她的手臂,笑容滿面的說:「就是啊,都是一家人,那麼見外幹什麼?沒關係沒關係,你就住進來吧,這後面正好有兩間房,可以給你們住。」
「爹?」洛意不可置信的瞪著洛老爹,強烈的用眼神反對。
可洛老爹不聽,反過來還勸她,「大妞啊,不管怎麼說,這次我們還說了他的恩惠,咱不能把恩人趕出去住外面呀,反正後面有房子,就讓他住吧。🐻💥 69𝓢ħᵘx.𝕔ᗝⓂ 🐜✌」
看著洛老爹小心翼翼對自己說話的樣子,洛意心裡一軟,又覺得有些生氣,乾脆腳一躲,說:「我不管了,隨便你們怎麼做吧。」
然後轉身就走了,這醫館被砸的到處稀爛,她默不吭聲的收拾。
完全對門口站著的人視而不見,可對方一雙眼卻直勾勾的隨著洛意轉來轉去。
這一幕落在洛老爹眼中,就動了些心思,拍了拍秦墨肩膀說:「你這後生,我看著也挺不錯的,不要在外面站著了,趕緊進來吧。」
「好的伯父,我來幫你們收拾屋子。」秦墨發現洛老爹對自己態度變好了,當場笑容滿面,進來就不把自己當外人,幫著收拾屋裡。
洛意見他在自己面前晃來晃去,乾脆扔下手裡活,去後面檢查藥草。
眼不見為淨。
目睹洛意離開,去了後院,秦墨對洛老爹粲然一笑,走過去請洛老爹放下手裡的東西,去旁邊坐下,還給他沏了一壺上好的碧螺春,外加一份桂花糕。
「洛伯父,有我在,哪能讓你這個長輩動手收拾,您只管坐著喝茶吃點心,其他的我來。」秦墨這話說的好聽,做的也好。
洛老爹愣愣的捧著一壺茶,嘴裡吃著點心,看著秦墨這小伙子勤快的將屋裡收拾齊整,壞了的家具,能修的就自己修,不能修的就是讓身後跟著那個黑衣小伙子去買來。
不多大功夫,醫館煥然一新,簡直比他們自己收拾的時候還要更加亮堂。
不僅如此,秦墨還把後院的水缸挑滿水,柴火劈的堆滿一整面牆。
當然大半還是那個黑衣夥計做的,這些洛老爹直接忽視了。
只覺得對眼前這小伙子越來越滿意,以前對他的意見,就完全逆轉。
當晚吃飯的時候,洛意故意弄了兩桌,讓秦墨和那黑衣侍衛去後面吃。
她和洛老爹就在前頭吃,侍衛明顯不滿意,秦墨笑了笑沒說什麼。
洛老爹一邊吃著飯,一邊偷偷的瞄著洛意的臉色,洛意受不了,問:「爹,你到底有什麼話要說?」
「妞啊,其實,爹是有話要跟你講,就是經過此番事情,爹算是看清了,這秦家小子確實不錯,以後要是你能好好跟著人家,這後半輩子我也不操心了。」洛老爹說得語重心長。
洛意只覺得自己要原地爆炸,立刻放下了筷子。
不可思議的問:「爹,你到底怎麼了?難道你忘了,當初是他不要我的。這樣前後不一的人,怎麼值得託付?」
洛老爹有些尷尬的撓了撓臉,「是啊,剛開始的時候,爹我也確實看不順眼他的做法,可是後來,我發現這小伙子確實可以,他還救了你,我就覺得……」
「算了,爹,你不用多說了,這件事情我不會同意的。」洛意下了判決,完全沒了胃口,起身就去了後面。
她要找秦墨談談。
兩人面對面,秦墨還是那似笑非笑,總讓人捉摸不透的樣子。
洛意冷冰冰的瞪著他,俏臉寒霜。
「你到底是什麼人?」洛意直接開門見山,「為什麼總是纏著我?」
「我說了,你跟我有婚約,我自然是纏著你的,」秦墨笑了笑說的特別理所當然,也特別不要臉。
洛意怒了:「抱歉,我記得你曾經與我退婚,而且我從不與不知身份的人在一起。」
聽洛意說的這麼直接,秦墨有些猶豫了,但他最終還是沒說:「我的身份,暫時還不能告訴你!」
「那就請你以後離開我的生活,離我遠一點。」洛意冷著一張臉,沒好氣的說道。
「那是不可能的,不然你去哪裡我都會追隨過去,別忘了,我們倆個不止有婚約,還有交易。」秦墨笑得人畜無害,可洛意就覺得自己看到了某個大變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