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洛意心中有事,不是打坐練功,就是看著窗外掠過的景色,發正出神。✋♣ ❻9𝓢ʰυˣ.¢Ⓞ𝔪 🐠👣
秦墨知道她心中抑鬱心苦,路上除了多加照料,體貼入微之外,不怎麼樣打擾她。
一行三個人,從頭到尾一路沉默寡言,張客本身就沉默寡言,都覺得有些受不了,這個洛大妞未免也太安靜了。
很不像一般的女子,倒很像殺手刺客之流,有時撞見她眼底的沉鬱冷漠,都不由得心驚。
油然而生一種熟悉感,宛如同類。
「公子,燕京到了。」
感覺到馬車停下,外面隱隱有人聲,洛意掀開窗簾往外看,一眼就看到幾時步開外巍峨的城牆。
城牆目測高達十米左右,每隔五步設有一衛,上面每個牆朵都插著一根旗杆,旗杆上紅底黑紋,迎風飄揚。
那紋路,洛意微微眯眼細細的去看,好像是大梁國的國徽,一頭騰雲駕霧的威武麒麟。
「京城到了。」一直閉目調息的秦墨,這時微微張開眼睛,雙目如同天上星辰,耀眼奪目。
洛意正準備掀開車簾下去,被他伸手扣住,輕聲道:「等一等。💔♤ 6➈Ⓢ𝔥𝔲𝕩.ᑕ๏ⓜ 🍩♗」
「等什麼?」洛意詫異,外面遞進來一個包袱,車後也出現了亞亞的車聲。
洛意往後一看,就見從林子深處不知何時又趕出來五輛小車,車上都押送著一些貨物,每輛車旁邊都坐著趕車的人。
雖然他們外貌看起來平平無奇,但是從他們看過來的眼神中一閃而過的精芒,洛意心中一緊,就知道這些人肯定不如表面看起來簡單。
見洛意遲遲不接過東西,秦墨無奈的伸手接過來,放到兩人中間,說:「把衣服脫了,換上這些。」
換衣服?
洛意一愣,只一個迴轉就立刻明白過來,秦墨身份不一般,自然是不能大拉拉的從正門進去的,再怎麼樣也要喬裝打扮。
想明白,洛意直接打開包袱,看到裡面有一套男裝,一套女裝。
洛意直接將那一套青色的素色女裝拿過來,順手就解開腰帶,脫去了外衫,正準備說什麼的秦墨立刻閉緊嘴巴,滿頭黑線。
手才剛剛養起來,還沒放下,他剛剛是準備自己換好後下去,讓洛意稍後再換裝。
哪知道洛意這麼著急,也根本視他如無物,直接就當著他的面兒,把外衣拖了,換上了素色衣裳。🐸☆ ➅➈şĤuⓧ.𝒸Ỗ𝓶 ♢🍬
換下來的衣服被她裹吧裹吧,塞到包里背著,見秦墨還遲遲不動手,她奇怪的覷了秦墨一眼,問道:「還愣著幹什麼?快換啊!」
居然還被人命令和嫌棄了,秦墨愣了一會兒,默默的將自己的衣服給換好了。
是一套金色綢緞衣裳,單看起來有些土豪加土鱉,一副暴發戶氣質,可秦墨一穿上,偏偏轉眼就變得貴氣。
果然,人除了外表,還要看氣質。如果他是一條龍,再怎麼穿都不會像乞丐。
洛意莫名的望著他身上穿的衣服,再看看自己身上明顯等級差了不少的衣服,默默的皺了皺眉心。
車隊已經行到了城門口,城門守衛攔住他們,不客氣的呼喝,「裡面坐的是什麼人?進城要做什麼?」
一把摺扇緩緩的將車簾撩開,秦墨端著笑臉,溫和又帶點小討好的說:「各位官員,我是一名藥商,正準備去京中賣藥,這位是我的婢女,其他那些都是我的夥計。」
說完,就給張客遞了個眼神,張客點了點頭,從自己衣服兜里掏出幾兩碎銀,塞到城門守衛的手中。
城門守衛看也不看,一把掏到自己兜里。
漠無表情的臉掃過所有車輛,眼神落在洛意身上一會兒,然後點了頭。
「行了,都進去吧。」
車簾被放下,洛意緩緩的抬起頭,有些不爽的瞪著對面淡笑的秦墨問:「為什麼我是你的婢女?「
「難道要說你是我的老婆嗎?」秦墨打開摺扇,輕輕地搖晃,貌似調侃的問道,「其實我不介意的。」
「……」洛意保持沉默,倔強的轉開眼,透過車窗,看著外面京城景象慢慢落入眼中。
一進城門,外面果然熙熙攘攘,很是熱鬧,燕京繁華,就是比現代也有過之無不及。
而且還多了一些古風古意,洛意眼中再冰冷也閃過一些新奇,不由自主的專注的看。
卻不知道她在看外面風景,自己落入秦墨眼中,反而成了那一道風景。
他們的車隊沒有將貨物運到驛站,或者是客棧,而是來到京城的一座小別院。
類似於老北京的那種四合院,上面都有房,中間庭院摘了一些簡單的花花草草和青竹。
清幽雅致,五臟俱全。
秦墨在前,洛意在後走進去,張客指揮手底下那些人將貨物拖到倉房好好放置,馬牽到馬廄,放草放水。
「這裡有三套房,我住東廂,你住西鄉,喜歡哪間房就住進去。」秦墨先帶她去西廂房看了看,西邊一共有兩間房,洛意隨便挑了一件走進去看了看。
見洛意沒表現出不滿意,秦墨搖摺扇,似笑非笑道,「此次進京,我等皆是藥商,也方便我們行走,我不在時,你就在這裡住著,不要隨意走動。」
「……」洛意淡淡的看了他一眼,沒應聲,直接當著他的面把門給關了。
她將自己的包袱放下,看著屋裡好像有人打掃過,不太髒,隔著屏風還放著浴桶,忽然就想洗澡。
她打開房門,發現秦墨還在庭院中,正背手望著張客他們進進出出搬東西。
洛意沒管,沿著長廊摸到廚房,自己燒水洗澡,換了一身衣服。
再去廚房弄吃的,正吃到一半,白影就閒閒的晃到裡面來。
看到她,無奈的說:「我怎麼一眨眼你就不見了,原來是在這裡吃獨食。」
洛意正好吃完,隨便把碗筷洗了放好,轉身回房。
望著她的背影,秦墨定定的立著,身後的黑影卻有些不舒服的哼了一聲說:「到底誰是婢女?脾氣怎麼這麼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