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九十四章 永昌侯被參

2024-09-24 16:29:42 作者: 妖鑰
  華氏進門來,看到李咚雨慌張地合上抽屜,她挑了挑眉。

  「咚雨,你父王回來了。」

  李咚雨懨懨的,「知道,他一回來,你們就去了謝府,女兒枯等了一晚,連飯都沒能與父王用上。」她這個女兒,在父親心中半點分量也沒有,所以父王回不回來,又有什麼關係。

  華氏一噎。

  她知道女兒受了委屈,但還是忍不住叮囑,「不管你心裡多不高興,面上都不能表現出來,只有得你了父王喜歡,你才能嫁得更好。」

  「知道了。」

  她興致缺缺,嫁得好不好是一回事,有沒有豐厚的嫁妝傍身又是一回事。

  母妃將嫁妝都折騰沒了,現在也沒要回來,她對出嫁一事早就不抱希望了。

  「母妃,這些話女兒耳朵都聽出繭子了,您這麼晚過來不會就是為了說這事吧?」

  華氏看著女兒,多少有些恨鐵不成鋼。

  「把你寫的那些情詩拿出來,母親有用處。」

  李咚雨的臉騰地一下子就漲紅了,「母妃!你連女兒都監控嗎?我是你的親生女兒,你也要這樣對待?」

  她連一點隱私都沒有嗎?

  她環視身邊伺候的下人,眼神如刀,到底是誰出賣了她?

  「你別多想了,是母親不小心發現的,與她們無關,再者說了,你有喜歡的人也正常,只是那人身份不合適,不然母親早幫你說和了。」

  她哄著,「拿出來,母親有大用。」

  李咚雨別不過母親的威逼,將情詩拿出來,「你要用它們做它們做什麼?」

  華氏粗略的掃了一眼,第一首小詩:「問花花不語,為誰落,為誰開。

  算春色三分,半隨流水,半入塵埃。」

  再往下翻:「今夕何夕兮,搴舟中流。

  今日何日兮,得與公子同舟。

  蒙羞被好兮,不訾詬恥。

  心幾煩而不絕兮,得知公子。

  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悅君兮君不知。」

  「母親,不要看了。」

  「誰解我相思意,奈何相思斷人腸!」

  她伸手去搶,自己的心事被赤果果的拋開,臉上火辣辣的,太難為情了。

  「這首寫的不錯,不過最後一句改了,改成心悅君兮君已知。現在就改。」

  李咚雨呆怔怔地看著母親,不明白她要做什麼,剛要提筆寫,華氏喝止。

  「等下,母親想到一事,你等一會再寫。」

  半個時辰之後,李咚雨已經困得打著瞌睡了,下人這才送來一疊發舊的絹紙。

  李咚雨摸著那紙一臉嫌棄,「母妃,這是哪年的壓箱底之物了,舊的都泛黃了,還有蟲蛀的眼,你不會讓我用這紙吧?」

  李咚雨樣貌不行,卻被華氏培養的小有才氣,當然,這才氣都是大筆金銀堆疊出來的。

  她用的東西,都是最上等的,平日寫詩練字都是專用水紋紙,是那種帶有花紋和圖案一錢銀子一張的精品。

  讓她用發了霉的紙寫字,都嗆鼻子。


  「少抱怨幾句,用心把你的詞謄抄在上面,寫完好休息。」

  李咚雨早就想睡了,應付了事地將所有詩詞都謄抄好,華氏吹了吹半乾的墨漬將一疊紙收好。

  「明白打扮的得體一些,那個魏卿玖要搬進來了,在你父王面前別被比下去。」

  華氏叮囑完,拿著一疊子詩詞進了香榭苑,丫鬟婆子還在打掃,見王妃來了,一個個誠惶誠恐。

  「我不是說面上看過去就行了嗎?你們這般仔細,一夜也做不完。都下去吧。」

  眾人如釋重負,只華氏帶著身邊的親信在房中轉了轉。

  看著牆角的蛛網,桌角的灰漬,她勾唇,將那疊詩壓在一本詩集中,放進了梳妝檯的抽屜里。

  翌日朝堂。

  蘇燁忽然對永昌侯發難。

  「啟稟陛下,臣回京後查了歷年來工部興修堤壩,據微臣統計,十年耗費銀錢三千二百餘萬兩,可我朝徐州、冀州、蜀州多地堤壩每年皆有決堤之事,年年修,年年水患成災,朝廷年年賑濟。

  工部尚書無用、無能,且有貪腐之嫌。臣對歷年的撥銀及調用做了調查,初步掌握情況來看,去歲徐州堤壩經他手便少了三成銀兩不知所蹤。」

  「臣舉報工部尚書廉守慶貪腐,求旨徹查徐州堤壩工程銀兩貪墨一案。」

  朝臣一下子就炸了。

  工部尚書竟然被蘇燁彈劾了,他人才從蜀州回來,不過是幾日時間,竟然揭了徐州的事情。

  永昌侯出列時,雙腿都軟了。

  「臣冤枉,臣在位期間恪盡職守,鴻水無情,堤壩決堤也是天災人禍,自古就沒有好的應對之策,如何能將全部過錯全部推到老臣身上?」

  「臣更沒有貪墨銀兩,求聖上嚴查。」

  皇上看向蘇燁,昨日廉貴妃才問責了佳仁,這蘇燁今日就彈劾永昌侯,這小子還真不是一般的護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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